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七汐嚴肅的表情,白音始終是撐不住了,翹着小嘴不瞞的說:“好嘛,好嘛,是我說了,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七汐依舊冷臉看她,她看瞞不過去了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怎麼說出她的行蹤交代了出來。安七汐心裡怒火中燒,但仍舊是強撐着面無表情,同樣身爲閨蜜的白音自是明白她的脾氣,在此時嚇得不敢說話,只是小心的看着她。
“你說他們親自來找過你,還在你的酒吧守了好多天?”
“是啊,蘇俊帶着他就坐在我的店裡。”
安七汐不由得覺得白音真是胸大無腦的形象代言人,白音一看安七汐的臉色不對,就想跳起來逃走,誰料被安七汐眼疾手快了一步,摁坐在沙發上。
“你可真夠沒腦子的,在你酒吧那麼多天,你都能撐住,怎麼就那麼一小會兒時間就把什麼都抖落出來了。”
“我……我那不是被蘇俊那混蛋給氣得嘛!”
“這管蘇俊什麼事,我看就是你心裡不夠數,那天出門急肯定把腦子忘家裡了。”
這平時倆人的玩笑話,如今被安七汐生氣的說出來,本就十分委屈的白音,霎時間眼圈發紅,再一次的哭了出來,安七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話說重了,趕緊拿起桌子上的零食塞進她的嘴裡,哄着說:“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你。”
白音霎時間崩上了嘴,安心的吃起桌子上的零食,只是安七汐心裡就如同炸開了鍋般的翻騰着,如若之前自己的難過是因爲感情被欺騙的難過,而如今就不只是那麼的簡單。
他能在就把守株待兔多天,更能從國內飛去英國,這一切不是爲了找到她,而是爲了找到她要代理權,事情從頭到尾,哪一件不是陰謀,哪一件不是他早就規劃好,讓她往裡邊跳。
她安七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什麼時候這樣懦弱的被別人欺來欺去。
“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對!不會結束!”白音朝嘴裡塞着零食一邊附和着說。
“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對!付出代價!”
夜裡,依舊冷清的蕭
然,她赤腳坐在昏黑的客廳裡,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默默的思考着一切,就在剛剛回國的那一日,她的助理就已經查到金焰的代理權是落到了一個敗落的公司手裡,那個時候自己以爲這只是牧寒的一個障眼法,卻不然這幾日的新聞,那牧氏集團的確被推上了頂端,而曾經牧氏企業的敗落也同樣是這般的響亮、
原來自己的產品竟然是買回一個公司的命運,嘴角不其然的勾起一抹冷笑。牧大少爺,你高興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金焰給了你,我就不會讓你那麼踏實的做你的事情。
英國的天氣的秋天有些涼了,他穿着深色的外套匆忙的奔走在街道上,從機場趕來,他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別的事情,腦海裡只有她臨走前絕望的眼神。
牧氏的重振已經讓他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爲她解釋這一切,腳步的匆忙也絲毫不能代表自己內心的着急。
牧寒第一次這麼期望能看到她,看到她那甜美的笑容和時不時勾起的嘴角。
回國的這幾天,匆匆的解決了牧氏集團的一切,卻沒有了她的消息,那一日的離別本以爲她會回國,卻不然去了安家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自此,牧寒害怕了,害怕她的不辭而別,更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
穿過鋪滿梧桐的道路,就看到了她的別墅,以往走到這裡總會看到她站在院子裡高興的向自己招手,而如今那些畫面都沒有了,寂靜的院落聽不到一絲聲音。
這時,門口站了一位老人,牧寒疾步向前:“請問住在這裡的蘇小姐在家嗎?”
那老人搖了搖頭說:“她早已經不在了,我是來爲她打掃衛生的。”
那滿懷希望的心情一時之間落空了,雙手空虛的抓着些什麼,卻又慢慢的鬆開,她終究還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終究還是無法去彌補了。
安七汐的行蹤被白音發現,那麼就離安老爺知道也不遠了,安七汐不願意再讓安老爺多想,就很自覺地買了些水果,回家看看。
卻不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在家照看的福叔也不見蹤影,打電話也沒有人接,無奈之下,安七汐只好把電話打給了凝姨,電話沒響幾聲,
凝姨就接通了電話。
“凝姨,您與爸爸在一起嗎?”
“汐兒嗎?你來醫院吧!你爸爸酒精中毒了,現在住院呢!”
“什麼?”安七汐驚訝的叫出口,隨即就掛斷了電話,向車子跑去。
記憶裡,父親只有那一次肺上出了問題,那一次,就差點要了安七汐的命,自媽媽去世後,她知道她對爸爸的依賴更多了,雖然平時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在實際行動上完全就是把爸爸的所有都想要限制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內,那一次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爸爸,安七汐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打電話告訴凝姨,如果爸爸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幸好,事後,安興業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而一直想着自殺的安七汐也慢慢的想了開來,安興業知道自己女兒的個性,平時就十分的注重自己的身體,所以安七汐並沒有怎麼掛念過他的身體,卻不然這一次的無心,竟讓他酒精中毒了。
車子飛快的行走在馬路上,當到達醫院時,凝姨立馬迎了上來拉住激動地安七汐勸道:“孩子,別慌,你聽我說,你爸爸沒事,他什麼事都沒有,醫生只是說讓他修養一下就好了。”
安七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唯一的理智支撐着她說:“他住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有三天了。你別急,孩子。”
安七汐只覺得第一次這麼的痛恨自己,什麼心裡難過,什麼倒時差,什麼迴避有些無關緊要的人,自己是這麼的無恥,竟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沒有照看好。
“凝姨,我爸他真的沒事嗎?”
凝姨不住的擦拭她臉色額淚水,努力用微笑來平復她的心情:“孩子,醫生都說了,真的沒事,現在就是需要好好的休息,等休息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安七汐哽咽的說。
凝姨笑着點點頭,帶着她向病房走去,記憶中安七汐來醫院的次數並不多,小時候是在這裡與鮮血淋淋的媽媽告別的,就以至於她打心眼裡排斥醫院,後來懂事的時候,爸爸因爲肺病住院又是讓她心驚膽戰,久而久之,對於醫院她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