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鮮血從R國人的脖子噴射而出發出恐怖的哧哧聲,然後再砰的一聲倒地,餐廳裡的那些客人連同着服務員、經理之類的全都臉現驚悚之色,像鳥獸一樣立時一鬨而散。
畢竟這還是太平盛世,和諧社會。那些個暗殺、刀戰也只能出現在電影電視劇裡,若是活生生的瞧見這一幕,是人也不可能會把這一幕當成是尋常打架,再大膽的也不禁不住這樣的血腥場面。
臨跑前,沒有一個人想過報警。華夏人就是這般,事不關己,一般都是高高掛起,而且他們也怕麻煩,何況還和殺人扯邊。
只是,這一刻,所有人的腦海裡不由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名俊雅青年方纔還優雅如才子般的演奏完美鋼琴,怎麼下一刻就成了一名殺人不眨眼的高手,帶着他的女凌空飛翔,身影更是飄逸的連他們都看不清影子。
在談笑風生間就殺了人,殺的很是瀟灑,很是飄然。優雅與血腥並存,這位大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中有些心志堅定看完那殺人一幕的女人更是心生花癡之念,長的好看,身手強悍,多有安全感,如果是我的男人那該多好。
當然,咱們不能怪她們,少女懷春,思春,每個女人的心裡都有一個虛幻的英雄形象,幻想一下總不是罪。
隨着人羣的一窩蜂的離去,天地一片靜謐,有也只剩地的七具屍體,其中三具還在無止盡的綻放着妖豔的血玫瑰。
望着男人嘴角若隱若現的森冷玩味,柳婉心就清晰的認識到,戰鬥未結束,殺機依舊在。
靖皓的神色看似漫不經心,摟着柳婉心向前走去,當走前幾步抵達一盞水晶燈下的時候,他的握刀的手微微動了動。
突然,一道微弱的寒芒從方疾衝而下,緊隨而來的是一把透着死亡氣息的武士刀。
“很好,你的同伴一個接一個慘死在我的刀下,而你卻是優哉優哉的縮在水晶燈裡做壁觀。而且在我剛戰鬥完後心神最是鬆懈的時候再次凌厲偷襲,這份耐性和心志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靖皓前探的步子微微一縮,在寒芒疾襲而來的時候,率先一步帶着柳婉心的身子向後飄然如電的退去。
既然選擇蟄伏這麼久親眼目睹七名手下的慘死,黑影自然是爲了一擊奏效,能當場擊殺下面這個讓山口組在華夏、金三角損失慘重的大敵。
他豈能任他從容退去讓自己隱伏這麼久來的一擊就此付諸東流,因此,在靖皓身影飛退的同時,他也發揮出自身的最大潛力,如影隨形疾掠而來,刀芒更是大漲,耀人眼睛。
靖皓的細長眼眸微微一眯,手中的武士刀在空中泛起一道璀璨的弧度,比之對方的光芒只強不弱。
鏗……
耀眼的光華在柳婉心的眼前綻放開來,閃的她不得不閉眼睛,而那名偷襲者被靖皓閃電間不失強力的一擊給震的倒退而出。
同樣的,靖皓的手臂微微一麻,這除了對方由而下所帶來的附加力道外,更說明一點,這傢伙看似瘦弱,實力倒是不俗。
“很好,你比方纔那七個送死的要來的強悍,估計你的地位只高不低。”靖皓冷冷一笑道:“只是,你們還真當我江南二少是軟蛋,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麼?”
話音剛落,不待對方率先攻擊,靖皓的身子已如電的掠前去。
那名瘦小的男子並沒有因爲辛苦隱藏的必殺一擊未能斬殺對方,也不示弱也不氣餒,反而眼中綻起妖異光彩,同樣雙手執刀踏着簡潔而實用的步伐,蹬蹬的急衝而來。
突然加速,整個身子像把利箭般疾射而來,那架勢恍若要以靖皓以命博命。
就在兩把刀撞擊在一起的剎那,突然殺機又起,又一道黑影從側面的臺裡飛竄而出,一腳蹬着臺邊緣,藉着這股力量,凌空平行的電射而來,手中的武士刀更是森寒凜冽。
前有一名悍不畏死以命博命的山口組武士高手,側面再現一名悄無所息隱匿的極好的高手,而且他的把握的時機簡直妙到毫巔,正是靖皓的刀勢已展開與前面敵人接招的時候。
只是,他們也太高看自己的本事了。
靖皓鬆開柳婉心的柳腰,左手一晃,一把飛刀驚現手中,嗖的一聲,向着側面的敵人電射而去。而同一時間,他右手的武士刀也沒有停頓,猛的一刀劈下,比力道,他林靖皓自認這世還沒有幾人能強過他。
兩聲金屬的脆響同時響起,火星花濺,兩名山口組高手相繼飛退出去。
靖皓再次摟住微微一個趔趄的柳婉心,笑意燦爛到極點道:“我真的不得不承認,你們這些低劣的R國豬玀的確是玩陰的高手。死一個又來一個,像陰魂一樣揮之不散。
殺招雖然沒有技術含量卻層出不窮,連環出現。若不是那位仁兄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欣賞我們的表演,我真懷疑整間餐廳是否被你們裝了炸藥。”
東方逸凡自然是清楚他口裡的仁兄是誰,優雅的擡了擡端杯的手,示意了一下。
靖皓沉聲道:“既然做了婊子,脫衣服就乾脆點,報出你們的名號來。”
“山口組總本部殺手本部第一副組長,正野一健。”
“山口組總本部殺手本部第二副組長,長谷正高。”
不錯,儘管中文不怎樣,可對方這婊子當的夠乾脆。只是在說話間,兩人身影繞着餐桌微微移動,眼睛如毒蛇般盯着眼前這位青英會的龍頭,吐着毒信伺機而動。
此趟任務是山口組組長親自下的命令,一定要在青英會進軍之際,乘隙斬殺江南二少,令青英會羣龍無首,也讓青英會帶着慘敗鎩羽而歸,爲死去的許多山口組英靈報仇雪恨。
儘管任務艱鉅,可殺手本部依然義無反顧的接了這個任務,派出了山口組中最精銳的殺手。
“那麼說來,方纔那七人是你們手下的殺手精”銳嘍。”靖皓有些悲哀的搖了搖頭道:“只可惜,每次來華夏執行任務的山口組高層前面都帶着一個副字。
羽山彌生是山口組總本部的次席大武士,道田清忠是華夏山口組的次席大武士,他們兩個死了,一人被炸藥炸的粉身碎骨,另一個被剁碎餵了狗。
坦白說,現在又遇到你們兩個副的,這讓我很是失望,也替你們感到可悲。難道你們不知道只要是個副的,一來到華夏就是屬於被宰殺的那一類麼?
不過,鑑於你們做婊子乾脆,表現非常之良好。我不會像對待你們的手下那般殘忍的,血玫瑰雖華麗,見多也會噁心人,就留你們一個全屍。”
“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你的大話是否說的太早了。”和谷正高面無表情道。
“是麼?”靖皓渾身散溢出一縷明顯的陰冷氣息,就連他懷裡的柳婉心都感覺到了冰冷,她非常清楚,從來淡然自若的男人這一回是真的動怒了。
也是,先是應付完七個暗殺本部的精英殺手,現在又相後跑出兩個什麼第一第二的副組長,她相信自己男人的身手,但這樣的暗殺哪裡有大家一起那般痛快,簡直是附骨之蛆,死不了,很煩人。
煩了那就怒,不怒非男兒。
柳婉心柔媚一笑道:“會彈鋼琴的飯桶,你再不拿點實力出來,別說這兩隻豬玀小覷了你,就連某些觀衆也覺得欣賞的不夠味。”
靖皓眼眸裡冰冷一片,臉卻好是錯愕,然後連舉起食指放在嘴邊,噓道:“婉心,你怎麼可以將我還隱藏實力的秘密說出去呢?這樣可會讓敵人心生防範心思的。”
“那你打是不打?”看那虛假至極的表演,柳婉心掩嘴輕笑,嗔意十足的白了他一眼,不過這個敵人卻很是有些說法了。
前後兩頭R國來的豬玀肯定是了。
至於那坐着的一男一女,儘管她不知道他們是何方神聖,但到現在能安然坐在這裡,那就說明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名清逸青年到從始至終沒有開聲說幫忙更是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只是滿臉的興趣盎然的一味觀賞,那這人是的成分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所以嘛,敵,兩個最少,三個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打,再不打,我肚子裡的酒蟲就快爬出來了。何況,寶貝婉心的話非常之有道理,做男人豈能讓別人看扁了。”靖皓向正野和長谷輕蔑的勾了勾手指,“既然我方纔讓你們的手下一回,那這回也讓你們一回。”
正野與長谷沒有任何的謙虛,刷刷的一個R國武士的起手術。當然,R國人表面看似恭謹,那只是笑裡藏刀,他們真正的本性比之豺狼都要來的陰險。
“不過,你們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靖皓望着他們起手間的站位,笑意逐漸森冷。
“大言不慚。”正野一健冷笑一聲,是的,在他的心裡,對面的華夏青年就是牛皮吹破天了。
就算羽山彌生在杭城之戰中死在他的手裡,可那雙如何,現在一道圍殺他的山口組殺手本部的兩名不輕易出手,一出手便沒有失手的副組長,何況對方還得分心照顧一個弱女子,任務更沒有失敗的道理。
旋即,也不再猶豫,踏着小腳伐緩緩逼近,突然狂喝一聲,身子猛的啓動急掠而來。動靜之間,一片寒芒伴隨着陰風襲捲而來,前方盡是殺氣四溢的刀影。
同一時間,側後方的長谷正高也出招了,那點點陰芒在空氣中哧哧作響,閃耀間已將靖皓及柳婉心的周身罩在其間,是人也知道這傢伙一出手就是強橫的殺招。
前後兩面受敵,敵人動手便是凌厲殺招。靖皓該如何應付?
該怎麼應付就怎麼應付?這兩人註定只能是死人一個。
靖皓眼睛深深一眯,裡面一道熾紅的光芒爆起。
他的身子動了……
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向後疾退,前方的正野一健刀勢如虹而至,後面的陰芒便要臨身,就在這一剎那,靖皓出刀了……
鏗!
長谷正高的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望着從對方肋下穿出的那把武士刀,對方連眼都沒有往後瞧一眼,對方的刀尖竟然妙到毫巔的破去他的虛幻刀芒,不偏不倚地擊中他的武士刀刃。
靖皓藉着長谷刀勢被破的機會,從他的身邊飛掠而過,同時,一刀橫切往他的脖子劃去一刀凌芒。
殺招至,長谷正高一個側閃不顧手的痠麻,那武士刀再次猛烈的劈出。
兵刃撞擊聲再次震顫彼此的耳膜……
然而,就是這一招,徹底破壞了不依不饒而來的正野一健的刀勢。
因爲,長谷正高被靖皓破招後反而擋在了他的前面,若是他強行而過繼續出招的話,面對像江南二少這樣的高手,絕對會給予他最凌厲的反擊,到時吃虧的絕對是他。
“我說過,你們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靖皓語氣緩緩間透着一股凜冽殺意,“可惜,你們沒有把握住。”
說話間,靖皓眼眸裡的熾紅越發的熾烈,讓他的眼珠子瞬間顯得妖魅無比。
靖皓在柳婉心的耳邊低語道:“太子妃,該輪到你殺人了。”
在柳婉心微微錯愕間,靖皓的身子再次動了……
在蕭輕煙的眼裡,那不能再稱之爲速度,而是一道光影,不再飄逸靈動,卻越發的鋒芒畢露,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
正野一健與長谷正高剛剛重組攻勢,便被一片絢麗多彩的光華所籠罩,一道接一道的華麗弧線猶如天行行空般劃過空氣,伴隨着那光影圍繞在兩人四周,到處充斥着光華,沒有停歇越越多,直至餐廳裡盡是如煙花綻放般的耀眼光芒。
那片區域裡的任何桌椅餐具全都化爲碎屑,紛飛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