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挺直腰來,笑了笑,“我答應和向深離婚。”
她已經想好了退路。
她是愛向深的,無疑,可以爲向深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如今,向深危難在即,她只是答應許勝男和向深離婚而已。
離婚並不代表就不愛向深了,她同樣會把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孩子。
向爺爺今年八十了,如果他高壽,活到一百歲,這二十年內她不和向深在一起,爺爺就不會有牢獄之災。
如果爺爺身子再健朗一些,能活一百歲一上。
她也最多是委屈這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後,向深願意等她,他們可以一家團圓。
她是相信向深的,向深一定會等她。
許勝男似乎是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站起身子來,緩緩的走到窗邊,雙手交叉環胸,背對着她笑了笑說,“我可不是傻子,你答應離婚有什麼用。離了婚,你們可以照樣住在一起,可以照樣恩愛。我知道,像你這種又傻又蠢的女人,肯定甘願沒有名分也會跟着向深。”
宋詞皺眉望過去,黯然握拳,“那你還想怎樣?”
許勝男望了望窗外的d市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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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抵是喜歡這種高處不勝寒的勝利感吧。
她只是偏激的認爲,她只有從別人的痛苦中,才能找到安慰。
“很簡單,你把孩子做掉。”
“而且,你必須保證,不能留在向深身邊。”
“你最好是離開d市,不要出現在向深的視線範圍內。”
宋詞蹭起身,“你讓我打掉孩子,根本不可能。我可以答應你離婚,但是你別想動孩子分毫。”
許勝男轉身,“那沒辦法,我只有告向老頭子,讓他餘生在牢獄裡終結,讓你遺憾一輩子了。”
宋詞握緊拳頭,凌厲道,“你以爲你用這一招,就可以威脅我嗎。如果你非要我打掉孩子,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我反而會和向深恩愛幸福的在一起。”
許勝男笑了笑,“是吧,如果你會那樣做,你還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宋詞冷笑,“你以爲我是軟弱無能是吧,不信那就走着瞧。誰也奪不走我的孩子,我離開這扇門後,就再不會和你談判。”
說着,宋詞決絕轉身。
不打算再給許勝男留任何餘地。
想害她的孩子,根本不可能。
身後的許勝男說,“你怎麼知道你不跟向深提離婚,他同樣也不會提呢。”
宋詞背對許勝男,信誓旦旦說,“他要提,不早提了嗎?”
許勝男眼睛微眯,“宋詞,算你狠。”
宋詞邁開步子,哼聲笑了笑,不置一詞。
許勝男突然說,“我答應你,你可以留着孩子,但是你必須離開d市,永遠別回來。”
宋詞邁出去的步子頓了頓。
身後的許勝男似乎是真的怕她不再跟她談判,所以又說,“只要你和向深離婚,你能保證不和他在一起,我就能保證向老頭子不會有牢獄之災。”
宋詞這才微微轉身,“許勝男,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似乎是和我耗上了。那麼,我也願意和你耗下去。爺爺百年後,我會和向深再在一起,到時候希望你不會氣得吐血。我可以爲了向深,等他二十年,三十年。”
許勝男緊緊的握拳,“我不信你能等。”
宋詞信誓旦旦的笑了,“那咱們走着瞧。”
從名望大廈走出去後,宋詞正好接到向深的電話。
她迎着這冬日冷風,輕輕的劃開接聽鍵,並不想讓向深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她笑了。
笑得特別的溫婉,哪怕電話那頭的向深聽不見。
可是,她的聲音可以平靜。
向深一定不會察覺到她的異樣。
她願意做一個,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邊雲捲雲舒的女子。
然後,淡漠掉所有的悲傷。
那頭的聲音,卻是特別的焦急,“宋宋,你去哪裡了,你不是說想在家裡休息嗎?”
緣緣去醫院換向深後,他回了家,沒看見她。
去爸媽家找,也沒有人。
而緣緣說,一大早她就提着她做的營養早餐去了醫院。
難道說,她聽見他和奶奶的對話了?
宋詞溫婉的笑着,“我剛剛提着飯盒出門,就有點不舒服,正好葉小草給我打電話,我就去她醫院了。哦,我剛剛還順便做了個產檢。”
她繼續說着。
說她看到寶寶的小胳膊了。
說她感受到胎動了,像魚兒游水一樣從肚子裡劃過一陣動靜。
說這些的時候,她特別的歡快。
一點也沒有異樣。
向深真的以爲,她真的是去了葉小草那裡,真的沒有聽到他和奶奶的對話。
所以,向深安了些心,“那你要回來了嗎?”
他不知道,電話這頭的宋詞,早已是淚流滿面。
迎着這凜凜冷風,似有刀槍過體的寒意穿透全身。
她的淚是情不自禁的,一想到肚子裡的寶寶還沒出生,就要和父親分離。
一想到要和向深離婚,一想到接下來自己的打算,就覺得特別的悲涼。
淚,滂沱而下。
可是,那頭聽聞的,卻是她歡快似黃鶯般的聲音。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只喝了一杯熱牛奶,因爲着急要給向奶奶送早餐,所以走得匆忙。
又在名望大廈等了許勝男一個上午,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吃上午飯。
而且,懷孕的女人本來就容易低血糖。
所以,她有點頭暈。
不由扶着路邊的一株落葉紛飛的柏楊樹,笑了笑說,“我馬上就回來了呢。”
向深趕緊說,“我去接你。”
迎着紛紛揚揚的落葉,宋詞一邊擦着淚,一邊笑着說,“不用啦,我已經坐上出租車了,老公你在家裡等我就好了。”
因爲怕向深發現自己還沒有吃午餐,她在路邊的快餐店草草應付了一頓,而且寶寶需要營養,所以她把整個湯盅的湯都給喝完了。
好心的服務員看着她邊吃邊落淚,而且她又是個孕婦,不由問她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助。
她拼命的搖頭,說謝謝,說不用。
然後,走出快餐店,自言自語的說,“宋詞,你是打不垮的。二三十年後,你和向深一樣可以恩愛白頭,一樣可以,一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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