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張振東淚眼迷濛的低頭坐在沙發。!
雖然他和李鶴沒有那樣一層關係,可這畢竟是自己調理過的一個女人。她也是爲了自己而丟失性命的。張振東這心裡豈能好過?
“李鶴沒有家人,死後的事情變得好生淒涼,我們把她安置在後山。”
樑茜坐在張振東身邊,抱頭痛哭道。
“報警了嗎?”張振東長吸一口氣,咬牙問。
“嗯。”樑茜點點頭。
“怎麼處理的?他們。”
“那幾個人逃了,現在警察正在四處搜捕。”
“這事情爲何不告訴我?”
“燕子姐姐說,不知道該怎麼跟你交代,所以和大家一起商量決定,把這事情壓一壓。”
“混賬!這麼大的事情,人命關天!居然瞞着我,往後壓?”張振東額頭的血管撐起來,渾身顫抖的喝道。
“你要理解燕子姐姐,她只想給你表現出她好的方面,不想讓你看到她的恐懼,無能,和無措。畢竟,她可是蹲過監獄的女人,這也是她除之不去的傷疤和自卑。”
白雲是有不錯學歷的,所以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居然把張振東說服了。
因爲想想張飛燕的過去,想到她的爲人,張振東居然原諒了她的隱瞞不報。
說白了,張飛燕在張振東面前依然是自卑的!所以,她怎麼敢把這個能證明她無能的醜事,痛快的告訴張振東呢?
張振東去山後祭拜了一番李鶴,也溝通了牛頭將軍,主要是想打聽一下李鶴的魂魄在何地。
正在外面抓捕逃出地府的惡鬼的牛頭說李鶴已經投胎了。
這讓張振東心裡很是空洞。
因爲他連補償李鶴的機會都沒有了!
燒紙錢嗎?沒什麼意義,因爲她已經投胎了。
補償她的家人?也沒有意義,因爲她是孤女。
這一下,張振東還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想自己身邊死過多少人?
兩個了!還都是女人!
並且都是跟自己交情匪淺的女人!
人的命啊!
張振東長嘆一聲,起身離開李鶴的墳墓。
這個時候,得到張振東到來的消息,張飛燕也從另外一個村子趕回來了。
這段時間,姐妹們因爲李鶴的遭遇,一個個都消極怠工,所以張飛燕特別勞累。
因爲她每天都要在幾個村子之間奔波,幾乎沒什麼休息的時間。
走進別墅,看到神色不安的走來走去的張飛燕,張振東的臉勉強浮現出一絲笑意。
“你回來了?”
實在不知道該跟張飛燕說什麼。張振東只好來了這麼一句。
指責她嗎?有必要嗎?
她是爲了那可憐的尊嚴,才把李鶴的死隱瞞不報的。
說白了,她也是爲他張振東好,她想在他面前做個有能力的好女人!而不是坐過牢的花瓶。
從姐妹們口得知張振東大發雷霆的張飛燕,本來是很緊張的,害怕張振東一看到自己,要指責、甚至是懲罰自己。
所以張振東的微笑和問候,對張飛燕來說也算是來的有些突兀。
這讓她手足無措。
於是她也只是點點頭,故作鎮定的“嗯”了一聲。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張振東揉了揉張飛燕的腦袋,走進去坐下來。
“對不起。”這個時候,張飛燕才意識到自己該說什麼。
“你沒有對不起我。”張振東搖搖頭,把張飛燕拉到自己身邊。“是我對不起。”
“我說的是,李鶴的事情……”張飛燕不自在的靠在張振東的肩膀。
因爲她真覺得自己犯錯了。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沒錯!錯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張振東用下巴拍拍張飛燕的肩膀,然後把她扶起來。“我餓了,做飯去吧。”
“好。”張飛燕從剛纔到現在,硬是沒掉過一滴眼淚,可是面對張振東的寬容,她走進廚房的時候哭了。
“來,大家走一個,這段時間,辛苦諸位了。”
飯桌,張振東一掃之前的頹廢和悲傷,而是滿臉笑意的起身,向自己的手下敬酒。
然後一邊喝酒,一邊很輕鬆的跟她們嘮家常。
如,他會說這一位穿衣服有品味了。
說那一位胖了一點。
或者是某人以前更漂亮了。
這麼喝着,說着,笑着,這些女人也忽然無所畏懼了。
她們甚至覺得爲張振東拼命,不管將來的結局如何,似乎也是值得的。
因爲張振東真對她們好,很在乎她們!
要是換着其他一個富豪,誰會在乎她們這些草根的心情和生死?可是張振東呢,很和氣的陪她們吃飯,喝酒。說各種她們喜歡聽的甜言蜜語。所以這讓她們喝酒的興致更加濃烈。
漸漸的都喝醉了。
然後酒壯慫人膽,一個個都賴在張振東的房裡不出去。
張振東感受到她們的寂寞和悲苦,這一晚也懶得顧及什麼,逐個的撫慰她們,給她們強化體魄。
“天啊,累死了。”直到第二天午,張振東對身邊的張飛燕苦笑道。
“你也知道累啊。我的神靈。”張飛燕揶揄的笑道。
“當然!”
張振東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後和張飛燕出去,看到那二十九個女子,全都忸怩的低頭坐在外面。
“真好,經過昨晚的相處,她們以後什麼都不怕了。”張飛燕低聲問道。
“厲害,真厲害。”公孫柔下樓來,睡眼惺忪的諷刺道。
至於跟在她身後的星川綾子,則臉龐發紅的對張振東豎起大拇指。
“不算厲害,她們的狀態都調整過來了,但偷藥賊還是沒有解決掉。”
張振東搖搖頭,直接走過去吃午餐。
“你不是有小鬼嗎?派一個小鬼過來輔助她們工作,什麼都不用怕了。”
公孫柔也過來坐下,心不在焉的吃着飯。
“哪裡用得着小鬼?我送你一尊戰神!”
可在張振東要召喚虎妞過來的時候,一聲得意洋洋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該死的,這傢伙又找來了。”
一聽到這聲音,張振東徹底倒了胃口!
“哈哈哈,不錯,我這傢伙,是又來找你了。”
然後,一個看起來玉樹臨風,丰神玉朗的少年走了進來。
這少年不是牛頭將軍的分身又是誰?
不過真正讓張振東陡然睜大眼睛,臉龐發白的是,在這個少年身後,還跟着一個氣質十分嚇人的男子。
這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臉盤較小,下巴較尖,近似於瓜子臉。
瞳子白黑分明,眼神很銳利。
他看張振東時候的樣子十分專注,如鷹視狼顧!
不過最讓張振東心驚的是,他身沒有活人的氣息,而是透着無盡的死氣,屍氣,凍氣,殺氣,戾氣……還有戰意!
“這不是活人,這絕對不是活人,我可以用祖宗的名義發誓,儘管我不知道小爺的主祖宗是誰……”
張振東眼瞳顫抖的看着那傢伙,額頭居然本能的落下冷汗來。
“哈哈哈,你說的不錯,他的確不是活人。他叫白起,秦朝的戰神。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地府受折磨,吃惡果,可是前段時間,他和歷史的那些大惡人、還有冤魂一起逃出來了。嗯,不過這傢伙有意
思,找了個得了癌症、半死不活的人直接奪取身子,然後又用他的死亡之力,改變容貌,使得他居然變回了古代的長相。”
牛頭將軍一臉讚歎的拍拍白起的肩膀,把他推到了張振東的面前。“去,拜見你的新主公吧!”
“末將白起,參見主公!”
那白起居然單漆跪地,抱拳拜見張振東。
“蛋啊!你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玩意兒,誰敢做你的主公啊。滾蛋!”
張振東嚇得猛然後退一步!
因爲他本能的覺得,這白起現在似乎自己還要厲害一點點。
也不知道他在地府裡面萬劫不磨的情況下,又吸收了多少的鬼氣,所以一奪舍重生,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
不過他這也不算是重生,因爲他是沒有心跳的,血也是冷的。算是殭屍!
“哈哈哈,你小子別客氣嘛,我們不是說好了麼?我給你一些小弟,他們幫你幹活兒,你幫我照看他們。”可是那牛頭將軍卻是微微一招手,張振東不受控制的飄到了白起的面前。
這廝是在強迫接受白起的拜見啊!張振東心裡怒罵着。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你!”
此時此刻,張振東纔算明白自己和牛頭將軍的差距。
人家隨便用一股氣息,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子!
自己居然沒有反抗的餘地。
“好吧,說正經的,我是想讓你幫幫我。”牛頭將軍用求人的語氣說道。
“我爲什麼要幫你啊。這可是歷史出名的大惡人,與其說是戰神,倒不如說是殺神。”
張振東頭皮發麻的拒絕道。
鬼知道把這麼一個玩意兒放出去,會不會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見人殺,連投降的士兵都不放過,這不是白起搞的破事兒麼?
說他一生殺敵百萬多,但裡面卻包含八十萬的無辜之人!長平之戰,白起活埋了多少趙國的降兵?四十萬!那可是已經投降的四十萬士兵啊!在那個年代,人口並沒有如今這麼興盛,坑殺四十萬降兵,
簡直是罄竹難書的罪過!
要說他不是大惡人,這世沒有大惡人了!
再說了,張振東現在的實力明顯這白起還差一點!
留這麼一個狠角色在身邊,他也駕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