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瑩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她道:“你永遠不會懂!”
這一刻,丫鬟感覺到趙瑩何其的孤單。
那窗外的李凝,對着下方的人一陣破口大罵。喝道:“誰若以後敢打趙家的主意,老子可要殺人啦。不管你是哪裡混的,老子刀下可不留活人來!”
耍了一番的威風,莫管龔家的還是萬家的都唯唯諾諾。心中各自思襯着以後如何對待趙家,李凝見趙家破敗。便讓趙管家去尋找下人丫鬟。
有道是牆倒衆人推,花花轎子有人擡。只這一刻,鎮中所有人得知趙家有個‘大仙’扶持哪裡還敢有半分的憊懶?一些聰明的人直接上門應聘,龔家的人主動將趙家屋子打掃。以往在趙家奪取的財物當天就當做賀禮送回了趙家。
昔年的趙家?落敗的趙家?只這一天,趙家恢復了往日的輝煌。
李凝又回了趙瑩的閨房,喂趙瑩將久生丸吃下。然後帶着趙瑩在高空中飛了一圈,最後又親自去了慈雲庵請趙雄。
老管家在慈雲庵門口敲門喊道:“老爺,老爺!”
“是田管家麼?阿彌陀佛,老夫已經皈依佛門法號無塵!”
“老爺,老爺快出來啊!”老管家還是敲門道。
“這裡沒有老爺,只有一個與世俗隔絕的老和尚。施主,你回去吧!”
田管家仍不死心,道:“老爺,姑爺回來啦。他做了內門弟子,如今我們趙家又輝煌起來啦!以後萬家龔家再不敢欺負我們,再沒有來逼老爺啦!”
他話音剛落,那門砰的一聲打開。只見光着偷的趙雄頓即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田管家一愣,道:“奴才不敢騙您!”
趙雄聽言頓時喜道:“太好了,太好了快帶我回去!”
裡屋的老尼頓時跑了出來喊道:“無塵,你慌慌張張的作甚?”
趙雄聽言面色一垮,冷哼道:“師太自重,老夫乃是趙雄。什麼無塵有塵的!”說完話,跟着田管家去了... ...
李凝殺了萬良,知道此事禍端很大。說大不大,畢竟萬良在靈霄宗的名望不高。說小不小,一旦追究起來畢竟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了的。
在趙家呆了一天,眼看諸事完畢李凝便又回了宗門。這次廟會結束,非得再過一年後才能出來了。
李凝將那七彩寶蓮藏入了儲物袋中,這寶貝來的古怪到時候被人查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他拿着飛劍去了蒼茫山一趟,將萬良的飛劍送給了小狐狸然後這才又飛回了丹頂峰。
心中始終惴惴,便在丹房之中打坐修煉。竟將龔飛煉丹的事情卻料在了一邊。
李彤忽聽李凝回來的消息,寒着臉衝入了李凝的丹房。見李凝正在修煉,心中稍微將怒氣壓下。但還是陰測測的冷笑道:“好啊,我們的李大俠可算是回來了!”
李凝心中一震,襯道:“莫非萬良的事情給人知道啦?”心中難免不安,他曉得李彤一喊自己作‘李大俠’時便是真的怒了,所以起身惴惴不安支支吾吾的道:“師伯,怎麼,怎麼有閒心來開師侄的玩笑!”
見李凝畏畏縮縮的樣子,李彤更是生氣。頓時哼的一聲,在房中徘徊踱步。李凝聽着李彤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心中越發的着急。一時之間,腦海中想到了奪門而逃的念頭。可頓時又想到,自己哪裡有本事逃得出李彤的手掌心來?心中這般想,反而安靜了許多。泰然自若道:“師伯找師侄有何事?難道風幽回來啦?”他面上的喜色竟然不似作僞,這也只是因爲李凝經歷過危險不在少數臨危之時不會嚇得沒有主張。
“嘿,你還笑得出來?!”李彤的怒氣少了些許,頓時道:“人家龍駒都找上門來啦,你與人約好了格鬥。哼哼,他雖不是逍遙派第三代弟子中的翹楚人物卻也本事不俗。在第二階中停留了數年,進入第三階那也是一顆築基丹的事兒。你,哼,你有把握與他一戰?”
李凝聽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笑罵道:“好你個李彤,你可嚇了老子一跳來!”
李凝頓時寒着臉叱道:“討打,誰於你說笑來?嘴中少跟我不乾不淨!”
李凝見東窗未曾事發,萬良死的事兒畢竟沒有誰知道是自己坐的。趙家的人不說,旁人也未必知道自己。至於與龍駒約戰的事情,那也是早早的約好來的。
見李彤發怒,李凝反倒不怕了。他心中嘿嘿一笑,臉上卻裝作怒意反罵道:“好你個李彤小娘皮,你吃了老子的久生丸,還罵老子,你這哪裡是好漢的氣派?”
李彤氣的胸脯起伏不定,呸的一聲道:“難怪風幽說你頑劣不化,看來平日裡我還是對你少了些管教。哼,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李凝次年十六歲,在李彤眼裡不過是屁大的孩子。他頓時將李凝摁住趴在桌子上,踩斷那板凳的蹬腿然後狠狠的朝着李凝屁股上打了下來。
因爲李凝已經是二階的修爲,皮糙肉厚的很。李彤知道打輕了便如同隔靴搔癢,所以她暗運了真氣。可真要打重了,李彤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她哪裡知道,李凝修煉純陽訣皮糙肉厚的很。純陽訣專門是給純陽體質的人修煉的,若到了三階時肉體強度可比飛劍。這般強大的體魄,豈是區區棍子能夠傷到的?
房中‘噼裡啪啦’的一陣打,李彤自認爲下手狠了。可李凝卻一丁點也不覺得痛。但卻啊呀啊呀的罵了起來:“誒喲爲,李彤小娘皮。你打你家小爺,可真不要臉咧!你吃了小爺的久生丸,還拿了小爺的元羞草,還打我來!”說着,竟然哇哇的哭了起來,只是那眼淚是如何也擠不出來的。
他聲音極大,門外的衆弟子紛紛聽得張口結舌。平日裡李彤對待弟子極爲嚴厲,哪裡有人敢向李凝這樣耍潑辱罵?只聽房間裡李彤卻喝道:“哼,平日裡說自己是漢子。怎麼纔打你幾下,你便哭了出來?真漢子那是流血不流淚的,瞧你個軟骨頭!”說完話,打的聲音越發的脆響,顯示又加重了打法。
外面的弟子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他諸人原以爲李凝如此辱罵,依着師傅李彤的脾氣定然會將他重罰。可卻哪裡知道,李彤反倒跟他對罵了起來。
李凝被李彤這麼一說,卻沒臉再哭了。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旁人如果打我。就算打的再痛,我也不哭。非但不哭,我吭也不吭一聲。但是李彤師伯打我,我卻非哭不可?”
“那是爲何?”李彤問道。
李凝道:“師伯打我,那一定是弟子做錯了。師伯怕我走錯了路所以打我。旁人打我,那是瞧不起我。他們瞧不起我,我卻也更瞧不起他們。所以他們打我,我死也不吭上一聲!”
李彤紅着臉‘呸’的一啐了一口道:“不要臉,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