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小女人突然就變得八卦的小表情,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婚禮上被未婚夫背叛的女人該有的樣子,霍準一臉怪異的瞅着她。
“怎麼了啊?我臉上有花兒啊?”
許可也是不解,先是摸摸自己的臉,然後又好哥們兒似的伸手戳了戳霍準的肩膀,繼續八卦,“你們家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啊?啊?”
沒辦法,這八卦的心情一上來,尤其是還關於楚韻兒的,許可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被激動情緒操控着的她,甚至都忘了就在剛剛她和霍準之間的氣氛還是僵滯的,更是忘了要忌憚這個男人幾分的。
額角直直的滑下幾根黑線,霍準幽幽的盯着這個突然像是打了雞血復活的小女人,低低出聲道,“又在想什麼呢?今天那兩巴掌沒打舒服?”
只一眼,霍準就猜出這小女人的肚子裡不知道盤算着什麼壞主意呢。
呃……tqR1
想到今天甩給楚韻兒的兩個耳光,許可默了默。
真是不好意思,打人的時候竟然被發現了。
其實……
她真的沒有那麼粗魯的。
想了想,許可小聲兒道,“要不是她主動挑釁,我也不會動手。”
瞅着小女人突然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剛纔那股子氣勢完全沒有了,霍準莫名又覺得有些好笑。
聞言,霍準眉梢兒輕挑,“她怎麼挑釁你了?”
說起這個,許可渾身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小模樣兒都不禁厲了幾分。
“也沒什麼,就是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天生不會說人話似的。”許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霍準。
倒是難得看見這女人這副小模樣兒,嘴巴還那麼毒,霍準不覺有些好笑。
頓了頓,他才道,“她說了什麼了?”
一想到楚韻兒口中說出的‘野種’兩個字兒,許可就覺得自己那兩巴掌打的還是少了,恨不得現在立馬在甩她七十九個耳光,湊齊了九九八十一個響聲。
她的兒子,輪得到她一個小三來說三道四麼?
‘野種’兩個字兒,許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只簡單道,“她說小寶是我和沈冬陽生的,你說她是不是瞎啊?沈冬陽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一句接一句的,許可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霍準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了。
亦敵亦友。
這不,現在還像是個小媳婦兒似的在抱怨着什麼,好像霍準真的是她老公一般。
瞅着小女人喋喋不休,向來懶得聽人廢話的霍準竟然是難得的耐心,一點也不覺得她話多。
聽了她的話之後,還狀似認真的在思考,然後才道,“那她眼神兒確實不怎麼好。”
“對啊!我就說嘛!”
許可重重的點着頭,像是終於找到了知音一般,說的更加歡暢了,“就沈冬陽那樣,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他這輩子會不會有兒子還是一說了……”
見識了這小女人的嘴皮子,霍準心裡情緒不明,但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他幽幽的瞄了小女人兩眼,道,“既然沈冬陽這麼不堪,那你當初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也不知道爲什麼,聽着小女人將沈冬陽狠狠數落了一番,霍準心情格外的好。
聽了霍準的話,許可下意識轉轉自己黑亮的眼珠兒,然後一臉誠懇道,“因爲我瞎啊!”
猛地,霍準面部肌肉抽搐了兩下,看向小女人的目光十分怪異。
但隨即,他脣角就隨性的勾了起來,十分惑人。
這一幕看的許可愣了又愣,幾秒後纔回過神。
兩個人你問我答,你一言我一語的,一來二去,氣氛就變得越來越活絡。
許可心裡還琢磨着,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要是良心發現起來,其實脾氣還是蠻好的哈?
氣氛越來越放鬆,霍準乾脆頭枕着雙手直接仰躺在了柔軟的超大牀上。
至於許可,喋喋不休的說着,不知不覺間,竟是盤腿坐在了大牀上,都忘了自己還要去洗澡。
只聽霍準道,“按理說,你們之間的糾葛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爲什麼現在還沒處理清楚?”
“你倒是問住我了,我還不知道找誰說理去呢?”
許可一臉的無辜,瞅了瞅天花板繼續道,“你還記得我們去逛街那天,我匆匆忙忙跑到停車場找你,其實我就是遇見了他們。從那以後,你外甥女知道我回國了,就視我爲眼中釘了吧。”
說着說着,許可竟然笑了起來,“說來也真是巧啊,那天見了以後,你外甥女還說要請我和我老公吃飯呢,假好心,被我十分不屑的拒絕了。”
聞言,霍準眉心微皺,“你老公?”
許可點點頭,絲毫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就是你啊!”
下一秒,房間內的氣氛再次僵滯了,尷尬中似是又透着那麼一點曖昧。
尤其是霍準那突然變得深沉的眸子,只一眼,許可的小臉兒就‘唰’的一下紅透了。
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呃,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她和沈冬陽都已經訂婚了,爲什麼還會視你爲眼中釘?”
後面的話許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霍準突然出聲打斷了。
他下意識的不想聽她解釋。
面對霍準突然的轉移話題,許可先是愣了愣,然後道,“那還用說麼?肯定是因爲沈冬陽對我念念不忘,賊心不死啊!”
哎……
都怪她太美麗,她也很無奈啊!
當然了,這麼臭美的話許可實在是沒臉說出來,畢竟她不是霍準,沒有那過厚的臉皮。
只是,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她那傲嬌的小表情已經把她內心的臭美不言而喻了,霍準更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嘴角抽抽兩下,霍準只覺得,這小女人自戀模樣兒看起來那麼似曾相識呢?
末了,許可還幽幽的補充了句,“知道他們過得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兩個人似是朋友般那麼聊着,誰也沒有半分的拘束,好像一切本就應該這樣似的。
突然,霍準想到了什麼,他半起身下意識湊近了許可,沉沉道,“既然咱兒子不是沈冬陽的,那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