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準的逐客令,許媚心裡氣不過,濃濃的失落感襲來。
但是,當她聽到霍準還邀請她去霍氏集團談事情的時候,本來的失落瞬間一掃而空,心裡喜滋滋的。
“好,那我改天去集團拜訪您。”
說完,許媚和霍準到了別,就起身離開了。
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她餘光掃一眼霍準對面坐着的許可,冷笑一聲,“自不量力,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從許媚離開的那一刻,許可就再也不敢看一眼窗外的風景了,全神貫注的看着霍準……那一張陰險的臉。
果不自然,霍準在陰險的笑了一下之後,緩緩開口道,“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心臟快速下沉一下,許可被一種不好的預感淹沒了,強顏歡笑道,“什麼條件啊?”
話一說出口,許可才發現自己着了霍準的道兒,立馬搖搖頭改口道,“什麼叫做你幫我啊,你和別人談你公司的項目問題,怎麼就成了幫我了?”
眉梢兒一挑,霍準絲毫也不對許可突然的反口感到意外,還試圖和許可講道理,“談項目?要是公司每件事都要我親自去談項目,那我不累死?而且,和許氏的合作不過就是個小項目,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和她……”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哪有什麼面子啊?”
許可急匆匆打斷了霍準接下來的話,根本不給他留餘地。
霍准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女人是打算死不認賬了。
忽然,他嘴角邪邪的勾起來,看的許可心裡直發毛。
她眼神兒有片刻的閃躲,然後才硬着頭皮繼續道,“再說了,就連我都看出媚兒對你有意思,你不會看不出來吧?我那也是成全你啊!”
許可不這麼說還好,她話音才落,霍準的俊臉立即黑成了墨汁兒一樣的顏色。
原來她看出來許媚對他有意思了?
不僅看出來了,她還‘煞費苦心’的撮合他和別的女人?
七竅差點兒生煙,霍準陰沉沉的問了句,“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謝就不用了,這點兒小恩小惠的,不算什麼,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而已。”許可撐着僵住的笑容,硬着頭皮應付着霍準。
霍準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她倒是還挺會順杆往上爬,想過後果麼?
“總之,你就是不認賬了?”霍準直截了當的開口。
許可決定將裝傻進行到底,一臉懵懂道,“什麼不認賬啊,我答應過你什麼嗎?”
“好,很好……”
霍準笑的危險性十足,屈起的修長手指在餐桌上輕輕叩擊着,十分有節奏。
但正是這十分有節奏的聲音彷彿和許可的心跳節奏產生了共鳴,瞬間就亂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
果不其然,霍準接下來的話等於直接將許可給逼到了死角,進退兩難。
“既然是我的項目,就算終止合作也沒什麼吧?”
說到這兒,霍準故意頓了頓,然後才繼續道,“那點兒損失對霍氏倒是沒什麼,就是對許氏,不知道會不會因爲這件事破產啊?想想還挺可憐的……”
說到最後,霍準的語氣還帶上了幾分惋惜。
禽獸!
許可在心裡狠狠罵了句。
他要是真的覺得許氏可憐,但凡有點兒良心也不會喪心病狂的終止合作吧?
說給她聽的而已。
但即便是這樣,許可也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廝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兒!
畢竟,就像他自己說的,對於或是來說的一個小項目,就算損失也傷不到筋骨,但許氏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媽媽生前所有的心血……
深吸一口氣,許可認命一樣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定定的看向霍準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對於許可突然的乾脆,霍準還有些意外。
他以爲她至少會掙扎一下。
看來,剛剛那個女人在她心裡還挺有地位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
忽然,霍準想到了什麼,直勾勾的盯着許可脫口而出,“你和她什麼關係?”
都姓許,該不會是……
但霍準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許可是許氏的千金,那她怎麼也不至於自己出來做個助理吧?好歹也得是個許氏的經理。
突然被霍準問到軟肋,許可先是一怔,隨即道,“朋友關係。”
“好朋友?”霍準探究的目光恨不得透過許可的眼睛鑽到她心裡。
許可強作鎮定,“是啊。”
霍準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朋友義氣的。”
許可幽怨的盯着霍準,那表情似是在說:別廢話了,說正事。
霍準確實也沒有閒話家常,只是恢復了正經一臉嚴肅的看着她,道,“具體條件我沒想到,但你要記住,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我找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你都得答應我。”
“我可以拒絕麼?”許可一臉生無可戀。
霍準勾勾脣,道,“你說呢?”
“……”
許可恨不得一記眼神兒能瞪死他!
眼瞅着時間差不多了,兩個人出發前往錦呈訂好的餐廳。
到了餐廳,許可報了錦呈和自己的名字,然後有服務生熱情的帶領他們去座位。
服務生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疑惑。
訂位子的先生不說自己會一起到麼?怎麼現在反倒是和這位小姐一起過來了?
服務生誤以爲霍準就是訂位子的錦呈。
所以,當霍準和許可在指定的位子坐好的時候,服務生就禮貌的問道,“先生,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突然被這麼一問,霍準和許可皆是明顯一怔。
但霍準反應快啊,畢竟是帶了腦子出門的。
所以,當服務生這麼一問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貓膩兒。
這個假洋鬼子,還真是在故弄玄虛啊!
這是要在這裡上演什麼戲碼麼?
不等霍準答話,許可下意識看向四周,笑着沖服務生道,“現在開飯是不是太早啊?你看你們店裡明明也沒什麼人啊,是不是還不到正常營業的時間啊?”
聽了許可的話,服務生一陣失笑,然後纔對她道,“您不知道麼,今天這位先生包了場的。”
說罷,服務生就笑着看向霍準。
霍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假洋鬼子還準備了一出大戲啊!
許可立馬反應過來,這服務生是把霍準當做是錦呈了。
一時間,她激動的要解釋,“不、不是的……你誤會了,其實……”
然而,許可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霍準沉沉出聲打斷了。
他看向服務生吩咐道,“開始吧。”
他倒是要看看,這假洋鬼子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服務生得令,衝着兩人笑笑,然後也不等許可說完後面的話,就離開了。
他只以爲許可是太開心了,太激動了,才這樣,畢竟有男人爲她一擲千金呢,卻不想,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天大的誤會。
服務生一走,許可一臉懊惱的看向霍準,壓低了嗓音道,“喂,我們這樣不好吧?畢竟花錢請客的又不是我們,主人還沒來,我們就開吃,多丟人啊?”
聞言,霍準只是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梢兒,給了許可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兒。
吃吃吃,就知道吃!
也不知道這小女人的反射弧到底有多長,到現在還沒發現那個假洋鬼子給她準備了一場大戲呢?
按照狗血的套路,他猜,包場不是求婚就是求愛。
“有什麼不好的,邊吃邊等,等他到了,再點就是了。”頓了頓,霍準繼續幽幽的開口道,“最多我請客就是了。”
聞言,許可一記大大的白眼兒翻了過去。
她怎麼聞到了一股土暴發戶的味道?
有錢了不起啊?
兩個人整竊竊私語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眼前一片漆黑……
“停電了?不會吧……”許可下意識低呼出聲,“和你在一起怎麼那麼倒黴啊……”
黑暗中,霍準嘴角狠狠抽了抽。
關他什麼事?
霍準還來不及說話,突然,不遠處突然有燭光亮了起來,下意識忘了過去。
眼前突然沒那麼黑了,許可下意識扭頭循着光源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兩個服務生共同推着一個大大的餐車,哦不,應該是花車。
因爲,這餐車被不知道多少朵粉色玫瑰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花車上,擺放着一個極具夢幻意味的大蛋糕,和周圍的粉色玫瑰幾乎融爲一體。
直到花車被推近,許可當即像是遭了雷劈,瞠大了美眸,石化在當場一動也不敢動了。
透過微弱的燭光,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蛋糕上寫着的字:可可,做我女朋友吧!
錦呈這是在搞什麼啊?
這是,一旁看戲的霍準幽幽出聲道,“去看看蛋糕裡有沒有藏着戒指?”
旁邊的服務生聽了這話,心裡一陣汗顏:這位先生追女孩子還真是直接啊,那戒指不就是他讓他們餐廳的工作人員藏在裡面的麼?
與此同時,暮城國際機場,錦呈一臉春風得意的走出機場,只是噴嚏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