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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就是個小偷。”王鑫橫下心來,開始講故事:“現在也就是擠擠公交,混混商場之類人多的地方,早幾年,我的膽子比現在大。哪兒都敢去,什麼都敢偷!”
王鑫再一次開口,說着說着,話也順暢了起來,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那時候我自以爲技術好,哪裡都敢去,什麼都敢偷,而且也確實沒有失過手。在我們那夥人裡也算是有些名氣的。
雖然是小偷,也是要面子的。那時候一起的有幾個小兄弟,都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自己比別人膽大、偷的多,那也是面子。
有一次,一個小兄弟去西郊別墅區摸進了一棟高級別墅,偷到不少好東西,回來就跟我們顯擺。不光是值錢的東西多,還有一個攝像機,那裡面還錄了個很騷的光屁股女人。”
王鑫說到這裡忍不住舔了舔嘴脣,又接着道:“那個女人還真漂亮,又浪。那時候大家都年輕,火氣正旺,那錄影看得我們直冒邪火。當時還說要是能上了這麼漂亮的女人,這一輩子就值了。
那個得手的就說,那片別墅區住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的女人都漂亮,而且還有很多就是包養在那裡的美女。說不定還是平時得不到關愛的怨婦。”
王鑫開始說話的時候,李玉華已經按下了一支錄音筆的錄音鍵,又拿了筆準備在小本子上記下重點,這是她平日預審時的習慣。而一聽王鑫說到西郊的別墅便讓她的神色凝重起來,聽得也更專注。可是這個王鑫說着說着就有些不着調了,她忍不住就想訓斥兩句。
一擡頭卻看到張揚正歪頭看着自己,一臉邪邪的笑意,左手食指卻擋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彷彿早知道自己要發威。
李玉華雖然惱怒,卻也想起這不是自己在預審,而是張揚的出診。可是張揚那帶着邪邪笑意的神色仍然讓她覺得彷彿受到了調戲,心裡便有些冒火,要不是王鑫很快又說了下去,她恐怕忍不住就要跳起來罵人了。
“我那時候看着心裡癢癢,又見那傢伙得意洋洋的,心裡就不舒服。就對大夥說,這沒啥了不起的,等晚上我也去偷一家去,說不定還順帶泡上個美女。”王鑫這時候又接着說道:“有兄弟當時就勸我,說西郊那片別墅區保安挺嚴密的,昨天被偷了以後,最近一定防備更嚴,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可是我當時年輕氣盛,他們越是說危險我越是要去,覺得自己水平高,從沒失過手,這次也一定不會出問題。”
“那天晚上我還是去了!”王鑫這時候已經陷入了回憶,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說道:“那片別墅區雖然也有圍牆,不過我那時候身手靈活,很輕鬆就翻了進去。
很快我就找了一家沒有亮燈的別墅,從二樓陽臺翻了進去。那家果然沒人,可是我運氣不好,還沒找到啥東西就有人回來了,當時我剛進去,本來是有機會跑的,可是一來不甘心就這樣什麼都沒撈着就走了,二來我看到進來的就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比錄像上那個還水靈。
當時我想,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是弄不到手,躲着偷看一下也好啊,反正她就一個女人,就算髮現了我又能怎麼樣?這麼想着,我就不走了,乾脆跑到臥室,躲在牀底下。”
“那女人很快就上來了。”王鑫說着雙眼有些冒光:“那女人進來的時候沒穿鞋,光着腳,進了屋就把衣服脫了扔在牀上,可惜那個牀太低,我躲在下面又不敢動,擡着頭只能看到一截光溜溜的小腿和兩個光腳丫。”
王鑫說着一臉遺憾,又道:“那腿可真漂亮,我躲在下面想着那女人可是光着身子,心裡直癢癢,興奮得都快憋不住了,可就是不敢動。
那女人很快就換上了睡衣,依舊光着腳。這個時候我都快憋不住了,看着那漂亮的光腳丫在那裡來來回回地走,我都忍不住想衝出去把她強姦了,可是到底還是沒敢。心裡又怕一會兒她家裡男人回來了。就琢磨着還是找個機會跑吧,別被發現了,真的摺進去了。
可那女人進了臥室就沒再出去,一會兒就乾脆躺在牀上打開了電視。那女人也是個夜貓子,看了半天電視也沒睡覺的意思,這時候我已經顧不上想那女人漂不漂亮,只想讓這女人趕快睡着了,我好跑路。要不然她家男人回來了就麻煩了。
沒想到她家的男人沒回來,卻等到了另一個男人,那人不是走門進來的,而是跟我一樣,從陽臺上翻進來的。我雖然躲在牀下,可四周的動靜我可一直聽着呢,那人一上陽臺我就發現了。本來我還以爲是來了同行,沒想到卻不是。”
王鑫說到這裡的時候,本來還在做着記錄的李玉華忽然有些激動,手裡那支筆竟然被她“啪”的一聲被她捏斷了。張揚有些詫異地看看李玉華。卻見她努力平息着自己,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讓王鑫繼續說下去。
王鑫卻仍沉浸在回憶裡,沒有發現李玉華的異樣。繼續說道:“那個男人翻進陽臺就直奔臥室來了,顯得熟門熟路,也沒有刻意掩藏行跡的意思。
那女人終於被驚動了,便起身去查看,走到臥室門口,大約是看到了那個男的,發出一聲驚呼,卻很快就憋回去了,好像是捂住了嘴。
那時候我躲在牀底下還以爲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先奸後殺的激烈場面,可是沒想到,那女的很快就主動撲到那那人懷裡去了,原來竟是一對姦夫淫婦。”
王鑫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又接着道:“那兩人站在門口,我從牀底下卻看不到他們的臉,好在屋子裡燈光很暗。他們也不可能發現躲在牀底下的我。
那個進來的男人一伸手就把女人抱了起來上了牀,我剛在心裡罵了一聲‘姦夫淫婦’,就聽女人忽然一聲驚叫道:‘你怎麼受傷了?’
男的說沒啥,只是擦破了點皮,接着那牀就是一陣咯吱亂想,兩人竟然就這麼幹了起來。”
王鑫說着嚥了口口水,接着又道:“當時我躲在牀下,聽着那女人浪叫,可把我憋壞了。還好他們很快就完事了。
男人完了事,就對那女人說讓她趕快收拾收拾,打個電話把‘他’叫來。
女人似乎對男人的話很不滿意,哼了一聲:‘說你把房子送給他還不夠,連我也送給他了。這來了一會兒又急着找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男人似乎不耐煩起來,罵道:‘少廢話,叫你打就打!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男人的語氣很嚴厲,女人也不敢再違抗他。起身窸窸窣窣地收拾了一番,便打起了電話。
女人打電話的時候壓着嗓子說話,聲音很輕,似乎還用手捂着。我躲在牀下也沒聽清她說了寫什麼,隱約是叫什麼人趕快過來!
等了一會兒沒啥動靜,倆人都不說話,那個男的只是一個勁吸菸。我正納悶這一對姦夫淫婦怎麼這時候還要叫別人過來,就不怕被人發現?就聽那男的說‘他’很快就回來了,下樓去客廳等吧,別讓‘他’知道了。
男人說着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去開門準備下樓,可是沒想到一開門就有一把槍伸進來頂住了他的腦袋。”
王鑫說道這裡,眼裡透出一絲恐懼。
讓張揚有些不解的是,李玉華這時候臉色已經變得一片蒼白,死命地咬着自己的牙齒,看起來幾乎都要咬碎了,甚至人都有些微微發抖了。卻強忍着沒有出聲,似乎生怕打斷了王鑫,他就不說下去了。
張揚見了不得不走過去,將手掌抵在她的背心上,緩緩地透進一口真氣去。
李玉華這時候因爲緊張而發冷,忍不住有些發抖,被張揚在背心上一按,彷彿透進一股熱氣,在自己身體內遊走起來,終於不再覺得冷,漸漸地停止了發抖。
“也許是剛纔那兩人在牀上做那事,動靜太大,房子裡多了個人誰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王鑫這時候又接着說道:“我躲在牀底下,雖然看不不到他們的臉,卻看到進來的人手裡拿着一隻槍,緊緊地頂在先前那男人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