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賀見說不過婁明奚,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回答婁明奚的上一個話題,說道:“在人間的時候,,因爲身份的問題,剛開始的時候,,會覺得很無聊。畢竟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走了,而我依然如故,有些無趣。所以就想着找點事情做,所以就當了大夫,也不算是很忙,畢竟我不需要養家餬口。”
婁明奚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問道:“在人間你當了幾年大夫了啊?”
玉賀微微地皺着眉頭,似乎是在認真地想着,而後說道:“我自己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在到凡間的前幾年倒是認識了一些朋友,不過二十幾年之後,該走的都走了。我就覺得凡人太過脆弱了,所以就跟着隨隨便便學了一些醫術,而真正當醫生是在幾年前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吧!……”
婁明奚雙手拿着筷子,頭也在聽了玉賀的話之後,點了點,而後有些欲言又止。
玉賀自然是感覺到了婁明奚的情緒,問道:“你若是想要問些什麼就說吧!……”
婁明奚擡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玉賀一眼,而後又低下頭,低聲問道:“所以你和那個叫做採初的小姑娘其實也不算是很認識咯?”
玉賀微微一愣,不由得輕笑出聲,而婁明奚則是擡起頭瞪着玉賀,玉賀只好轉頭看別處,繼續將手握着拳放在嘴邊掩着。
婁明奚看着玉賀的樣子,哼了一聲就轉向了別處不理睬玉賀。而玉賀笑夠了,這才說道:“自然是在幾年前認識的採初,不過當時她還是個小姑娘而已。”
“人家可不像你所說的什麼小姑娘。”婁明奚在一邊冷冷地說道。
玉賀微微一挑眉,美豔含笑,卻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意思,反問道:“哦,那她不是姑娘是什麼?”
婁明奚瞪了玉賀一眼,嘟囔着說道:“我看她要是真的對你這隻老狐狸有心的話,那就很可憐了……”
玉賀點了點頭,一副很贊同婁明奚的話的樣子,十分鄭重地說道:“你所說的倒是很有道理,畢竟我的心……”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婁明奚雖然不去看玉賀,但是,卻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挺起胸膛,很想要知道玉賀接下來的話。
玉
賀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婁明奚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好心情地繼續說道:“面來了……”
“啊?”婁明奚疑惑地看向玉賀,而玉賀則是仰起下巴,婁明奚順着玉賀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店老闆已經將他們點的兩碗麪端上來了,臉上帶着熱情的笑意,說道:“兩位客官慢慢吃。”
言罷,放下面就走了。
而婁明奚只能夠在心中暗罵這碗麪來的一點都不是時候,,害得她沒有聽到玉賀剛剛想要說的話。
而玉賀則是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寵溺地看着婁明奚,溫柔地爲她拿過筷子,說道:“快點吃吧,面涼了就不好吃了……”
婁明奚苦着一張臉接過玉賀給的筷子,這才吃起面來。
這人間的面果然可口,婁明奚吃得很開心,還嚷嚷着再來了一碗。而相對於婁明奚一副餓死鬼的可怕樣子,玉賀吃麪的時候,,倒是顯得很斯文,眼神也時不時地看着婁明奚吃飯。對於婁明奚的吃相,玉賀早就見過七萬年了,自然是不驚訝的。但是,旁邊那些路過的人可就驚訝地徹底了,包括那個老闆,此刻,也正驚訝地看着婁明奚吃完第三碗。
等到婁明奚喝完了最後一口湯之後,玉賀這才懶洋洋地吃完了那些面。婁明奚一手摸着肚皮,一邊打着飽嗝,那個樣子完全沒有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婁明奚帝君的風範,這要是讓魔君蒼奈給看見了,應該會後悔當時怎麼就把這個女子當成對手來對付了。只消給她一點好吃的東西就可以了。
玉賀這般想着,而肚子太飽的婁明奚卻是擡着眼皮看向玉賀,問道:“你吃完了嗎?”
玉賀放下筷子,溫柔一笑,說道:“你的肚子還好吧?”
婁明奚摸着肚子,有些尷尬地笑着,看向了旁邊那些對她投來奇異眼光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乾笑了兩聲,也不說話。
玉賀從衣袖裡面摸出了碎銀子,放在桌子上面,提起那小箱子,拉着婁明奚就走了。
一路上婁明奚都挺着一個肚子,十分地難受。
婁明奚皺着眉頭,拉了拉在旁邊認真地走路的玉賀,有些苦惱地說道:“玉賀,我肚子好飽,好脹啊!……”
玉賀頭也不看婁明奚,放慢腳步,有些調笑地說道:“我倒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會吃飯的。我一直以爲你熱衷的只有點心而已,沒想到對這面也是十分熱愛啊!……”
婁明奚嘟着嘴巴,說道:“誰讓這家的面這麼好吃的,而且我坐着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到飽啊,只有站起來才覺得肚子好像要往下垂了一樣。”
玉賀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用空出的那一隻手戳了戳婁明奚的腦袋瓜,說道:“你啊,總是這樣,不懂的節制。你若是喜歡吃,我下次再帶你來吃就是了,非得要吃得這麼多令自己的肚子難受。”
婁明奚沒好氣地打開玉賀的手,嘟嚷着說道:“我怎麼知道你下次還會不會帶着我?萬一你覺得我煩了,不想要帶着我了怎麼辦?”
玉賀改成牽着婁明奚的手,無奈地說道:“我怎麼會如此?”
“那一百年前一聲不吭就留書出走至今都不肯跟着我回菡萏宮是什麼?難道那不是厭倦我了,不想要和我在一起了嗎?”
第一次從婁明奚這裡說出了當年離開的情景,玉賀不由自主地愣住了,他的臉上帶着苦笑,低着頭,聲音低沉而又低落地說道:“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厭倦你呢?”
這聲音雖然低,但是,站在身邊的婁明奚卻是都聽見了,眼眸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問道:“若你不是厭倦我,那又是爲何要離開呢?”
玉賀嘴角自嘲一笑,眼光看向遠處,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一般,說道:“只怕是你會厭倦我吧!……”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厭倦過你了?”婁明奚一下子就憤怒了起來,擋在了玉賀的前面,橫眉冷對的樣子像是一隻暴怒的小怪獸。
對於婁明奚的憤怒,玉賀倒是很平常,說道:“我只是不願意打擾到你和少陽君。”也不願意看着自己日日心痛,既然沒有人心疼自己,那我只好自己愛護自己,也愛護你。
婁明奚也顧不上肚子痛了,而是憤怒得整張臉都紅了,說道:“什麼叫做不打擾我和少陽?玉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們在菡萏宮裡面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我們的感情這麼好,爲什麼你要有這樣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