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美爾迪臨時政府派出的嚮導稱,夜間過林間公路可T7TV不過大隊長劉濤覺得這個小鎮根本不適合久留,留在這裡可能更危險,因此決定連夜上路。
於是車隊做了短暫的停留後,繼續冒着黑夜趕路,好在每輛車都配備了正負駕駛,可以輪流駕駛,不至於太過疲勞。
雖然從距離上來說,路程並不算遠,但是公路質量實在太差,經常遇到倒伏的大樹,甚至彈坑。好在有人數衆多的工兵,這倒也不算大問題。一路緩行,凌晨的時候就到了距離邊境的大城市坎澤裡。
說是大城市,其實也是相對而言的。一個全國人口都不足千萬的國家,大城市的規模自然也有限,何況還遭受過戰火的洗禮。
烏同族雖然組建了臨時政府,其實還是等於軍管,所以前來和維和部隊接洽的官員也是在手持槍械的士兵護衛下,乘着軍車來的。事實上,張揚相信,他根本就是一個軍方的人。
當然,這不關張揚什麼事,接洽的事情自然由劉濤去做,他只負責醫療隊的事情,那就是救治傷病。
很快就接到報告,在這個城市裡也有類似的流感病例發生。但是據說是剛剛發現的,人數並不多,而且很快就被隔離了。於是張揚立刻帶人前往查看。
病人確實不多,只有六個,被隔離在一家已經停產的工廠宿舍裡。作爲一個正發生戰亂的國家,能有這樣的措施已經很不容易了。臨時政府只是派了幾個士兵守護,並沒有太多的醫療救治手段,連個醫生也沒有,這些人幾乎就是自生自滅了。好在還有他們的家人會送食物來。
對於即將要接觸這種新型的流感病人,醫生們都有些緊張。很鄭重地做了自我防護,帶上防護面罩,又準備了消毒液。
張揚原本覺得憑藉自己現在的功力,能夠侵害他的病毒恐怕是不多了,不戴面具應該也沒有問題。不過大家都鄭重其事,他也不想太突出了。不然就算他不被感染,其他醫生怕也不敢與自己接觸了。
因爲張揚覺得不需要太多人,因此他只帶了兩名醫生,一共三人進入了那個宿舍樓。
六名病人四男兩女。除了一名十六歲地女孩。其他都是年紀在四十歲以上地。有兩名男子已經六十多歲了。
由於全國地青壯年幾乎全去打仗了。工廠早就沒人了。如今他們住進來。自然也再沒別人敢進來了。宿舍倒是夠用。足夠他們一人一間地了。
三人進去以後。替這些人做了檢查。張揚立刻就覺得可能是弄錯了。這些人感冒是不錯。但遠不像報道說地那麼可怕。雖然他現在沒有像西醫那樣提取病毒驗證。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不是那種新型病毒引起地。而且這些人中只有一個老人有發熱症狀。燒得也並不厲害。看來這裡地人是被那病毒弄怕了。到了草木皆兵地地步。
張揚和兩名醫生交換了意見。他們也基本同意張揚地觀點。張揚心裡其實已經很肯定了。確定了這個。張揚便也不再那麼謹慎。還沒出來。他就摘了那個面罩。這讓兩名同去地醫生大吃一驚。雖然他們也覺得像是一般感冒。卻也不敢向張揚那般大膽。
張揚卻道:“不用那麼緊張。既然是普通感冒只要幾副藥就好了。一會兒我開方子。照方抓藥。用不了三天。管好!這種病我們針對外界地邪氣早就有了預防之道。《黃帝內經》裡就說了。賊風避之有時。開篇就講要避。要恬淡虛無。沒必要有事沒事戴口罩瞎害怕。那樣就會真氣內生、強壯體質。”
出了那宿舍。張揚便對看管地人表示這只是一般地感冒。不需要如此害怕。不過顯然那些被新型病毒嚇着了地人還是不太敢相信。
張揚也沒辦法,只得告訴他們,自己可以治好他們的病,至多三天,讓他們注意觀察,三天後沒問題就可以讓人回家了。
回到駐地的時候,醫護人員正開飯。那個烏同族政府派來接洽的官員卻正在等他們。原來是因爲希望他們能夠去當地的一家醫院看一下,因爲那裡收治了一些傷員。
對此張揚沒有異議,迅速爲那些被隔離的病人開了藥方,囑咐那名同去的中醫趕快處理。等大家吃完了飯,張揚便帶着醫療隊的大半醫生前往醫院查看。醫院的規模並不算太大,傷員卻不少,連走廊裡也設置了簡易的地鋪當病牀。
這一下,醫生們有活幹了。好在醫護人員夠多,能夠應付這裡的局面,醫生們迅速開出能夠同時做兩臺手術的手術室。相對而言,這些軍隊編制的醫生在處理這種事情上確實比一般的醫生更迅速有效。做起來
而不亂。
不過相對而言,與當地醫護人員以及病人溝通難度就要大些了,醫療隊僅有的一個翻譯王鵬忙得疲於奔命,還好這裡的病情大多是傷情,需要與病患溝通的並不算太多。
張揚並沒有自己去動手術,醫療隊裡有幾個外科醫生都是傷科手術的好手,這些他們可以處理。張揚只是儘量多地檢查病人的病情,看看有那些急需處理的?以最快的速度進行處理。
這一下就忙了很長時間,因爲這裡的醫療條件有限,不少傷員都急待處理,這一個下午,他們就做了七臺手術。其他各類清創、消炎、止血之類更是不計其數。
張揚再次看到宋文清的時候,他已經是一臉的疲憊。這會兒天色已晚,宋文清已經連續做了三臺手術。
張揚見他臉色不好,便道:“要注意休息,我們纔剛到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一開始就累趴下了。”
宋文清笑笑道:“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吧?不過還好,吃了香正氣丸好多了。這裡這麼多傷員等着處理,還是多幹一些吧。”
“嗯,大家輪流做吧,你先休息下!”
張揚正說着,隱約聽到醫院盡頭一間房間裡傳來一聲慘呼。其實到了醫院,痛呼聲也不時聽到,這麼多傷員擠在這裡,總有人發出類似的聲音。不過這一聲聽起來分外悽慘,似乎剛剛受到什麼嚴重傷害。
宋文清顯然也聽到了那個叫聲,問了一聲:“什麼聲音?”
張揚這時候已經想那邊走去,走廊那邊只有一扇關着的門,那聲音顯然是那裡面傳出來的。
張揚走過去,伸手推了一下,那房門只是虛掩着的,輕輕一推就開了,那是一間很小的房間,裡面兩個軍人,其中一個還挎着槍。
屋裡有一張牀,牀上躺着個人,在這人滿爲患的醫院裡此人還能享受單人病房看起來條件算是很好的了。不過事實上情況恐怕不是這樣,因爲剛纔慘叫的聲音肯定出自此人之口,而那人的胳膊此刻被牢牢地綁在牀架上。
那人的一條腿很明顯炸斷了,腹部也纏着繃帶,卻早已被血染透了。而站在牀邊上的那人手裡正玩着一把匕首。
見張揚進來,那拿匕首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嘴裡說了句什麼。
張揚並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不過他也沒有理會,只是徑直過去查看那個躺在牀上之人的傷勢。
那拿着匕首的那個人似乎被張揚的行爲激怒了,憤怒地吼叫了起來。而那個挎着槍的傢伙也端起了槍口指向張揚。
這時候,宋文清也趕到了門口,看到這情況下了一跳,忙用英語叫道:“別亂來,別亂來!”
那兩個軍人看了宋文清一眼,一時到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聽懂了他的話沒有?
張揚這時一邊查看那人的傷勢,一邊對宋文清道:“宋醫生,趕快讓護士送急救箱過來!”
宋文清聽了,“哦”了一聲,又看了那兩人一眼,再次用英語說了一遍:“別亂來!”然後轉身匆匆跑了!
張揚這會兒已經動手解開那纏在那人腹部的繃帶,很明顯,這個人在這裡並不是因爲他級別高,待遇好,而是因爲他是一名俘虜。這兩個人也許是爲了得到什麼情報,也許暫時不能讓他死,所以在這醫院裡折磨他。
“嗨!”那個拿着匕首的傢伙這時候叫了一聲,又說了句什麼。
張揚反正也聽不明白,也就不予理會,專心地查看那人的傷情。而一旁的那個端着槍的傢伙似乎被張揚激怒了,拿起槍來想捅他一下。
可是槍口還沒碰到張揚,他忽然手一麻,等到醒過神來便赫然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自己,那槍不知道怎麼就跑到張揚手上去了。
那手裡拿着刺刀的傢伙見了,剛踏上一步,就木然被張揚手裡的槍頂住了腦袋。頓時嚇得呆住,再不敢動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就聽見翻譯王鵬用當地話大叫着什麼衝了進來,一看這情況,王鵬也愣住,便問張揚道:“張醫生,出了什麼事了?”
“沒什麼!”張揚道,護士來了沒有,我需要急救箱!
“來了來了!”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有人快速地跑了進來。
今天咳嗽厲害,就弄了點咳嗽藥水喝,沒想到現在咳嗽是好了些,卻困得要命,不知道今晚撐得住不,只能盡力而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