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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遠冷聲問道。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

南宮博說道。

南宮遠見南宮博如此說,卻是神情一變,暗想這南宮博難道還想要什麼條件不成?

“你還有條件?”

南宮遠沉聲問道。

“自然,現在你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這是我在你面前的唯一的王牌了。”

南宮博冷笑道。

“王牌?你可別忘了,從方纔我擊殺南宮陵的事情被揭穿之後,我就已經不再是南宮家族的家主了?你與我談條件卻是有什麼意義?”

南宮遠不由回道。

“不錯,從方纔開始,你就已經不再是南宮家族的家主了,但是我南宮博卻並不是那樣想的。”

“哦?那你倒是怎麼想的?”

見南宮博如此回答,南宮遠不由心頭幾分興趣頓生,問道。

“今晚上被你們擒下,那麼我南宮博也就沒有打算這活着離開,正如同今晚上你沒有打算活着回去一般,既然如此,那麼”

南宮博話至此處,卻見其面‘色’頓現‘陰’沉。

“既然我們兩個都是沒有想着活着離開,那麼你這條‘性’命卻是由我收割了就是,嘿嘿嘿”

南宮博此刻突然就是發出‘陰’沉的笑聲來,整個人的氣勢也是顯得極爲的詭異。

一聽南宮博這話,南宮遠心頭不由就是一沉,暗叫不好,此刻他終究是明白了過來,爲什麼南宮博一直都是在叫自己靠近他,現在見着南宮博的反應就是明白。

“鬥紊。”

南宮遠抵滬了一聲,卻是已經明白了南宮博的目的。

“哈哈哈哈,現在知道已經是來不及了,即便是我今晚上必死,但是也要拉上你,南宮遠,你怎的能夠獨善其身?你我其實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南宮博哈哈大笑,發瘋似地說道。

遠處的修斯此刻見着這般情況,也是明白了過來,只見南宮博身上原本被自己金龍纏繞下的身體竟是逐漸的散發出了極爲怪異的紫‘色’氣息,儼然是南宮博體內的鬥氣在發生了某些怪異的變化,而侵入南宮博體內的鬥氣也已經是察覺到些微的不妙之處,修斯實在是沒有想到,被自己鬥氣幾乎就是麻痹掉了的南宮博本體的鬥氣竟是在這個是還還能夠做出鄭重垂死掙扎的抗拒行動,心頭駭異之下,也是無暇細想。

鬥紊,乃是利用本體丹田之內的本來是循規蹈矩的鬥氣運行脈理而出現紊‘亂’的現象,這樣一來強悍的鬥氣就會在體內經脈丹田之內相互之間產生能量反應,進而會出現能量自爆的顯現,這樣一來產生的威力是相當巨大的,但是施術者本人也會最終消亡,可是眼下的南宮博儼然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而想着要與南宮遠同歸於盡這才刻意使得體內的鬥氣紊‘亂’的,而之前之所以讓南宮遠靠近他自己,目的就是爲了使得南宮遠沒有多少反應時間,以是自己鬥氣紊‘亂’自爆的效果達到最大。

修斯此刻想要上前制止,然而即便是他修爲再高,眼下南宮博的自爆也是使得他無法快速反應,而且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南宮博牽扯進去,南宮博的修爲也是不容小覷,他體內的鬥氣極爲的渾厚,一旦被其鬥紊自爆之後的力量‘波’及到了,自己即便是能夠保住‘性’命,但是重創絕對是不可避免的。

這時候修斯見勢不對勁,但卻也是心頭倍感無力,眼下想要上前已經是無法觸及。

“轟”只聽得一聲巨響,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當下所有人都是紛紛的再次拉開了與中間南宮博南宮遠之間的距離,衆人這刻都是清楚南宮博此舉究竟是什麼行爲。

南宮遠與南宮博兩人都是處在中心之處,想要快速撤開是覺悟可能的,而穀風雖然離得近,但卻相比較南宮遠來說卻又是拉開了一段距離,只是不知道穀風能夠快速逃離。

“轟。”

再次傳來了一聲巨響,霎時間天地變‘色’,一股龐大的金‘色’光芒乍現而出,驟然間,整個朝歌成上下都是一片通明,被這金‘色’光芒映得如同一座金‘色’城池一般。

所有人都是面‘露’驚詫之‘色’,口中癡癡喃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強大的能量爆炸聲連續不斷,經久不息,而所有人的神‘色’也是隨着這沒有停息下來的爆炸之聲而不斷的變換着,豐富多彩。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博鬥紊產生的強大的爆炸之力這才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一時之間,穆家上下甚至是整個朝歌城內上下都是衝着南宮博體內狂瀉而出的沒完的鬥氣氣息。

然而這時候看向上空之處,卻哪裡還有方纔的幾人。

南宮遠,南宮博,就是那穀風也都是消失不見了。

修斯心頭一嘆,此刻已經是察覺不到他們幾人絲毫的氣息,剛纔南宮博產生的強大的鬥爆炸力將幾人都是毀滅乾淨,沒有留下絲毫的生命跡象。

不過,對於南宮博如此的修爲,卻能夠產生如此厲害的鬥紊力量,實在是令修斯心頭膽寒,不知道倘若南宮博的修爲再進一步,而產生的爆炸衝擊力又將會是什麼樣一種結果?倘若這次的爆炸發生在地面之上,不知道這朝歌城又將要遭受什麼樣的損傷?

修斯此時此刻都不敢去細想,心頭出了驚異還是驚異,以毀滅自身而造成的攻擊之力,‘玉’石俱焚,這纔是最爲強大的攻擊之術。

“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穆野心頭輕輕一嘆,最終卻是有些無奈地說道。

“世事無常,我們也沒有必要過多感觸。”

修斯卻是輕聲說道。

穆野見修斯如此一說,神情稍加一愣,而後卻是點了點頭。

“世事無常,好一個世事無常啊。”

搖頭苦嘆。

“南宮姑娘,接下來的事情想必你們應該能夠應付的了,所以,當初你師父委託的事情今晚上便算是一個終結了,總算沒有辜負你師父的厚望,沒有讓你有何損傷。”

修斯此刻看着南宮雪,不由說道,其實修斯心頭對於南宮雪一直來的表現很是奇怪,南宮遠是他的殺父殺母的大仇人,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是表現的很是平靜,似是以一個局外人的態勢來看待這件事情一樣。

穆野卻是聽出來了修斯話中的意思,當下眉目一皺。

“修公子的意思是將要離開朝歌?”

穆野立馬便是出聲問道。

修斯微微苦笑。

“來朝歌已經是有段時間了,況且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只怕明日便會離開朝歌,這段時日還多些穆家主款待,他日我定當報答。”

“可是修公子對我幾日前的請求是否考慮清楚,我穆家...”

“穆家主,至於那件事情請恕我修斯萬萬不可接受,你穆家上下幾百年來積蓄如今的家業實屬不易,什麼爲了當年的諾言,既然你們已經認定了我的身份,那麼我在這裡便是與你說明白了,當年的一切諾言就此作廢便是,你們穆家也不要因此而揹負上這麼一個壓力,還望穆家主明白,再者我心頭並無半點想法,我喜歡的乃是無憂無慮,所以還請穆家主理解小子的心意。”

修斯打斷了穆野的話,卻是再次拒絕道。

穆野一聽,心頭很是無奈,本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修斯制止。

“你要離開朝歌了?”

南宮雪聽得修斯此話,心頭微微一動,當即便是略顯焦急的問道。

“正是,來朝歌已經有段時日了,如今你的事情已然是解決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必要再留下來了。”

修斯輕聲說道,對於南宮雪的異樣表現卻是沒有怎的反應。

“可是,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南宮雪吱吱嗚嗚地說着。

南宮‘玉’見着南宮雪的神‘色’,卻是微微一笑,但卻並沒有出聲打斷。

“這個就不用了,你還要面對如何整理南宮家族的事情,今晚之後你們南宮家族定當會有幾大的負面影響,元氣也將有損,所以,以後你肩上挑着的擔子可是不輕,對於謝與不謝,那隻不過是件小事情罷了。”

修斯呵呵一笑,表現的很是平靜。

南宮雪卻是有些很不情願。

“我回來可不是想要接受南宮家族的。”

南宮雪這話一出,她身旁的南宮‘玉’神‘色’卻是一變。

“小雪,你怎麼說這話呢?”

南宮‘玉’不由驚呼道。

“‘玉’姨,我確實不想接手南宮家族的事情。”

南宮雪顯得很是爲難。

“可是你不接手,那誰來接手?”

南宮‘玉’不由慌了,再次問道。

“還是讓南宮遠繼續做這個南宮家族的家主吧。”

南宮雪此話一出,可謂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震驚了。

“什麼?”

南宮‘玉’脫口而出,滿是不敢置信。

“冤冤相報何時了。”

修斯聽着南宮雪這話雖然也很是驚異,但卻立馬明白過來,心頭一嘆,口中喃喃道。

南宮雪卻是聽到了修斯這話,目光微微一亮,隨後就是‘露’出苦笑之意。

“但是眼下南宮遠已經被方纔南宮博自爆而擊殺了。”

穆野驚奇地看着身旁的這個‘女’子問道。

“他還沒有死呢。”

南宮雪此話再出,衆人再次驚異莫名。

所有人都是沒有察覺到南宮遠的絲毫的信息,難道這還有假不成?

修斯此刻聽着南宮雪的話,神情也是一凜,心頭不由尋思一下,然而這麼一探之下,依舊沒有絲毫的結果,當即面‘露’疑‘惑’之‘色’,看向南宮雪。

南宮雪的注意力此刻一直集中在修斯身上,似是對於其他事情沒有半分興趣一般。

“你們用鬥氣氣息去感應自然察覺不到,應爲他不在這個空間之內,我是意念與鬥氣雙修,我利用的是意念,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不過還有一個人,是那個穀風,至於南宮博應該已經死了。”

南宮雪這麼一解釋,修斯心頭一涼,當下腦中意念‘激’‘射’而出,卻是身旁的南宮雪神情突地一變。

“怎麼”

南宮雪剛要驚呼,卻是目光聚集在了修斯身上,卻立馬就是止住,面‘色’顯得很是驚訝。

“怎麼了小雪?”

見南宮雪‘欲’言又止,南宮‘玉’心頭一焦急,當下便是關心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那穀風貌似已經是氣若游絲了,而南宮遠卻是沒有怎的傷勢。”

南宮雪立馬掩飾着說道。

修斯此刻眼睛一亮,心頭卻是顯得有些不明所以,南宮遠的確沒有死,現在處在一個子空間之內,但是正如南宮雪說的那樣,南宮遠沒有大礙,但是那穀風卻是快要氣絕,難道方纔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而就在所有人驚異之下,卻是在衆人中央之處出現了紋‘波’脈動的現象,竟是空間扭曲了起來,而不消半刻就是出現一個巨大的豁口,而在那豁口中突然就是出現一道金光而閃,隨後空間‘洞’‘穴’消失不見,而那金光一閃之下卻是出現了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已經是氣息奄奄,而這兩人正是南宮遠與穀風。

衆人頓時譁然了起來,就是南宮家族的人也是毫不例外,被南宮博那樣近距離的鬥紊自爆竟是沒有受傷,這實在是太過於驚奇了。

“謝謝你。”

南宮遠此刻出現,看着被自己攙扶的穀風,輕聲說道。

穀風卻是苦笑一聲。

“當年若不是南宮家主,只怕我也沒有機會活到現在,當年家主的恩情我穀風怎會忘記,如今雖然沒有親手殺了南宮博心頭很是遺憾,但總算那南宮博已經死去,我也好去給我谷氏上下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多活了十幾年已經是我古風莫大的服氣了,當年家主你弒殺兄長之事他人無法相信無法理解,但我卻是極爲明白你的心情,也許我此刻就下家主之命改變不了什麼,但是穀風已經盡力了。”

穀風聲音極爲的虛弱,看着南宮遠說道。

南宮遠聽着穀風這一席話,神‘色’不由顯得幾分傷感,南宮家族的一代家主,卻是在今晚上流‘露’出這般神情,衆人爲之心頭一動。

所有人都沒有打算此刻兩人的談話,似乎顯得很是默契。

“穀風在最後還想求家主一件事情,不知可否?”

穀風此刻咳嗽了幾聲,卻是血水直冒,這刻衆人才從兩人驚奇活下來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只見穀風全身上下都是在流着血水,竟是沒有一處完好肌膚,顯得‘陰’險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