葉浩盤坐在山頂,天脈運轉,濃郁的靈氣在體內一遍又一遍的循環。
他的神識飄蕩在天脈中那條暗沉的星河之中,尋找感悟着只屬於他的道。
隨着實力的提升,對於境界大圓滿的感悟,擎天仙決開篇那隨性而爲,萬般皆道曾醍醐灌頂般讓他明悟,但現在,新的疑惑又生。
大道千萬,哪一道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道?萬般皆道是廣義上的道,但證道卻需要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還是說,萬般皆可納入己身成己道?
шшш ●тTkan ●c○ 但是,如何將這萬般規則轉換爲自己能夠利用的規則?
或許明悟了這一點,那些殺道規則也不足爲慮了。
這時,天脈中那暗沉的星河之中,突然有五顆星辰被點亮。而就在這時,葉浩丹田的金丹壯大了一圈,其上由一道紋理變成了三道,也就是說,他從金丹一重直接邁入了金丹三重之境。
在東邊一道陽光照射大地之時,葉浩睜開了眼,看着那濃濃的山霧在陽光下消散,竟又有了一些感悟。
“宇宙萬物生滅,周而復始,就如這山霧,日落而起,日出而散,是生還是滅?”
當葉浩沉思之時,一個曼妙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望着他。
“仙子,這麼巧,你也來看日出?”葉浩擡頭卻沒有回頭,望着緩緩上升的紅日道。
“你突破了……”肖青鸞在葉浩身上靈氣涌動時便來了。
“稱不上突破吧,只有大境界才叫突破,九重小境界,隨隨便便也就上去了。”葉浩笑道。
肖青鸞來到葉浩不遠處坐下,與他相隔着三丈距離,而天邊的紅日卻正處在兩人中央,就如同兩人有意分坐在日頭兩邊一樣。若是這一畫面能用幻影石攝下,應該會顯得十分唯美吧。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肖青鸞淡淡開口。
“大爺年方二十二,還沒雙修道侶……”葉浩急忙道。
“你可以正經一點嗎?難怪忘情和尚叫你流氓。”肖青鸞俏臉繃緊,從第一次與他見面開始,每次一他說話,她總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葉浩聳聳肩,嘿嘿笑了笑,心道,這流氓的稱呼還不是拜你所賜麼。
“何爲正道?”肖青鸞問。
“正道……你這是什麼破問題,哪有什麼正道邪道之分,你認爲正確的,一直執着追尋的道就叫正道,其它都是屁話。”葉浩撇嘴不屑道。
肖青鸞卻是一怔,這話她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
“如果我所做之事,違背了自己追尋的道呢?”半晌之後,肖青鸞繼續問道。
“只要是你自己做的,那就是自己的道,何來違背?”葉浩慢悠悠道。
肖青鸞嬌軀一震,美眸泛出奇異之光,身上那一股抑鬱之氣在瞬間消散。葉浩的話,字字珠璣,如同穿透迷霧的陽光,讓有些迷茫的她找到了方向。
“謝謝你……”肖青鸞輕聲道,這是她第二次真心真意地感謝一個人,第一次的感謝給了她的師父。
“真要謝大爺,就快點將涵夜月的消息告訴大爺,你要大爺做的事大爺也已經做了。”葉浩道。
“待血道宗事了,自然而然就會告訴你,現在告訴你也沒用。”肖青鸞站了起來道,突然似想到什麼,接着道:“先告訴你一件事,坐你旁邊的那對師徒正打你的主意,你不想成爲鼎爐的話最好小心一點。”
看着肖青鸞完美的背影消失,葉浩挑起了眉頭,掃了一下自己身上那道隱匿得極深的神念,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看來,肖青鸞想必是知道那妖婦的來歷了。不過,不管那妖婦大乘期也好渡劫期也好,打葉大爺的主意,包管她後悔莫及。
……
……
三天眨眼而過,血道宗宗門大比真正的核心大戲正式上演。
十八座白骨臺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洪荒巨獸撼天熊的骷髏頭,頭骨直徑上千米,通體散發着淡淡的土黃光芒,土系靈力在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洗禮後依然濃郁無比。
“阿彌那個佗佛,血魔好大的手筆,這顆熊頭,買下一個凡人帝國都綽綽有餘了。”忘情和尚驚訝道。
“若是熊頭中的洪荒獸核還在,任何天劫都是一盤菜而已。”葉浩突然想起了初生的朱雀靈魂,若是這小東西成長起來,那天劫對他來說就是個屁,雖然燻人,但卻不至於中毒而亡。只是,洪荒神獸啊,哪是這麼好養的,他狗屎運得來的唯一一塊九幽冥火石被它吞了,以後都不知道給它吃什麼了。
葉浩剛剛坐下,豔寡婦帶着徒兒水仙嫋嫋來臨。
“枯葉……”水仙帶着一絲羞怯之色,跟葉浩打招呼,挨着他坐了下來。
葉浩只覺心神一陣盪漾,乖乖隆個咚,這丫頭怎麼感覺起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那股媚惑中帶着清新的氣息,簡直就能秒殺所有男人了。
水仙的一隻粉臂挨着葉浩的手臂,那隔着薄薄的衣裳傳來的肌膚溫度,如同貓爪一般撓在葉浩心底,酥酥麻麻的銷魂至極。
“水仙,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啊。”葉浩轉過頭,聳了聳鼻子,朝着水仙的香肩靠了過去。
水仙心中即喜且羞,師父果然沒有說錯,惑天仙脈開啓後,身上自然散發的香味便能迷惑男人的心神。
“真香,真滑……”葉浩失魂般喃喃道,他的頭已經靠在了水仙的肩膀上,臉龐的肌膚與她裸露在外的肩頸肌膚親密相觸,感覺就如一層滑膩的羊脂貼在臉上一般,其中銷魂滋味又怎能與外人道。
忘情和尚目中佛意湛然,就要用佛法喝出佛門真言讓葉浩清醒過來,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葉浩一隻手比了一個手勢。
“這流氓,果然是我輩之楷模……”忘情和尚放下心來,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看樣子想用色作餌來勾引這流氓,最終的結果是餌被吃掉,鉤卻空空蕩蕩。
肖青鸞目光微冷,男人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稍微勾引一下,就將她的提醒都拋到九霄雲外,她真是看錯人了,這樣心志不堅者,引入窺天會只會成爲一個笑話。
但憤怒之過,葉浩那雙清亮的黑眸卻又浮現在她的面前,這雙清亮的眸子,曾在觀看肉戲大戰時也不曾波動半分,難不成秋水橫天的媚術真的如此厲害,讓他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都能被迷魂?
水仙的俏臉都紅到了脖頸處,她雖然開啓了惑天仙脈,但正經還是個雛,決定讓葉浩成爲她第一個鼎爐是一回事,但這麼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他佔便宜,她也有些承受不住,特別是葉浩的一隻大手,隔着衣裳在她的臀背間亂摸。
“枯葉,你別這樣,求你了。”水仙一隻手肘頂着葉浩的胸口,低聲求饒道。
豔寡婦卻像什麼也沒看到一般,根本不去管,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正在這時,血魔的第三子與第八子飛掠到了熊頭之上,這兩人都還在築基期,但氣勢驚人。
聽說,血魔本有一百多個兒子,在三歲開始修煉時,便要接受殘酷的訓練淘汰,死亡率極高,到後面便只剩下了三十五個兒子。所以,這三十五個兒子中,修爲境界有高有低,但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都有自己保命的絕學。
“開始了!咦,大爺怎麼靠在你肩膀上了,真是失禮。”葉浩如夢初醒,滿臉尷尬歉意道。
“討厭,死色鬼。”水仙嗔道。
“啊,大爺的口水滴你衣服上,來擦擦……”葉浩的目光看着水仙高聳胸脯上的口水漬,驚叫着伸出魔爪在水仙胸口擦着,手上頓時傳來彈性驚人的挺拔感覺。
水仙嬌軀一顫,急忙捂住胸口,不知怎地,她的眼眶裡突然蘊滿了淚水,到不是因爲葉浩的輕薄,只是突然有種感覺,有些東西她永遠失去了。
是純真或者是其它!
葉浩收回手,看着水仙眼中的淚光,裂嘴一笑,他不清楚這師徒倆的來歷,但他卻知道,她們已經過界了,他不過是借題發揮,小小地報復了一下,有便宜不佔是龜兒子。
豔寡婦這時才轉過頭來,伸手試去了水仙滑落下來的淚水,似笑非笑地看了葉浩一眼。
很快,水仙的淚水隱沒,俏臉依然嫵媚。
“師傅,這枯葉道人剛剛是不是在耍我?”水仙傳音對豔寡婦哼哼道。
“你說呢?這枯葉道人心志無比堅定,僅憑惑天仙脈自然散發的惑心之力,又怎麼能讓他這種道基深厚,道心堅定的修士沉淪?”豔寡婦笑意盈盈,卻是不以爲意。
“哼,任他道基再深厚,也不過是爲我做嫁衣,任他道心再堅定,也一樣要成爲我的鼎爐。”水仙堅定道,因爲與葉浩的第一次交鋒,她的心態也完成了第一次的蛻變。
豔寡婦欣慰地點了點頭,她之所以一直冷眼旁觀,就是因爲有些東西只能靠自己去體會。
肖青鸞此時自是也看出了葉浩是故意在佔便宜捉弄人,心中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竟是隱隱有些不太舒服。
這時,血魔的兒子老三與老八已經戰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