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忍不住仔細的打量着這個橫痃,這個人,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在第一次乾元國搞什麼豐收慶典的時候,便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話,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沒有眼緣的原因。
沒有注意到這個橫痃,就是因爲這個人基本上就是木頭一般,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要吃飯,便是吃飯,要獻禮,便也按照禮節做的滴水不透,誰也不知道這個橫痃究竟在想什麼,明顯是巨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而第二次再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便是上次參加乾元國的豐收慶典,那次,段明衍發難,直接順藤摸瓜,捉出了沈約這個不安分的傢伙,那次的時候,橫痃依舊是沒有說一句話。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今天卻是迎着氣勢如虹的慕容涉歸,直接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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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涉歸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默默的盯着橫痃,眼神之中充滿了壓迫之力。
橫痃只是攤開了雙手,道:“這件事要是這麼說,便是太不可理喻了,首先,這不是一種債務,若是真的是我們天武國欠你們乾元國的一筆債務的話,我也會全部償還的,但是這卻我父王的一個承諾。這承諾要是兌現,你去找我父王,這件事和我,算是說不着的吧!”
慕容涉歸冷笑道:“無論如何,這也應該是你父親的一個遺願了,你打算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都難以安寧麼?”
橫痃不羈的哈哈大笑道:“可是先父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麼遺願,倒是告訴我,要好生的照顧好這個國家,不允許有外人踐踏!”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慕容涉歸的眼睛裡面,像是射出萬把鋼刀一般,掇在橫痃的身上,而橫痃卻也不示弱,也是盯着慕容涉歸的眼睛。
臺下的士兵們,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肅立,好奇的朝着城牆之上張望着,顏峰是何等聰明的人,對鐵奎使了個眼色,鐵奎將長劍在盾牌上狠狠的一敲,發出金屬綿長的錚鳴,大聲的喝道:“陛下萬歲!”
緊接着,這些軍兵也學着鐵奎的樣子,將長劍撞在盾牌之上,齊聲的吶喊道:“陛下萬歲!”
這一聲響徹雲霄的吶喊,纔將橫痃拉回到了現實之中,橫痃忽然有一些心中沒底,這裡畢竟是在慕容涉歸的地盤上,而城下便是他的幾萬虎狼之師,倘若涉歸要是玩陰狠的,將自己囚禁在乾元國的境內,出兵去攻打自己的天武國,那麼國內羣龍無首,必定會亂作一團。
想到了這裡,心裡越是顫慄,轉眼瞥見了正在左下第一坐着的蕭笙,便想着去搭蕭笙這條船,便清了清嗓子,道:“蕭王,我記得你應該是樑王蕭雲龍的獨子吧,今天的事情,也有你一份,我想知道,你會怎麼解決眼下的事情?”
蕭笙不由的心裡一驚,手心已然是出了一層細膩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