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煙淡雅一笑,原來眼前這名俊雅青年真的就是與凡少齊名的那位南方青年梟雄。
坦白說,他的形象還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再看看凡少,難道這黑道都成了男人展示魅力的平臺麼?
蕭輕煙拋開這種好笑的心理,狐疑道:“凡少,他爲何這般肯定對方就是山口組的人?”
東方逸凡淡淡道:“華夏與R國同屬黃種人,表面確實不好分辨。可有些東西卻永遠都改變不了。”
“什麼東西。”
“習武之人的招式。如果輕煙對R國武術有足夠認識的話,不難發現對方不管是握刀方式及攻擊的套路都帶有R國武術風格,雖然他們想極力隱藏,但習慣成自然,哪裡能這麼輕易改變的過來。”
“他能這般確定對方是山口組的人,難道一直都在虛鬥探對方的招式?”蕭輕煙的嘴脣微微抿起。
東方逸凡眼裡寒芒一閃道:“起碼他的實力遠不止於此。”
戰鬥再次打響……
“夜色下的大璀璨生華,尤其是坐在這裡鳥瞰下面眺目遠望,風景何其美麗。可惜,好好一場談情說愛的氛圍就這樣被你們這羣宵小給破壞殆盡了。”
靖皓眼神冰涼卻透着殘忍,旋即輕蔑的勾了勾手指道:“好了,既然用你們擅長的武士刀,該開始了。華夏人好客,我不介意你們先攻。”
他的身子不動,但五個敵人卻動了。
在他勾手指的剎那,三男兩女毫不客氣的揮刀而出,五把刀從不同方向齊力向他周身襲來,瞬間陰風陣陣,那氣勁吹的周圍原先並不多的蠟燭再次滅了幾個,光線更加的暗淡無光。
“叮叮……”五聲巨響充斥在餐廳裡。
靖皓單手握刀對抗對方雙手握刀,尤其是五把刀,而他卻依然巍然不動,絕對的硬碰硬的招數,無論對方攻來的角度有多刁鑽,他都會憑速度,在相差無幾的時間內正中所有武士刀的刀口。
一時間,鏗鏘之聲不絕於耳的響徹在餐廳裡……
“難道你們的實力就到此爲止了?很好,你們玩夠了,那輪到我了。”靖皓一手摟着柳婉心,單手持刀,突然一躍而起,武士刀光華暴漲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弧度。
所有人都以爲他的刀鋒劈向的是前方的那名男子,可詭異的事發生了。
看似強悍無匹的刀勢在前方男子的武士刀輕輕一觸便猛的彈開,而靖皓的腳尖在柳婉心的腳背輕踢一下,藉着這股微弱力量,他的身影閃電般一轉……
山口組與江南二少的戰鬥不多也不少,因此在羽山彌生及神戶十二武士相繼在華夏戰死後,山口組便一直在研究着江南二少招式,甚至還在杭城之戰還有高手隱在某樓宇中高空拍攝。
雖然那場他血腥惜屠戮青幫成員的血腥畫面很模糊,卻也夠他們研究了。
可研究來研究去,最終得出的定論卻是讓人沮喪,那便是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循,但有一點他們很清楚,那就是他的身手夠詭異,很多招式都大反自然規律。
就在靖皓身影電轉避過其他三把刀的時候,其中一名男子突然神色大變,叫道:“美子,快閃……”
美子不是不想聽從那名男子的意思,可對方凌空電速而來,將她所有去路都封鎖了,她根本就沒有角度可閃身。
美子猛的咬牙,雙手握着武士刀,對準方的俊雅青年,狠狠的在空中劈出一記既陰柔又似充滿力度的刀勢。顯然,她別無選擇。
“好膽魄,誰說女子不如男了。”靖皓燦爛道:“可是,你的這刀劈錯地方了,我很生氣。”
鏗……
靖皓輕輕斜挑,穿過對方刀勢發出的光芒,正好挑中她的劈向柳婉心準備以命博命的刀尖。
隨着刀勢的渙散瓦解,靖皓與柳婉心輕鬆落地。
在落地剎那,他的刀並沒有停頓下來,如風的刺出,“我林靖皓一般不殺女人,不是因爲憐香惜玉,而是不屑。可惜,你今晚來錯地方了。”
美子在刀勢被對方瓦解的剎那就知道再也不能硬碰硬了,她的身子迅捷的向後退去,等待着同伴的從後牽制。
望着對方如影隨形而來的武士刀極其的緩慢,美子的眼睛裡難以抑制的綻起欣喜。突然,她眼裡的欣喜之色還未散去,整臉卻率先凝滯住了。
噗……
美子難以置信的望着貫穿入腹的武士刀,還有那汩汩流出的嬌豔鮮血,沒有任何的痛感,可再擡頭看着前面這張笑意冷漠的俊雅臉龐的時候,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腹部傳到腦部神經……
耳邊充斥着女人的慘叫聲,柳婉心的俏臉蒼白一片,黑眸緊隨着緊緊閉起。
“婉心是否在怪我太過沒有人性?”武士刀從美子的身抽了出來,靖皓淡漠到殘忍的笑了笑,那武士刀緊接着向後一掃。
鏗鏘不絕,火花四濺。從後面攻來了四把刀被他堪堪擋”下。藉着這股力量,靖皓的腳猛的蹬地,一個凌空旋轉,帶着柳婉心抵達遠處的一張餐桌。
柳婉心輕輕的動了動睫毛,依然堅強的睜開了眼,望着癱軟倒在血泊中香消玉殞的美子,語氣平淡道:“在她由短刃換成武士刀的那刻起,她註定就得死。”
靖皓望着敵人再次撲來的身影,眼眸一眯道:“爲什麼?”
“她不該拿着武士刀出現在華夏的土地。”做爲他的太子妃,柳婉心早就有面對殺戮的覺悟。
她沒有責怪男人一點都不懂得香惜玉的殘暴舉動,更不會去憐憫美子的死,而剛纔的閉眼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罷了。
畢竟黑道的殺戮與恩怨,站在主角地位的依然是男人。女人,永遠只能是配角。就算真有天才橫溢的女人,璀璨過後還能剩下什麼,終究還不是被一個又一個崛起的梟雄所淹沒。
“這話說的……”靖皓灑然一笑道:“果然有你家男人的風範。”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只要敢對你不利,都得死。”柳婉心眼神柔婉輕盯着男人的俊雅臉龐,雖嫣然卻猶如一朵曼珠沙華。
“你們聽到沒有,我家婉心說了。R國人,不管是男是女,若是持刀出現在華夏國境裡,等待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靖皓的武士刀一橫,燦爛的笑了,只是那燦爛間只有徹骨的寒冷,“死……”
話音剛落,靖皓一個騰空,帶着太子妃向那幾人主動撲了過去,大笑道:“婉心,咱一起殺豬玀去。正所謂夫妻同心,其力斷金。”
柳婉心伏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摟着纖腰,閃電飄飛的感覺恍若騰雲駕霧一般,嘴嬌啐道:“沒臉沒皮的傢伙,誰跟你是夫妻了。”
不遠處的蕭輕煙聽着他倆殺戮間還不忘談情的模樣,輕笑間抿了抿嘴,江南二少的多情在華夏黑道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
靖皓的腳剛沾地,便邪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牙齒,那牙齒森冷的猶如一排噬血獠牙。
瞬間,人未至,手中的帶血武士刀透着的凜冽寒冷暴漲而起,刀光如罌粟花般綻放,帶着一抹妖豔的美,漫天刀影向他們襲去。
三男一女同樣不甘任務就此失敗,握着武士刀從不同方向猛劈過來,全都是以命博命的招式。
“鏗……”刀刃撞擊響聲再次充斥在餐廳的每個角落,寒光乍現乍滅,璀璨的像煙花,只是……這煙花如生命,它燃盡,便會有活生生的性命也隨之消亡。
在東方逸凡眼睛緊緊眯起的時候,那抹飄逸如風的身影再也不纏鬥,突然,以一抹電光石火的速度穿梭進了他們的空隙中。
“耐性耗光,你們連喂招的資格都沒有了,生命到此終結。”一把透着森冷氣息的武士刀用簡單至極的劈、斬、揮、挑等動作讓僅餘的三男一女終於明白何謂殺人藝術。
他們在臨死前的臉有着令人動容的驚懼和痛苦,卻沒有慘叫,這反而更顯的氣息陰森。
原來,殺人同時也可以讓對方無法發出聲音,在無聲的疼痛中死去。
靖皓手中的武士刀凌厲卻頻繁的掠過空氣,那名女子最終因爲她的女人身份,死的最快也最徹底,一刀抹脖,說慘也不慘。
最慘的當屬三名男子,每一個不知被武士刀親吻過多少遍,一條又一條的細線出現在身體各處,一開始,鮮血悄然流溢。
當一切靜的落葉可聞,而靖皓已經帶着柳婉心遠離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身這才噴薄出許多條細細的血箭,噴灑間猶如一朵朵血玫瑰。
這就是江南二少華麗殺人的絕招之一!
美,血腥的美,血玫瑰在空中嬌豔的綻放。
這樣的妖異美就連柳婉心與蕭輕煙都忘了這是殺戮,更忘了這血玫瑰是從何而來,她們只是眼神迷離一眨不眨的望着空中……
靖皓伸出手指在武士刀輕彈一下,一聲清吟的脆響向四周散溢開來,淡然道:“在華夏土地能死在你們R國的武士刀下,也是你們的幸福,就不知天照那鳥神能不能飄洋過海來收了你們這些死在華夏的冤魂。”
柳婉心眼神恢復清明,這才發現自己方纔欣賞的是什麼樣美景,鮮血從三名男子的身噴出,恍若噴灑不光一般。
突然之間,她發覺自己對這樣的血腥到殘忍場面竟然沒有一絲的驚懼。
難道陪着太子殺戮一回,自己的心理就變的有些變態了?
柳婉心小臉微塌的擡眸看向男人,微微一怔,他臉盡是放鬆後的懶洋洋表情,可仔細一看,卻不能發現男人的嘴角依然弧度玩味,甚至還透着森冷。
敵人不是死光了,難道……?
就在柳婉心的黑眸瞟向那位從始自終神色淡然的清逸青年的時候,緊接下來的突變告訴她,原來……
戰鬥未結束,殺機依舊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