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真在鎮上遇到那事啦?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啊?不但惹上了那樣一個男人,還讓賴氏看到了,現在這鬧的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說你這名聲多受影響?就連咱們家裡人都受影響了!”華氏抱着枝枝依在門框上看着瑤光說,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翠花嫌惡的別看眼。
瑤光手裡拿着一個繡繃子,正在學習刺繡,她發現自己現在這個身體還真是手巧,拈針運線真是不在話下,連蘇四娘見了都說她是天生該學刺繡的材料,說就衝她這巧勁兒,別人學一年,她學幾個月就行了。
瑤光很高興,她空間裡的書藉裡面可是還有不少的刺繡針法,刺繡的花樣子更是不少,到時候她靠着這個就能賺些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利用空間賺的錢可以用這個法子過明路,所以她學的很認真。
現在聽到華氏的話,她停下手裡的針,擡頭看着華氏說:“大嫂,當時我可是和家裡人在一起,我可沒招惹什麼男人,那些人傳閒言碎語,你怎麼也信?”
華氏被瑤光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縮了縮脖子,聲音低了些說:“村裡人都這麼說呢,你要是沒招惹男人,別人怎麼會說?那麼多姑娘媳婦去鎮子上,可都沒傳回過這種話來,你就去了一次就傳回來了。還有啊,你說和家裡人一起,怎麼沒人說小姑姑和翠花,就偏偏說你?還不是你惹的。”
華氏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又理直氣壯起來,她其實心裡並不怪瑤光,別人可能還在意什麼名聲,她可不在意,她只在意瑤光招惹的男人據說是個有錢的男人,那要是瑤光真的和那人有什麼,會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處呢?現在越怪瑤光,就越有理由從瑤光手裡討好處。
華氏看着粗笨,其實也是有小心思的。
瑤光想這華氏還挺能說的,她淡淡的說:“難道你走在路上被只瘋狗給咬了,就因爲瘋狗沒咬別人,就是你的錯了?”
華氏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瑤光卻還不放過她,繼續說:“還有啊,要是有人看到了,說是一隻老虎咬了你,就一定是老虎了?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別人就罷了,你可是我大嫂,還聽別人胡說,知道的是你實誠,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恨不得我真出了事。”
“二妹!我可沒這麼想!我可不盼着你出事!”華氏可不敢擔這個罪名。
“大嫂你沒這麼想最好了,外人能亂說,自家人要也這樣,那真會讓人笑話。我是真沒有什麼事,不信你問翠花。”
“是,二姐根本和那人沒說什麼話,我們一直在一起呢。”翠花說,她心裡面鬱悶呢,想明明就是自己差點兒和那方公子撞上,可是方公子眼中卻只有二姐,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沒有,現在要是被村裡人議論的是自己,哪怕名聲不好聽,她都樂意啊,這世上的人只認結果,只要自己真的能嫁個好人家,別人纔不會管是怎麼搭上線的,只會眼紅嫉妒。可惜了,那人看上的是二姐。
翠花心裡嘆口氣,看着瑤光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心裡有些怨她,想她要是沒去鎮上多好啊,那當時方公子看上的就會是自己了,明明自己想要的是這要的一份好姻緣,二姐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可是爲什麼她求而不得,二姐卻毫不在意呢?這太讓人心有不甘了。
華氏一聽更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在那裡逗枝枝玩,心裡想着就算不是瑤光招惹的,那個被人傳說很有錢的男人也一定是對瑤光中意的,誰讓瑤光長的好看呢?就算這次只是一場空,還會有下次啊,瑤光是長的好看,一定能嫁個好人家,自己做爲大嫂,總是能沾到光的,到時候一定要也買上一身的綢緞衣服穿穿,就要大紅的!
瑤光也不理華氏了,繼續低頭繡花,她正在繡一朵紅色的花,層層疊疊的花瓣,技巧還不是很精通,但是華氏見了卻很是嫉妒了,她只會縫縫補補的,不會繡花,她學不來這種精細的活兒。不僅華氏嫉妒,連翠花都有些嫉妒,她當年學刺繡,像現在瑤光繡的這樣的一朵花,她學了三個月,可是瑤光呢,她才學了幾天?!
翠花森森的怨念更濃了。
華氏覺得自己剛纔有些得罪瑤光,現在不停嘴的誇瑤光的手巧,瑤光什麼話也不說,就當她的話是耳邊風,翠花越聽越煩,剛要讓她去忙,就聽見盧氏的叫聲。
“唉呀!金寶他爹,你這是怎麼啦?!”
“三哥!你臉怎麼青了?!”喜娘的聲音也響起來。
華氏一聽立刻抱着孩子走出去,翠花也站起來,連瑤光也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她想自己的小叔和二哥和人打架了嗎?要不怎麼臉青了?
翠花順着支開的窗子向外看,驚叫道:“二姐,小叔和二哥和人打架了!”
翠花和瑤光兩人立刻站起來向外走。
瑤光一出去就看到了小叔餘三河和二哥餘柱,見餘三河一邊臉腫起來,青青紫紫的,嘴角還有血,餘柱一隻眼睛腫起來,兩人臉上全帶着些灰土,一看就知道這一架打的不輕。她雖然纔回這個家,卻知道小叔和二哥都不是愛惹事生非的人,尤其是小叔,這人還有些精明,二哥又是個憨厚的性子,怎麼會打成這樣了呢?
瑤光本能的覺得這事和自己有關,她想到了之前華氏說的關於她的閒話傳的滿村子都知道了,會不會是爲了這事呢?
大家的叫聲把何氏還有餘昌盛也招了出來,一見兩人的臉,兩個老人都臉色變了,尤其是何氏,跑到餘三河面前心疼的都要哭了,小兒子大孫子,這大孫子都要排在小兒子後面,何氏疼餘三河疼的像塊寶,不比疼喜娘要少一絲一毫,見他被打成這樣沒暈過去都是堅強的,不過也是拉着他直問是怎麼回事。
餘三河不說,餘柱也不說。
喜娘問跟過來的人,其中一個男人說:“這是和驢六子他們那些人打的,那些人說不好聽的話。”
“說什麼話啦?!”何氏尖聲問,“我倒要知道他們說什麼啦,讓我家三河這麼老實的人都動手了!”
那人剛要開口,餘三河就一聲咳嗽,那人立刻不吭聲了,不過他的眼睛卻沒控制住看向瑤光。
今天還一更,現在去存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