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問好,這麼簡單的事情她怎麼不會做呢?”這個時候,有着仙女容顏,**身材的強德蓉,她嬌憨又聲音糯糯的嘀咕道。
雖然她和強德芙、強沐沐也聰明的不像話,可是**心理學造詣的她們,還是無法看穿齊真靈的心境。
也不太懂強德美所說的那些話。
“我會,但我不可能跟男人握手,甚至是問好。”齊真靈咬牙點頭道。
“我甚至看都不想看到有男人活在世上!”齊真靈又忽然捏拳,且用憎惡和恐懼交織的語氣低吼道。
“啊?”強沐沐和強德芙、強德蓉驚呼一聲。
“看到了吧?”強德美則是氣定神閒的一笑。
“我看到的是一個,非常可怕,想殺盡全天下男人的怨婦!”強沐沐嬌軀顫抖,俏臉忌憚的嘀咕道。
“可她奇怪的地方就在於,她居然不懼怕,也不怨恨我們的師父。你們知道爲什麼嗎?”強德美又用神秘的語氣笑問道。
“你說,你倒是說啊,磨嘰個屁!”強沐沐又開始暴躁的催了。
“原因就是,師父具備普通男人不會具備的,超凡氣場,也可以被稱之爲,仙道氣象。而身爲輕生的女人,齊真靈想要的,其實也是想從現實世界這個人肉罐頭裡面,掙扎、逃竄出去的一個潛意識的希望!”
害怕三女聽不明白,強德美點點頭,又如此解釋道:“說簡單些,輕生,其實也就是渴望脫離世俗,跳脫紅塵的一個意識。雖然她不知道我們的師父如同仙人,可她能隱約感知到那仙道氣象,而那正是她潛意識裡渴望的、脫離紅塵的一種氣象。”
“哼,你說的還是很複雜,更簡單的說,就是她想要的那種自由和超脫,我們的師父身上都有。所以她不僅不怕我們師父,還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而她想得到的,就是自由和解脫。”強沐沐冷哼道。
然後強沐沐又白了強德美一眼。“不就是修了幾*心理學嘛,炫耀什麼?解釋個簡單的問題都說的那麼複雜。”
“這也沒辦法,我鑽研心理學太久了,總是想在簡單的事情裡面,參悟出大的道理。然後就形成了這樣的毛病,簡單的一個問題,也總要被我複雜化。”強德美自嘲的搖搖頭。
“原來我想從他身上得到的,是那種自由和超脫的氣息?自由我知道是什麼,超脫......”齊真靈蹙着眉,頭腦混亂的沉吟道。
因爲她的文化水平,人生閱歷,思維境界,都不太高明......所以很多牽扯哲學和心理學的問題,她也是看不懂的。
“超脫,就是不被任何規矩和法則所束縛。自由行走於天地之間,傲視蒼穹,俯瞰衆生,唯我獨尊!”強德美嚴肅的向齊真靈解釋着“超脫”的意思。
可隨後,她又茫然的搖頭道:“當然了,我理解的超脫,還是挺狹隘的。就連我師父,他都**真正的超脫,至於自由的真諦,他也**參悟透徹。要不然,他不會差點被我捅腰子捅死。”
“你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了,他會不會懲罰你?”強沐沐脖子一縮,忌憚的看了看天空。
就放佛張振東真的很厲害,連她們在外面的對話,張振東也能在天上聽到。
“他不會生氣的,因爲我是實話實說,他就是**徹底超脫,也**得到真正的自由。只是束縛他的思想和身軀的,是一座城。而束縛我們的是一個鐵籠子。他所在的世界,要比我們大幾*倍罷了。”強德美神色嚴肅的道。
“你所說的城,只是個比方吧?”強沐沐摸了摸下巴,問道。
“難道那真是一座城嗎?什麼城能困住他啊?”強德美沒好氣的白了強沐沐一眼。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束縛着他......”強沐沐不服氣的冷哼道。
“是正與邪,善與惡的界限束縛着他。”強德美想了想,認真的回答說。
“什麼意思?”強沐沐沒搞明白,所以她又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有很多事情,他明明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可偏偏,爲了正義,他只能選擇最難的辦法。結果他深陷其中,身心靈魂備受煎熬和衝擊。比如說,瘋人院的事情。”強德美仰頭苦笑道。
“瘋人院的事情......”強沐沐若有所思。
“你這個笨腦袋還是別想了,我直接說給你聽吧。”強德美也不耐煩了,敲打了一下強沐沐的腦門兒。
“你滾蛋。誰稀罕你解釋。”強沐沐氣惱的跺跺腳。
“我偏要解釋。用我們的惡人邏輯去看,想要對付楊明麗,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用胡麗珍,把楊明麗騙到酒店的包房裡。”
“可偏偏,他要考慮胡麗珍的處境,不管怎麼說,楊明麗是胡麗珍的叔母,胡月天是胡麗珍的叔叔,而且胡麗珍也**壞透,讓她背叛血親,把叔叔和叔母往死裡坑害,這有違人倫孝道!”
“所以對付楊明麗,他就**經胡麗珍之手,而是親往瘋人院,可他得到的卻是**衝擊,面對瘋人院裡面的邪惡和黑幕,他不停的火大,火大......無比的委屈,委屈......”
解釋到這裡,強德美拉聳着秀眉,裝出一副心累的樣子,且攤開雙手問道:“你們說,他難道**被束縛嗎?多簡單的一件事情,可是爲了所謂的正義,善意,他就搞的那麼複雜,還去了那麼多天。”
“聽你這麼一說,他做事有時候確實不夠利索,確實太過束手束腳了。”強沐沐用沉思的表情,贊同的點頭道。
“還比如說我們四個,直接捏死我們不就完事兒了?或者是離開強家的時候,他吩咐崔氏金把我們關起來,狠狠的折磨,狠狠的**我們。我們再堅強也會變成他的奴才。”想了想,強德美又拿自己這四個賊丫頭舉例了。
“啊?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挺可怕的,他的確可以在離開我家之前,吩咐崔氏金她們,把我們訓練成奴僕。讓我們徹底失去自我,毫無人格,宛如木偶一般的活着。”強沐沐俏臉一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強德美拍拍強沐沐的肩膀,邊走邊點說道:
“可偏偏,我們的*紀,成了他不忍心扼殺我們的靈性,扼殺我們的自由思維的原因。而且他的善念也一直在嚮往美好的人性,自由的靈魂......若是把我們變成傀儡了,他反倒會覺得很沒意思。”
“這麼說來,他活的挺累。”不怎麼聰明,人生閱歷也很一般的齊真靈,她忽然用疲憊的聲音嘆息了。
“是啊,就因爲他活的挺累,所以我才說他**得到真正的自由,也**超脫。”強德美皺眉道。
“你很厲害,聽了你們這番話,我也確定,我想從他那裡得到的,其實是一個重新開始的理由和希望,以及自由和遠離世俗的生活方式。”齊真靈又用明悟且滄桑的語氣嘆息道:
“我這輩子太苦了,也太艱難了,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我已經膩了,厭煩了!而他給我的感覺一直都很不普通。他也是我這輩子,從未見過的男人類型......我既被他深深吸引,又對他寄予厚望。”
“所以,你在他面前,會變成信徒,或者是苦難的**者。所以你纔會很被動,一面對他,就要腦子空白,他說什麼你都聽,他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而你卻是暫時的**自我主見。”強德美很是聰慧的點頭道。
“也可以簡單的理解爲,太大的身份地位之差,使得你面對他的時候,會喪失思考問題的能力。就比如說螞蟻忽然面對身邊的大象,它會想些什麼呢?或許什麼都不用想了吧。”強德美又如此補充道。
“也有美與醜的差距。還真是奇怪啊,不管他是怎麼欺負崔氏金那些女人的,可看到他和崔氏金她們那樣,我並不厭惡。我依然覺得他很美好,而我又髒又賤......所以面對他我會失語。”在強德美的引導下,齊真靈的思想就越來越通透了。
很多沒想明白的問題,她都豁然開朗。
“因爲他有那個資格,有那個本事駕馭那些惡魔一般的女人。當一個人的能力無限大了之後,很多不正常的事情在他那裡,也都會變成合理。”強德美邪魅的笑道:“何況他狠狠的奴役我們,就是在懲奸除惡。我們犯的罪,全都是死罪啊。”
“哦,可能是這樣吧。我也感覺到了你們的某些不好......那讓人莫名其妙的就感到恐懼的氣息......所以看到他**你們,我心裡真的不反感。”齊真靈點點頭說。
“可問題是,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張振東......我瘋了太久,真沒聽說過這個人。”齊真靈又搖搖頭,滿臉的彆扭。“你們笑話的也沒錯,我在一個自己不是很瞭解的男人懷裡,睡了這麼多*來最安心的一覺。”
“呵呵,就算我幫齊真靈認識到了她的自我內心,那又如何?該自卑的,她以後依然要自卑......不過,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再面對張振東的時候,他就會主動索取了吧?所以我幫她重新認識了自己之後,倒也還有點用。”
認真觀察着齊真靈的卑微,悲苦,和落寞的神色,強德美心情複雜的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