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長

時光悠悠,轉眼八年過去,當年的易家村早已無人再去了。荒蕪的田地,憔悴的樹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都是影單影只。如此的孤獨!

瓦片、灰塵,零零落落,短短几個春秋,歲月貌似帶走了什麼!

卻留下來的凡塵,自有人生眷戀!

天福客城

這是一個繁華的地方,離西部雪山不遠。算是個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人經過這裡。一白衣道人,揹負仙劍,手中持一酒葫蘆。一邊走,一邊喝着酒。正是酒戈道長,經過八年的時間,又擁有了一柄二級仙劍。酒戈修煉的是金系仙劍,屬金仙劍需四級才被稱爲軒轅,一直到九級才被稱爲魔心古劍!四級以下無名。

酒戈不緊不慢地行走在街道上,前方隱約傳來吆喝之聲。是天福客城裡的買賣人。走在酒戈前面有兩個小孩,一個就是年方九歲的易小樂,臉帶微笑。他的手被一個女孩子拉着。女孩身穿白色衣裳,雖然只有七歲,卻長得十分美麗,擁有一副可愛、俏麗、白皙的臉蛋。微笑時候隱約見得兩個小酒窩!一雙迷人水汪汪的眼睛,披散着的頭髮,隨風飄散,四溢着淡淡幽香!‘刺痛’了幽香的鼻子。也許美若天仙便是與生俱來的。這丫頭生性活潑,從來沒下過山,更不用說這麼熱鬧的地方,不免有些激動了。總是拉着易小樂的手。

“快點,快點嘛!小樂哥哥,我們快點走吧!”

易小樂雖然也是相同性格,但是卻沒有如此表現。似乎哪裡有再多熱鬧也不是和他有很大關係,快得了幾步也沒什麼與衆不同!更何況自己的師傅酒戈道長還在後面走着呢!便對女孩說:“雪兒,幹嘛走這麼快呢?”

“前面肯定很好玩啊!整天聽乾爹說,卻也未曾親眼見過。難道你不想快點去看看啊?”女孩名爲易雪兒,是張可依爲了懷念易小天,而取了個雪龍的雪字。她津津有味的說着。

易小樂沒有那麼任性,回頭看了看酒戈,便有意無意地說:“師傅在後面那麼遠了,你下山的時候不是答應過了會好好聽話的嗎?這下就丟下師傅了?”易雪兒停下腳步,用她那動人心絃的聲音答道:“雪兒沒有不聽話啊!乾爹沒說我們不可以走快點啊!更沒說不準我們走在他的前面啊!所以呢?我們還是走吧!嘿嘿”

“你沒聽說過人多越熱鬧的地方,越危險嗎?萬一……”易小樂不服氣地說道。

“我可不怕什麼危險!”易雪兒把話搶了過來。“哼”地一聲鬆開了手。“你就知道師傅說的,你不走我一個人走,我就不信誰敢欺負我。”說着便加快了步伐,不回頭了。易小樂也是倔強之人。小小年紀兩人都是如此!見易雪兒頭也不回,自己乾脆往回走到酒戈身邊去。酒戈只是笑,看這兩個小頑固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只是故意地問了問:“怎麼了?臉拉得這麼長!男子漢可講帥哦?”

小樂朝師傅做了個鬼臉,說道:“我纔不用你擔心呢!您還是想想你那女兒吧!也不知道這以後誰敢娶她?嘿嘿!”

酒戈聽了這句,口中的酒都差點噴了出來,“哎呀,小小年紀就開始關心我女兒的終身大事啊?”

易小樂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傻傻笑了出來,然後話鋒一轉:“師傅?我可不可以喝酒啊?”

酒戈聽了之後愣住了,腦袋裡冒出了問號。“什麼?你也想喝酒啊?爲什麼啊?”

“那您爲什麼就可以喝啊?”

沒想到徒弟會反問。自己喝酒當然是有自己的原因,也就不便與一個小孩子多說。“好”酒戈爽快地答應了。“過了今天師傅就准許你喝酒,而且要教你如何喝酒才能越來越厲害!是我酒中仙的徒弟就不能輸給任何人。”

“可爲什麼是明天呢?”

酒戈不許易小樂多問,他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兩人還是走得很慢,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前面的易雪兒。此刻易雪兒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外,來到天福客城內,第一次看到各種各樣的玩具和吃的東西。一個人走過了一條街道,興奮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一樣。完全被這喧鬧的街角給迷住了。整天生活在一個白色世界裡的她,看到無數張陌生的面孔,驚訝之餘竟然會呆呆地望着某個人!也許是一個女孩對美的欣賞!這裡的一切讓她的腳步慢了許多。路邊賣東西的人有時也會問她:“小妹妹,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啊?要不要走過來看一看啊?”但是她沒有銀子。

不知道她在多少條類似的街道上走過了,轉過幾個彎了。似乎自己已經忘了酒戈兩個人。

“幹嘛老是看着我?”易雪兒瞪了一眼那個呆呆看着她的少年。那少年卻是笑而不答。易雪兒想起了乾爹對她說過的話,就覺得這少年不是什麼好人。見少年沉默不語,只是稍稍轉移了一下視線。易雪兒不管不顧,走過去退了少年一掌。少年一個猝不及防,退倒在一個水果攤上,那水果販還特別生氣。但更多的是驚訝,竟沒有罵出口。

易雪兒哼了一聲。少年卻還是多大動作時,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三個彪頭大漢,模樣比較兇悍。其中兩個扶起了那個少年,另一個擋在少年的面前,面對着易雪兒喝道:“你個小丫頭竟敢欺負我們家少爺。”

“哼”易雪兒纔不管什麼人,對此不屑一顧。少年站了起來,看到前面一個大漢正是要打人的模樣,連忙喝止住:“於怒,怎麼可以和一個小女孩子過意不去呢?”

易雪兒做了個鬼臉,轉身就離開了。這個名叫於怒的大漢也就此作罷。少年望着易雪兒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少年和三個大漢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其中一位問少年說:“少爺,宗主要你回去!”

“少爺怎麼連一個小女孩都打不過啊?”另一個問道。

“那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少年直接忽略了第二個問題。

三個少年是常伴左右的手下。除了那個叫做於怒的,另外兩個是於貪、於癡。

“少爺怎麼會打不過呢,那就是讓着她,知道不?”於癡笑道。

於怒就哈哈大笑起來。少年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笑意,只是沒有讓於家三兄弟看到而已。隨即放出一句話:“我們走吧?”四人便隱隱約約地消失了…

易雪兒往回走,不一會兒就碰到了酒戈與易小樂。酒戈見她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便問道:“碰到什麼事呢?”

“哼,有人欺負我!您都不在身邊,乾爹不疼雪兒!”

“嘿嘿,誰敢欺負你呀?不被你欺負就不錯了。”易小樂在一旁偷笑。酒戈缺一個勁兒地安慰易雪兒。雖然自己明白她也不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過來許久,易小樂便要繼續走了。此時易雪兒的樣子就跟沒事是一樣的。轉眼就問道:“我們這次下山究竟是幹什麼呢?”

“就是讓你來玩的!”易小樂隨口說道。

“可我已經玩夠了,不想玩了!”

酒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麼快就玩夠了啊?好吧,好吧。其實這次我還要去拜訪一個老朋友。”說着拍了拍兩個小孩的腦袋。

“我們走吧!”

……

仙蹟山

青松綠樹,繁華雜草,萬物叢生。相比西部雪山來說,這裡生機勃勃,一片五彩繽紛的世界。

酒戈道長帶着兩個孩子御劍飛行,來到此山。山上有一門派,名爲仙蹟派。世人多聽說山上有仙人來過。立派已經數千年。

進入大門,有三路而上,皆有數百石階。都達岱嶽廣場,然後有天仙、天宇、天明三座樓宇,**佇立。在右上邊是萬宇殿,門前有幾個身着灰衣道袍的年輕弟子看護守着。見到酒戈道長,連忙有禮地問道:“道長可是要找我們掌門?”

酒戈笑了笑。

易雪兒連忙說道:“嗯,是啊!是啊!”

其中一位弟子便伸手指路,示意他們從右轉,筆直而走。酒戈告別了幾位普通弟子,便向右去了。易小樂邊走邊欣賞路邊的風景,因爲在萬宇殿周圍已經是煙雲妖嬈,類似仙境一般,讓人有種昇仙的感覺。三人繼續朝右走了去,過了一道橋,橋下有水,不知來源,已不知去向。只聽得嘩嘩啦水響的聲音。過橋不遠,兩旁都是居住的小樓。三人來到前不着邊下不見底的臨淵,酒戈止住了腳步,等了一會兒。只聽得一聲尖銳的鳴叫。易雪兒的眼睛不停地眨了眨。一隻極大的飛鵬,朝酒戈這邊飛了過來。此鵬爲冥鳥,三四米高,張開翅膀足有十米長。冥鳥收起翅膀停了下來,酒戈三人坐在它的寬大背上,飛了過去雖然不是很久,畢竟是這麼大的冥鳥,,飛行速度也是極快,所以距離也不近。

飛過的這一段路,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一片迷霧。易小樂乾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看。直到冥鳥落了下來,才睜開眼睛。這是個萬花世界,名爲花墓。所有的花都自動爲三人讓出一條道路來,易雪兒頓生愛慕。“乾爹爲什麼早不帶雪兒來這個如此美麗迷人的地方呢?”

小樂靜靜閉上眼睛,感受這裡清新的空氣,安靜地呼吸着美妙的花香。

“這裡名爲花墓!”酒戈饒有興趣地解釋道。

“花的墳墓?”易小樂突然冒出會這樣一個問號。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這裡的花都是**血的!”酒戈繼續說道。

“啊!”兩小孩異口同聲地表現了自己的驚訝。

“嘿嘿,吸的不是人,而是魔!要不你們怎麼還可以站在這裡呢?這些都是正義之花。”

“那它們又是怎麼來的呢?”易雪兒已經對此很感興趣了。此刻已經蹲下來準備去撫摸一朵水綠色的無名鮮花。

“不要碰!”酒戈連忙將她拉了起來。“這些有毒的東西,你都不能隨便去碰。千萬記住了,像這些太過鮮美的東西都不要去觸碰,特別是那只有兩片花瓣的,更是不得了。至於它們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兒還有花魔血陣,是專門用來對付魔界和魔教的。”

易小樂聽着有些害怕,心想這世間什麼最爲美麗呢?

離開花墓三人來到了天璇殿前,它前面見過的樓殿都要宏偉雄壯,氣勢非凡,猶如萬物之尊。酒戈一手一個拉着兩個小孩朝殿門走去,這裡因四處無人,顯得十分空曠。雖雄偉卻略顯淒涼;雖明亮卻略帶幾分揮散不去的滄桑。也許在時間面前,一切偉大的神話都會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孤單吧?

三人走過一道形如薄冰的水牆,身形都晃了一晃,卻也相安無事。兩個小孩同時感覺到了什麼,同時“咦”了一聲。酒戈有得解釋解釋:“這是水結界,如水如冰如空氣,似夢似幻似虛無。看不見摸不着卻能感覺得到,越厲害的人感覺越強烈,平常老百姓全無感覺。而你們也能感覺到,說明你們不是一般人了。”

“那我們是什麼人啊?”易雪兒好奇地問道。

“你是小仙女!嘿嘿。”易小樂也是在一旁偷笑,這下被她看見了,便扯着酒戈的衣服說:“乾爹,乾爹,小樂哥哥笑話我!”

“我哪有?”易小樂強忍住笑,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小仙女,我們的小仙女長得好漂亮哦!哈哈。”

“不許笑,啊,不罵!乾爹,他怎麼可以這樣!我本來就很漂亮嘛!”易雪兒很是生氣,只好吵着鬧着,煩着酒戈。

“雪兒本來就是小仙女啊!小樂不許取笑了啊!”酒戈爲了安慰這個無理取鬧的女兒,只好嚴詞了一句。

“哦!”易小樂應了一句,立刻就沒笑出聲來了。其實小樂心裡並不是認爲易雪兒不漂亮,更不會在乎她漂不漂亮。只是一聽到仙女這個詞,感覺應是美麗無比的,根本沒有什麼詞可以用來形容其貌之唯美,其姿之嫵媚,其作之優雅,總之妙不可言,美不可言。雖然小仙女用在易雪兒的身上極爲恰當,但也許易小樂心中還有無可代替的的美,哪怕就僅僅是外表的美,都還存在一種獨一無二吧!那種發自內心的,不是取笑而是無可言語的感覺。也許任何人都不會懂,因爲就連易小樂自己也是模糊的很。

也許是穿過了水幕結界的緣故,酒戈的行蹤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待雪兒的吵鬧初定,殿內便傳來聲音。“和人在此嬉戲吵鬧?”

“哈哈!是我酒中仙專程來拜訪你了。”酒戈還沒有走上殿的臺階,門就開了。只見一位仙風鶴骨的老者走了出來,滿頭白髮卻容光煥發,精神得猶如一條老獅王,不過有點瘦!“玄魑,啊哈。你就是老喜歡呆在這個鬼地方!”酒戈一見到玄魑就忘乎所以了。

“你不也是來往我這兒湊?”這位玄魑真人說話的聲音小而深成,有一種壓人的氣勢。說話時略帶微笑,沒有酒戈那麼狂,卻也是喜形於外。易小樂兩人相繼問好,玄魑甚是高興。看到這兩位奇特可愛的小孩。且問過年齡之後又問:“你們覺得這個地方如何?”

“這個地方真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地方,我想我以後還會經常來這裡的!”易雪兒脫口而出。

玄魑真人捋捋鬍鬚說道:“這裡只不過是此山的一部分。還有好多地方你沒有去過呢?等下再叫人陪你去玩,你會更加喜歡這裡的!”

易雪兒聽了甚是高興。美不勝收自然石最好的事。能在此山遊一遊已是樂事,若是能夠住上一陣子更是難得的美事。

玄魑轉頭又問易小樂:“你呢?”

“天很美!也有很多雲霧在飄,鳥大得有點嚇人,樹大得有點驚人,可惜好多人都看不到。”

玄魑真人點了點頭。“嗯,小小年紀啊。酒鬼,你帶了個好徒弟啊!”

“呵呵,哪有,哪有,你過獎了!你門中弟子無數,那纔是人才濟濟,我們怎麼比起這個來了!客氣是不對的啊!”

“可塑之才,可塑之才啊!好吧,不說這個了。你這次來不會就爲了討酒喝的吧?

“順便,順便,呵呵…不過這次我還真有些事情與你談談。”

玄魑真人見酒戈神神秘秘,眼光中卻有閃爍着些許擔憂。便請入殿中商議。至於兩個小孩,只是讓他們自己去玩。並吩咐了,不可隨便亂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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