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詩輕輕的啊的一聲大叫,轉身就跑,衝到門邊:“你怎麼在我家裡……你是誰……”
男人有些害怕,很顯然被樂詩突然發現,他還沒有準備好,吃了一驚之後,面露兇相,惡狠狠的抽出一把刀,逼近樂詩:“我只是來找點錢……把你的錢拿出來,快點……”
樂詩拼命的搖着頭,突然取開門,衝了出去,慌忙之中撞到一堵人牆,她又吃驚的啊聲中,只聽一個男人深沉的聲音,緊緊的抱着她:“你怎麼了……”
樂詩慌亂的擡起頭,這才發現是居沉,再也不管不顧的指責門口:“屋裡有男人,我屋裡有一個光着頭的男人,他拿着刀……”
那天吃了一驚,把樂詩安頓好,轉身想要衝進房間,樂詩卻一把拉住他,焦急的擔心的:“你不要去,他手裡拿着刀……報警吧……”
居沉拿出手機撥打了110,報了警之後,轉身進了房間,樂詩哇的一聲捂住嘴,膽戰心驚的跟着身後,恐怕居沉出了事兒。
居沉進了房間,左右看了幾眼窗簾,那裡窗戶已經打開,屋子裡什麼人都沒有,一眼看過去沒有任何藏身的地方,看來這個男人已經衝出去了,在他們報警,樂詩衝出去之時,這個男人已經逃跑。
樂詩這才嘆了一口氣,有些心驚膽戰,有些餘驚未消的樣子,她驚恐的看着居沉:“好好的房間裡,他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房門都關好的。”
居沉只是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門窗,發現窗戶那裡已經碎了一扇玻璃,那扇玻璃很大,足夠一個人鑽進來。
居沉只是沒說話,走到樂詩面前,伸手拍了拍花的背,安撫她:“你不要害怕,他已經離開了,就像玻璃被人打碎,估計是他打碎的,沒有安防盜窗,你等着我……”
說完轉身想要離開,樂詩卻一把拉住:“你先不要走,不是報警了嗎?等警察來了之後你再走……” 居沉聽話的站在一邊,什麼都沒說,警察很快來了,檢查了一遍,爲首的警察看了居沉和樂詩一眼:“這裡的窗戶,因爲是二樓本來就高度不高……你們不應該這麼疏忽大意的,還有身爲丈夫,你應該
把這個地方安上防盜窗,這樣他就進不來了,可是連防盜門都沒有……” 樂詩咳嗽一聲有些尷尬的看了警察一眼,警察瞪了樂詩一下:“你們都得注意,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責任就在你們自己啦,趕緊把那個防盜窗防盜門都裝上……丈夫就算是不做,做妻子的,也應該
催促他……”
樂詩就不再說什麼,冷了冷,直到警察出去。
樂詩這才收拾一下東西,走進廚房裡,又煮了一碗素面,順便給居沉煮了一碗。
煮好之後,她把一碗端到居沉面前,上面放了一些醬料,遞給居沉雙筷子。
“吃點東西吧……”
居沉沒有擡頭看她,看了一晚碗裡的素面,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吃相斯文的,將一碗麪吃得乾乾淨淨。
樂詩看着吃乾淨的碗,笑了笑:“我還有事情要忙,你請便吧……”
居沉卻安靜的看着她,突然:“在防盜窗和防盜門沒有裝上之前,你難道就不怕那個盜賊,去而復返嗎?他知道你一個女人在家還會光顧的……”
樂詩吃了一驚,怒目看着他:“烏鴉嘴……”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才又回過頭來。
她有些生氣了:“你什麼意圖?你在恐嚇我,給我心裡造成陰影,是不是?你知道我最怕剛纔那個,恐怖的光着頭,拿着一把刀的男人……”
居沉卻有些無奈,像是被惡語中傷似的,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沒辦法說什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說完站起身來,仔細的分析,又走到窗戶邊查看了一下地理形勢,確定那個盜賊是扔了一塊石頭,把玻璃打碎,然後鑽進來。
“剛纔沒有丟失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你及時的衝出來,估計那個盜賊,有可能會傷害你,想想就覺得可怕……”
說完,看見樂詩有些慘白的臉色時,口氣又柔和下來:“你不要過多的擔心什麼,只要裝上防盜窗防盜門,他進不來的,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他想要弄出來動靜,估計都會驚擾四鄰……”
樂詩這纔想起來,居沉來幹什麼,不是說了惡狠狠的話準備分手嗎?真有意思。
“你來幹什麼……”
顯然居沉被她問得一愣,恍惚了半天,這才悠悠的:“我來是爲了英雄救美,就算出來你今天出事,所以纔來這裡,你以爲我來幹什麼來請求你原諒,我還是乞求你和我複合……”
樂詩卻切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着居沉,突然變厚的臉皮:“你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
居沉卻不動聲色,仍舊面龐柔和:“我什麼時候臉皮厚了,我說的是實話,你這裡缺少一個男主人,你沒發現嗎?如果今天有男主人在,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他怎麼敢威脅你呢……”
樂詩轉過頭去避開他的話,頭冷冷的看着窗外,淡然道:“我之前缺一個男主人,但現在不缺了,我已經死心了,對我來說有男人和沒男人是一模一樣的,還不如沒男人過的輕鬆自在瀟灑……”
“瀟灑沒看出來危險,我看出來了,不要嘴硬,女人天生就是弱者,需要男人的保護,當然這個男主人還是要一個,相當靠譜的,有耐力的男人來保護你……”
樂詩轉過身去,怒目而視,看着居沉,只覺得居沉相當可惡,不對,居沉實在是可惡極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沉還敢在這裡冷言相諷,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難道她樂詩就這麼好欺負,任由這個男人,欺負來欺負去,從剛開始認識到現在,這男人什麼時候對自己好言好語過,如今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難道樂詩是一顆軟菜麼……
想到這裡,樂詩終於爆發了,她幾乎是怒目而視:“我需要什麼男人……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不缺少像你這樣一個不負責任花心,而且朝三暮四的男人……更是一個專制霸道的男人……” 說到這裡,突然狠狠的甩了甩頭,口氣更加堅定,一項一項的把罪名,毫不客氣的安裝到居沉的頭上:“你不光把這轉到,而且你還冷酷無情,你甚至是冷酷的像一條冷血動物,蛇比你還算是有溫度的
……”
突然居沉狠狠出聲,聲音大了起來:“樂詩……你不要過分……”
樂詩呵呵冷笑了幾聲,繞着居沉看了一圈:“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了,我的過分比起你來小巫見大巫吧,算計過分,你可是過分的鼻祖……”
居沉終於忍無可忍,他一把扯住樂詩的手臂雙眼噴着火,兩眼幾乎要冒出血光來,冷冷的看着樂詩,樂詩與他怒目而視,絲毫不迴避。
兩個人就這樣呆着,呆呆的對峙着,過了半晌,突然一鬆樂詩的手臂,惡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甩到牆上,啪的一聲,震得他手臂發麻。
居沉就這樣呆呆的對着牆,過了半晌才猛然回頭,樂詩仍舊是冷冷的看着他:“怎麼,你拿我的牆壁出氣……跟那個強盜有什麼區別?他拿我出氣,你拿我牆壁出氣,你們可真是到家了。
我看我不光要裝防盜窗,我還要備着一把手槍在家裡,就防着你們這些暴力分子突然闖進來,不分青紅皁白的對我們,對家庭實施暴力……” 居沉面色突然狠戾之色頓消,他冷冷的看了樂詩一眼,脣角掛起一抹堅定的笑,帶着一點壞壞的:“你這麼歇斯底里幹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麼厲害……原來溫順可愛,又可愛的樂詩是這個樣子
……”
樂詩聽他這麼說,心頭一冷,反脣相譏:“讓你失望了吧,你大概現在後悔認識我,原來都是被我僞裝的面目給騙了,想這麼說對不對?不用你這麼說,我來替你說……”
居沉卻一步一步的逼近樂詩,樂詩往後退着,退到牆邊,再也無路可退。
居沉一把逼到前邊,單手撐着牆壁,頗感興味的看着樂詩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他用空着的手,支撐起樂詩的下巴,仔細的觀摩着她的五官。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一雙朦朧,帶着黑心的眼睛,現在正發火看着自己,薄薄的紅脣嬌豔欲滴,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滑膩如豆腐。
居沉卻呵呵的冷笑幾聲,心裡存了幾分挑逗的意味:“你偏偏是猜錯了我的心思,看來我們相處這麼久,你對我還不是很瞭解,我對你沒有失望至極,我更感興趣了……” 樂詩偏過頭,呵呵冷笑了幾聲,學着他的樣子:“男人可真是夠賤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告訴你,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離我遠遠的,當然,我也很有自知之明,像你這種男人是不缺女人的,我也會離你遠遠的給你空出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