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冽低吼了一聲,將林舞意抱起來,顫抖的雙手,似乎帶着恐懼的看着林舞意。
“對不起,意意,對不起。”
他怎麼可以傷害自己一直想要保護的林舞意?
怎麼可以讓林舞意害怕自己?
男人跌跌撞撞的從浴室跑了出去。
地面上帶着男人的水漬,還有鮮血。
留下一條條異常觸目驚心的痕跡,讓林舞意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小舅舅,你幹什麼?”
林舞意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跟着跑出浴室,就看到了傅冽手中拿着一把刀子,刺進自己的另一邊的大腿。
“不能……傷害你……”傅冽有些艱難的看着林舞意,漆黑的眸子,透着些許晦澀道。
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允許傷害林舞意……
林舞意的眼眶一紅,她衝過去,抱住傅冽的身體叫道。
“夠了,傅冽。”
“意意。”傅冽將手中的刀子扔到地上,捧着林舞意的臉叫着林舞意的名字。
“不要怕我。”
男人喑啞的聲音,在林舞意的耳邊響起,林舞意紅着眼睛,看着傅冽那雙暗紅的就像是野獸一般的眸子。
“意意,不要怕我。”
剛纔林舞意用帶着恐懼的目光看着傅冽的時候,傅冽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被撕成了一片片了。
“我……沒有怕你,我去打電話,你冷靜一下,我去給你打電話。”林舞意看着傅冽身上的那些血痕,心中滿是擔心。
傅冽讓林舞意用自己的手機給東方冷打了電話,東方冷三分鐘之後便飆車來到了傅冽的別墅。
在看到傅冽的情況之後,東方冷當機立斷,馬上給傅冽處理傷口。
傅冽的藥效已經退下去了,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
林舞意正在擦地板。
因爲傅冽從浴室衝出來的時候,地板上還沾染上了許多的血痕,一道道的,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
“嘖嘖,傅少將對自己也忒狠了一點。”東方冷看着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想到傅冽竟然真的刺得進去,東方
冷頓時覺得自己肉疼。
林舞意聽到東方冷嘖嘖的聲音之後,不由得白了東方冷一眼,橫眉豎眼道:“腳,挪一下。”
“小丫頭,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東方冷沒好氣的看着林舞意用一種極其嫌棄的態度對待自己之後,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道。
“真是對不起,我只會這種態度,還有,你別攀,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林舞意嘴角猛抽的看着東方冷道。
“瞧你這個丫頭,真是翻臉無情,剛纔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就被傅冽給……難道我不是挽救了你的清白?”
東方冷一臉洋洋得意的看着林舞意,那個架勢,像是和林舞意說,來吧,趕緊好好的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早就如了郎舅的口中了。
“就算是沒有你,傅冽也不會真的動我。”林舞意鄙視的看着東方冷,哼出一口氣,便離開了臥室。
看着林舞意傲嬌的樣子,東方冷頓時覺得自己鬱卒了。
果然,林舞意已經被傅冽寵成這個樣子了?
也是,林舞意是傅冽的寶貝公主,傅冽到了這個地步都不肯傷害林舞意,這個男人,還真是將林舞意揣在自己的心窩裡去了。
……
“小丫頭,好好照顧傅冽,我先走了,家裡還有美女等着我的臨幸。”
東方冷下樓之後,朝着在廚房的林舞意說道。
林舞意對於輕浮的東方冷原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在聽到東方冷的話之後,像是趕蒼蠅一般將東方冷給趕走了。
看着林舞意的這個舉動,東方冷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林舞意不會做飯,她搗鼓了許久,就只會煮小米粥,而且還是不成功的。
林舞意有些頹然的看着半生不熟的小米粥,看着滿是狼藉的廚房,咬着手指,好像有大哭。
“丁零。”
正當林舞意想着要不要在外面給傅冽叫一桌子的菜的時候,別墅門口傳來鈴聲。
林舞意立刻去開門,便看到有些氣喘的周巖。
周巖在傅冽帶着林舞意離開之後,就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傅冽在這邊有一
個別墅。
因爲擔心傅冽會對林舞意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所以周巖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看到給自己開門,穿着圍裙的林舞意,周巖俊逸的臉上帶着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便按住林舞意的雙肩,焦灼道。
“意意,你怎麼樣?傅冽有沒有對你……”周巖原本想要說,傅冽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但是卻說不出口。
林舞意,看着周巖擔心的樣子,纔想起自己因爲一直在照顧傅冽,沒有給周巖打電話,周巖估計也嚇壞了。
“我沒事,小舅舅不會對我做出什麼的。”林舞意心中有些暖暖的看着周巖。
周巖沉下臉,走進傅冽的別墅。
看林舞意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一直緊繃的心,才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傅冽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不會喝酒,也不應該這種樣子?
林舞意咬住嘴脣,看着周巖道。
“周巖,你當時幫我拿的那些酒,你有沒有下什麼東西?”
“下什麼東西?”周巖起初沒有明白林舞意的話,後來清楚了之後,周巖一張臉,頓時冷若冰霜道。
“傅冽是不是中藥了?”
如果傅冽是中藥的話,那麼就可以解釋那個時候的周巖,爲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難道他對你……”
要是傅冽中藥的話,被傅冽帶走的林舞意?是不是被傅冽給……
想到這裡,周巖的面色一陣灰白。
林舞意看着周巖這幅樣子,就知道周巖想多了。
“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小舅舅沒有對我怎麼樣,我請來了醫生給小舅舅解了。”
“沒事就好。”林舞意的反應也不像是撒謊或者隱瞞。
知道林舞意真的沒有被傅冽怎麼樣,周巖才放心下來。
但是很快,周巖那雙俊逸的眸子,帶着些許的冰冷道。
“那個藥,究竟是誰下的?”
是溫柔嗎?
但是,不可能啊?
從剛纔的情況來看,溫柔根本就不可能下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