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團圓節
天逐漸亮了,那本書上的光芒才漸漸淡去。楊兵陽腦門上面幻化的一個大大的命字也逐漸縮小,鑽進他的腦袋裡。我們的豬腳楊先生還在像一頭二貨豬一樣,面露紅光,睡的死死的。
“楊先生,醒醒。”楊兵陽正睡的稀裡糊塗,做着美夢呢,馬上那位美女就讓自己抱一下了,突然就來了地震了,人就沒有了。“誰啊?幹嘛啊?還我的美眉。”
楊兵陽一骨碌爬起來,張開嘴就罵,“你妹勒個圈的,缺不缺德啊?你媽沒教過你吃飯放屁、做夢推人是最可恥的麼?”
“楊先生,該起牀準備了。”紫衣大漢絲毫沒有生氣,一揮手,後面跟着的幾個大漢雙手捧着衣服走進來。“請您更衣。”
楊兵陽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自己是誰在人家的家裡,要給你辦事的。下了桌子,撿起被自己打翻在地上的寶貝書籍揣回懷裡,雙手伸直,眼睛一閉,“來吧。”
紫衣大漢一揮手,捧着衣服一羣大漢就撲上去要扒光楊兵陽。
“你們想幹什麼?”楊兵陽雙手護胸,眼神驚恐,“我可不好南風。”
“楊先生,我們準備爲您更衣。”紫衣大漢看着他那副樣子自己都想出去吐兩口。
“不要,萬一你們趁着給我換衣服的機會動手動腳的,我的清白都讓你們給毀了。”楊兵陽警惕的往後面又縮了兩步,“你們都出去,把門關上,我自己來。”
自紫衣大漢嘴角抽搐,趕緊走出去,生怕自己忍不住有拍死他的衝動。
“你妹勒個圈的,累死我了。”楊兵陽折騰的滿頭大汗,終於把這身衣裳給自己裹上了。頭上的頭髮沒有打理,就那麼四處亂竄,胸前的衣襟打開,衣服下面的衣襬夜市斜着的,穿的最好的還是腳上的那雙鞋,乾淨整潔,這也是身上唯一能讓人上眼的地方。
“走吧。”楊兵陽打開門,搖搖晃晃的出去,“把我的傢伙事兒拿過來,我好替你們辦事。”
紫衣大漢看着楊兵陽的打扮,嘴角又是一陣抽搐。“東西都給您備好了,請您跟我來。”
拿過下人遞過來的命幡,背上褡褳,在配上楊兵陽這一身的打扮,活脫脫就是一坑蒙拐騙的典型。
“楊先生,等會我們大小姐會來告訴您,我們的規矩,請您在這裡稍等。”紫衣大漢將楊兵陽帶到了昨天來過的那個大廳端上了茶水喝糕點,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張府的人也真是奇怪,爲什麼都是男人出來伺候,怎麼不見一個女人?不對,昨天還看見了他們大小姐,難道……楊兵陽一邊往嘴裡猛塞着糕點,一邊邪惡的想着。
“楊先生昨晚休息的好麼?”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楊兵陽嚇了一跳,剛打算送到嘴裡的糕點也掉在地上了。
楊兵陽回頭一看正是昨天見過自己一面的張小魚,“你是屬貓的,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想嚇唬誰啊?我告訴我可不是嚇大的。你要是想打我的主意,那您可錯了。”楊兵陽面不改色的將地上的糕點吹了吹繼續放在嘴裡咀嚼。“就是你們昨晚上沒有給我安排暖牀的,我很失望,在其他的都挺好。”
“昨天給您的禮儀書籍,您都看了麼?”張子魚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問。
“額……看了看了。”自己好像昨天睡着了,把這事給忘了,藉着口渴,用茶杯擋住自己的尷尬。
“那就好,我希望等會老祖宗出來的時候,您不要壞事。”張子魚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
好白的手啊!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楊兵陽還是看清楚了張子魚白嫩的小手。“額……張大小姐需不需要給在下給您看看手相?”
張子魚沒有理會這個流氓,“請您前往祠堂,仔細勘探。我們好早作準備。”楊兵陽討了個沒趣,只得跟在張小魚的身後往祠堂。
“等會老祖宗會從這裡請出來,您需要看的就是在合適的時候焚燒團圓辭,以及敬獻陰陽酒。現在您需要做的就是看看有沒有會引起煞氣的東西。”張子魚帶着楊兵陽七轉八拐的走到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房子面前,現在張子魚就指着這座房子面前的烏龜對楊兵陽說。
楊兵陽有點吃不準,這到底是祖宗還是烏龜,在說這是什麼人要從這裡出來,奇怪呀奇怪。張子魚也不搭理這個神經病,一揮手,後面的大漢拿着羅盤就出來了。
“額……我不用這個東西。我是看相的,面相、手相、方向……咳咳,都是用看的,不是用羅盤算的。”楊兵陽一副很懂的樣子,四處觀看起來。
“你們這是要死啊。”楊兵陽一出口,張小魚及其手下臉色都變了,任何一個口出狂言的人,都是要割去舌頭的。但是老楊是什麼人,他是個地痞流氓,看都不朝後看,指着正前面的兩棟房子。“你們家這是故意的吧,在祠堂的正對面蓋了兩棟新房,中間還留了一條縫隙,你們這是要殺掉你們老祖宗。”
“楊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張小魚黑着臉問,大有一句話不對就割舌頭的架勢。
“這兩座樓的狹窄的縫隙,就是一把刀從天空中劈下來,正對的位置就是祠堂,這就是天斬煞。天斬煞很容易造成家庭成員之間的爭執甚至是死亡,對於死者就會產生煞氣,覆蓋自家氣運,甚至是絕後。”楊兵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小陽把張老爺子的本事學了十成九,也算是沒有丟人。
“這個煞氣怎麼破?”張小魚臉色是真的慌了。
“簡單,給我上銅鏡,毛筆還有狗血。”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會不會先把地球上的那一套擺起來,不要讓人家小看了。
“咳咳。”楊兵陽咳嗽了兩聲,提起毛筆,沾上了狗血,在那面銅鏡子上畫了一個太極的圖案,中間寫了一個“破”字,“去,把這個掛在那兩做樓中間。”
“大小姐,我的事兒完了,是不是能讓我走了?”楊兵陽拍了拍手掌。
“不行,吉時已到,等一下,楊先生還要爲我們主持團圓節的開節。”張小魚做了一個請,“楊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