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託部的阿託沒有來,只是帶了一句話而已!
很明顯,抱恙染病只是託詞,顯然阿託在對李凝做着無聲的抗議。
事實上阿託也沒有太大的可選性,他必須在所有小部族面前做主一個樣子來。它得表現出它阿託部不會臣服,作爲這一帶地區的頭羊,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小部族們的關注和效仿。如果它阿託部都俯首稱臣了,那麼日後的小部族們也只會活得更沒有骨氣。屆時李凝鐵蹄西征,又有哪個人敢阻擋?
阿託部家大業大,怎麼可以把祖宗家業斷送在自己手裡?
次日,信使受命拿着李凝的信直接去了阿託部!所言所語無非就是告訴阿託,李凝已得知他身染重病。屆時會立刻帶格雷前去探望病情,願阿託部兄長早日康復!
所謂的帶格雷一起前去,這又是一番讓人斟酌的詞語了。
或許李凝是單純的前去看病,或許李凝是帶格雷的一支隊伍前來‘探病’。總而言之,這一封信足以讓阿託憂心忡忡了。
他在帳篷裡好一陣走動,看着自己繁華的部落,心中暗道‘難道自己阿託部日後就要滅亡於戰火之中了麼?’
李凝是一個惡魔!
僅憑他帶兵的戰績和做法就能夠看出來!當初曾鐵蹄征伐烏魯部時,把烏魯部的一個小分支盡數斬首掛於戰車之上。
李凝雖然戰況不多,但僅從他戰爭過的痕跡上可以判斷。這個人有着戰爭韜略,於戰爭方面是一個戰無不勝的將軍!他就沒有敗過,至今未嘗一敗。
阿託把怒火發在了齊木身上,但他不敢傾盡全力而發。烏魯部再破敗,這個三太子再落魄,那也未必是他阿託部惹得起的。
齊木卻是一笑,他的笑容總是帶着自信。他輕輕的喝了杯酒,笑看着阿託道:“如今,你只能敷衍李凝了。據我對這個人的瞭解,這個人一向疑心重,就算你現在向他示好,他也未必會‘收留’你!”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聽你的話。那一場道歉會如果我去了,哪裡會生出這麼多的事?”阿託很生氣的道。
齊木卻是一笑:“這些都是遲早的事兒,我只是幫你把事件提前了而已!”
阿託冷哼一聲,他確實已經沒有辦法了。
阿託部已經多年未曾有過戰亂了,部下雖有良駒但卻並非鐵蹄。雖有勇士,但卻都是未曾染血過的刀。
以這些人的力量,跟坤部對戰起來,阿託極無自信。
“那現在該怎麼辦?”阿託問道。他此刻已經沒有辦法了!
多年都是安樂的他面對大戰時沒有一戰的勇氣,更沒有在李凝面前叫板的勇氣。從其他小部族的首領中阿託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李凝的部隊極爲精銳,全族過着耕種織布的生活。他們裝備精良,男子枕戈待旦。
齊木道:“等李凝來,探探他的口風,他不會現在動你!”
“那你必須隱藏起來!”阿託道:“他見過你!”
... ...
李凝此刻在洞中捏着一封信,這封信並不是什麼戰報,也不是阿託部送來的。
這封信來自逍遙派,簡單來說是一封家書。
信上的字很漂亮,很雋秀。可以看得出是出自溫如玉之手,
信上敘述的是自在峰如今的狀況,以及欠款!那長長的數字讓李凝一陣頭痛,這是一筆了不起的欠款。如果李凝找不到賺錢的方式的話,這一筆欠款足以讓李凝用一生來償還。
該死的,可惡的婆娘!
信上也說到了自在峰如今又收了一個弟子,這個弟子據說是通過李凝的關係進來的。名字叫張龍,人長得很清秀,一點也不符合‘龍’這個字。
這個張龍確實跟李凝有一些關係了,按道理他得叫自己一生二叔。李凝從小孤兒沒有親戚,卻有過幾個兄弟。其中在雜物處時有一個朝夕相處過的兄弟叫張虎。
李凝記得自己出宗門時碰見過張虎一次,讓他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來逍遙派來找自己。看起來,這張龍就是張虎叫來找自己學藝的。張龍是張虎的唯一子嗣,他一定承載了張虎未能完成長生的心願。
這個情誼,李凝自然不能草草對待!他立刻修書回去,讓溫如玉把張龍收入她的弟子之中。把所有的本事都儘量傳授給張龍,不能辜負自己當日兄弟的希望。
如此,一張‘家書’上似乎再沒有什麼文字了。李凝忽然發現,信上夫妻間的慣壞簡直是少之又少。
他嘆了口氣,自打與溫如玉成親之後似乎雙方都缺少一種溝通。這種錯誤來源於李凝對於這婚姻的不滿意,也來源於溫如玉對聯姻的反感。
送信來的自然是逍遙派的弟子,而且這個弟子也算是自在峰的內部人員了。
吳蕊,這個從外門谷來的女子。她的妹妹吳芯,是修煉噬靈印的人物。這個吳蕊,算是李凝在丹道方面的弟子了。她的資質不高,李凝沒有傳授過她逍遙決,只在丹道方面有過很多的指點。
她煉丹的手法不算妙,但她很刻苦很用心。
恍惚間過了如此久,這個女弟子顯得格外消瘦,但進步卻很大。這無疑讓李凝有一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居然培養出了一個三階的煉丹師。
能夠煉製出三階的丹藥,算是極了不得了。如果她再努力一些,未必不能夠繼續突破。
況且這位三階的煉丹師,着實給李凝驚喜了一把。李凝這才知道,自在峰已經有一段日子都是自產丹藥了。功勞就是吳蕊的,她有培養過弟子!
李凝呵呵一笑,當真是缺什麼就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