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脣親啓,帶着些許的疑惑,更襯的嗓音婉轉清脆,如空谷幽蘭。
這聲音傳進了包房,又將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了。
包括權睿。
在權睿的印象中,他們一共才認識兩天,她不是稱呼他爲權先生,就是權少。
從沒聽她叫過他的全名。
而她,妝容依舊精緻,裙襬依舊飄逸,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好像就是姍姍來遲的那個貴賓。
明明遲到了,卻又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吸引全場的目光。
看着這樣的她,權睿莫名的微笑起來。
修長的腿邁開步子,朝着她走過去,一步一步,沉穩堅定。
幾步的距離,他便走到她的跟前。
他比她高出幾乎一個頭。
看她的時候,要微微垂眸。
“身體沒事嗎?”
他似乎洞察一切,問着關切的話語。
白染下意識的搖頭。
她還在演戲呢,權睿可別搞砸了她的好戲。
“沒事呀。怎麼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你們都不見了?問了一下下面的工作人員,才知道你們都上樓了。你們在看什麼呀?”
白染擡頭,極其無辜的忽閃着自己的大眼,就那樣看着權睿。
權睿臉上微微一僵。
沒想到他的小野貓,還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呢!
沒關係,只要她想玩,他便罩着她。
他倒是想要看看,在場的人,還有誰敢動他的人?
“在看有趣的事情,你要看嗎?”他笑,伸手自然的拉了她的手,朝着包間內走去。
白染沒有反抗,她很順從的跟在權睿的身側。
她今天這場戲,要是沒有權睿這個極其有氣場的人撐着,估計沒有幾分鐘就會被江邦媛給攪亂了。
所以權睿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她纔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金主不高興。
白染跟着權睿進去之後,留在門口的宋丞玦嘆了口氣,將自己隱藏在門口。
權睿方纔沒有站出來,所以也不知道是宋丞玦送白染過來的。
而在宋丞玦心裡……
方纔他看到權睿牽着白染的手進去,心裡是酸澀的。
像是有千萬根極細的針,連續不斷的扎着他的心口。
那一波接着一波無法忽視的疼痛,密密麻麻的遍佈整顆心臟。
他終歸,是晚了一步。
他應該早一點找到染染的……
不然,也不會眼睜睜的就這樣看着權睿把染染帶走。
可是能怎麼辦呢?
眼下的場合,染染需要的人是權睿,不是他。
白染跟着權睿進去,擡眼看着周圍,非常輕易的就在人羣中看到了一臉憎恨的江邦媛,還有一臉詫異的江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坐在牀上,拉緊被子包裹自己的江月萍。
白染看到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想問問她,被人玷污之後再讓所有的人來看,那感覺,好受嗎?
“呀!她……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白染小聲的在權睿身邊問道,好像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只是剛剛碰巧出現在這裡似的。
權睿看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濃,開口,語氣甚至稍微有些寵溺。“看不懂嗎?夕兒,你還小,不懂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