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來你都知道了。!”瞧了戚菱薇許久,鄭芯蕊俏臉紅一塊白一塊的低下頭去。
“你這個心機女!難道不算計別人,活不下去嗎?”戚菱薇對着鄭芯蕊的臉吼了一聲,然後再轉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算計別人。”鄭芯蕊臉龐徹底慘白,不斷的搖頭,聲音低弱的啜泣道。
“沒有?那你肚子裡面的是什麼東西?憑這個東西,你可以問張振東要很多錢吧?”
戚菱薇氣的嬌軀顫抖。
不管怎麼說,張振東也是戚菱薇和鄭芯蕊的救命恩人,可鄭芯蕊居然恩將仇報!
“我沒算計他,我是覺得,這是他給我的禮物。我一時捨不得服藥,所以……”
“所以你悄悄留下來?什麼是禮物?人家同意給你了嗎?”戚菱薇羞怒的轉身問。
“薇薇姐,你什麼也別說了,我走,我這走!我發誓永遠不告訴他真相,也不給他惹麻煩。”鄭芯蕊面色死灰的轉身,直接拿到了行李箱。“還有,你問問你自己的心,爲了他,趕走孤苦無依的我,你做的是對的嗎?”
看到她這個舉動,戚菱薇忽然落淚冷笑着。“鄭芯蕊,你早收拾好行禮了?還有你剛纔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那是,沒有張振東,哪有今天的我?我早被你害的不人不鬼了。難道不是嗎?”
“是的,昨夜我收拾好行禮了。想找個地方藏起來自行了卻餘生。只是一時放不下你。”
鄭芯蕊把戚菱薇的銀行卡放在枕頭,然後果斷的離開。“薇薇姐,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解釋什麼。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女人之心,如冰川之險,你以爲的……不一定是你真正的內心!”
五分鐘後,戚菱薇忽然後悔趕走鄭芯蕊了,於是她立刻拿起電話。
“強哥,你看到我的經紀人出酒店了嗎?”
戚菱薇在電話裡問保安,她和這裡的保安已經很熟悉了。
“你的經紀人?鄭芯蕊?我一直在保安亭裡盯着來往的客人呢,還沒看到她。”
“那好,你幫我攔住她,別讓她走。”
“這……”
“拜託了。”
“好的,微微姐。”
不多時,戚菱薇追了下來。
這個時候鄭芯蕊還在對攔路的保安抗議,堅決要離開此地。
“先別走,你要是這樣走了。我會覺得我戚菱薇有罪。”戚菱薇對着鄭芯蕊喊道。
“薇薇姐,我要走跟你無關,我只是不想他爲難,也不想謀殺一個生命。”鄭芯蕊回頭,滿臉都透着慈母纔有的微笑。“如果讓他知道這事情,我恐怕只有一個下場,那是捨棄小生命,我自私的活下去!”
“我懂了。”戚菱薇面對鄭芯蕊那毫無算計,純粹無的笑容,整個人心裡一暖,可又有些苦澀。想了想,她拿過鄭芯蕊的行李箱,臉龐嚴肅的道。“不管怎麼說,你先不要走,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薇薇姐……”鄭芯蕊驚慌的低聲道。“我是絕對不會殺害自己的骨肉的。”
“我知道,我會盡力幫你的。”戚菱薇點點頭,霸氣的轉身。
鄭芯蕊苦笑一聲,緊張兮兮的跟着戚菱薇。
這個時候,張振東剛剛被姜柔柔叫吃飯,卻是接到戚菱薇的電話。
“什麼?”張振東猛然跳了起來。
“又出事了?”走在前面,抱着女兒的姜柔柔,陡然轉身問道。
“啊,沒,沒事,是一點點意外……”張振東深吸一口氣,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心裡卻震怒不已:這何止是意外?簡直是驚悚!那鄭芯蕊居然……
“真沒事?”姜柔柔看了張振東一會兒,然後無奈的嘆息道:“看來是桃花劫了。哼,你自己去解決去吧。”
“哦,好,好的,我會解決好的。”面對姜柔柔的體貼賢惠,張振東並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如同有罪一般拉聳着腦袋。
“壞爸爸。”關鍵是,當姜柔柔抱着女兒出書房的時候,張振東聽懂了那丫頭在罵自己。
“壞嗎?那件事情跟我可沒關係,藥是鄭芯蕊下的,然後她又自己幫我解毒,事後我也叮囑她保重自己了。說起來,應了一句話,不作不死!”張振東抓着腦袋,簡單收拾行禮,準備去和戚菱薇見面。
可是站在樓,看到其樂融融,吃着午餐的姜柔柔,肖梅,李星果,星川綾子,白起,廉頗……以及一個小時前返回工作崗位的李霸,大剛,帥伢子……張振東卻是不想去大王鎮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行爲,特別無恥,特別的沒人性,可他也忽然意識到,自己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使命了,不該去和鄭芯蕊過多糾纏。
因爲吃了這頓飯之後,他要去長安一趟。
因爲趙好努力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快要拿下了長安一個小鎮的所有地皮了,那將是振東建築公司,修建第一批廉價樓的戰場!
這個地皮能不能拿下來,對張振東而言至關重要!
現在差最後一把火:趙好努力了一個多月,那裡的鄉紳富豪和官員都同意廉價轉讓地皮了,可他們點名要讓張振東自己走一趟。
並且,那裡的地皮是八萬七千平方米!這麼大的地皮,人家不會平白無故的拿給張振東去造福老百姓,這裡面還要牽扯出多少附加條件和附加協議來,張振東用屁股蛋子都想得出來。所以此去長安,他絕對不會輕鬆了。
更要命的是,趙好給張振東約定的雙方談判時間,是今天下午六點鐘!
張振東吃了午飯要往那邊飛,從西南邊境飛去西北,橫跨小半個華夏,沒有四個小時怎麼夠?
“小雨,麻煩你給我送點飯菜來。”
張振東決定不去見戚菱薇和鄭芯蕊了,而是一邊用餐,一邊通過電話和那兩個女人談。
“怎麼?又做壞事了?連下來吃飯的臉面都沒有了嗎?”南宮晴雨已經從姜柔柔嘴裡聽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正在氣頭的她,對張振東豈能有好臉色。
“不吃了!”張振東猛然轉身,把書房門給狠狠的關。
“該怎麼跟她們說呢?還是狠不下心啊。按理說,現在的我也算是梟雄了,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嗎?爲何我對一區區小女子也這麼優柔寡斷?”張振東拿着電話,在書房裡走來走去,然後臉龐慘白的從酒櫃,拿出十瓶烈性的白酒,壓制罡氣,開始拼命的喝。
他決定酒壯慫人膽!
這樣,才三瓶白酒下肚,張振東已經被燒的頭腦暈乎,臉色赤紅了。
然後他的眼球佈滿血絲,如同野獸一般,拿起電話,要打給戚菱薇。
可這個時候,南宮晴雨進來了。身後還跟着李星果,他們給張振東端着飯菜。
“你,你慢慢吃吧。”看到張振東醉酒的樣子十分嚇人,南宮晴雨很油滑的把準備好的毒話,全都嚥進了肚子裡。
她還真怕自己若激怒張振東。
“師父,要我陪你嗎?”李星果滿臉關心的看着張振東。
“果兒,我要跟人談一筆大買賣,你先出去吧。”張振東微笑着道。
“嗯。那你慢慢談吧。”李星果扯着嘴巴惡毒,還是憋不住的南宮晴雨離開了。
這個時候,張振東已經醉的不輕了,可爲了鼓起勇氣,對鄭芯蕊狠一些,所以他繼續喝酒,一邊吃,一邊喝。
當五瓶酒下肚,張振東醉的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
他甚至不知道,得到姜柔柔眼神暗示的南宮晴雨,藏在門外。整個人感知能力爲零!
“戚菱薇!讓鄭芯蕊接電話!”張振東腦袋熱乎乎,亂糟糟的,用僅有的理智,對着電話說道。
“喂,說話啊!”
“死了麼?都不吭聲。”
南宮晴雨感覺情況有變,悄悄伸頭進來,遠遠一看,見張振東的手機屏幕是黑的,她猛然捂着嘴脣,忌憚的嘀咕道:“真喝醉了嗎?明明都沒給人家打電話,卻一個人對着手機撕心裂肺的喊?”
見張振東不斷的對着電話叫戚菱薇,南宮晴雨無奈的嘆了口氣,壯着膽子走進來。
“真喝糊塗了?你都沒跟人家打電話呢,一個人自言自語!”
“什麼?”張振東甩甩腦袋。
“唉,真是自作孽!”南宮晴雨無奈的彎下腰,把手機搶走,然後找到張振東最後的來電顯示,撥了回去,遞給張振東。
“哈哈哈,戚菱薇,我以爲你死了呢!”聽到戚菱薇的聲音,張振東混亂的邏輯裡面,蹦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悅。
“什麼?”戚菱薇被張振東這句話給弄糊塗了,大過年的,詛咒人家死嗎?
“啊呀,我打電話給你是幹嘛的?幹嘛來的?”張振東一拍腦袋,整個人的思維斷片兒了。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鄭芯蕊,有了你的孩子。”戚菱薇苦笑着嘆息道,也不在乎張振東剛纔詛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