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憑你武功蓋世,英勇一生,沒想到吧!”陰笑着說道,他離洪元震越來越近,騰空行走,猶如遊魂,最後近到一步之遙。
“你們兩個奸人,如此對付我,想拿雄虎幫怎麼樣?”洪元震不敢妄動,他微微一動,被控着的金針便會剮一寸肉,這疼痛,絕不是他能受得了的。
“哼哼哼哼。”仇燁又冷笑了幾聲,接着說道:“我說過,到死也不會讓你知道。”說話時靠得更近,嘴靠過去輕聲說着,左手已經平舉向上,寒氣已油然而生,正要向洪元震胸口打去。
不料,洪元震“啊……”狂吼一聲,一條巨龍,自下而上,騰飛起在空中,盤旋着。這一時,那控着金針的細絲被龍的力道擊斷,仇燁也被他這一招震退一丈遠。
“洪元震他居然……”仇燁驚訝道。
他本要取洪元震性命時,他突然奮力反擊,用最後力氣拼死掙扎。忘卻身上疼痛,拼命再使出一招巨龍昇天。將仇燁震開,將細絲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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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一丈多外的黑衣人也似是沒料想到,心想:“真是低估他了。”
兩人都在他一丈外的地方,洪元震身子躍起,到半空中,身旁盤旋的巨大飛龍,也帶來狂風捲起,“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洪元震怒道,心中怒火已掩飾不住,舉起手,朝地下拍去,這條盤旋的巨龍順着他的力道朝地面猛地衝去。
被攻擊的範圍極大,足有兩三丈寬,地面也裂開來。
二人均回身一閃,躲避這一兇猛的巨龍。
洪元震還在兩丈高的空中,夜深之際,月在頭頂,一絲亮光照在他身上,他頭髮凌亂披散在肩上,隨着狂風呼嘯將他頭髮盡數拂起,加上他兇惡的眼神,咬牙切齒,猙獰的臉部,他此時就猶如一妖魔鬼王。
兩人閃到別處站穩,黑衣人先騰空躍起,隨即一掌朝洪元震拍去,洪元震停留在空中,見他迎面來一掌,便也伸出手去,揮起一掌與他對掌,在對拼掌力時,一股掌氣力道四周散開,在半空中,兩個人影,兩掌貼到一起,在黑夜下,兩人都成了黑影,從仇燁的視角看去,在月光下,像是兩個地下魔鬼在空中拼殺。
片刻,仇燁也躍起身,隨手一掌寒屍毒掌,右手伸向前拍去,洪元震在與黑衣人對掌時,聞見身後聲響,其實只是一陣風的聲音,
洪元震轉頭,右手與黑衣人對掌,左手便又運起一招天龍霹靂掌朝仇燁打去,近到半丈遠處,仇燁被那一招掌氣震開。洪元震左手騰出空,便又一掌向身前的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收回掌,沒有出招迎擊,回身一閃,消失在空中,洪元震那一招也打空了,擊到地面,地面也被這掌的巨龍擊裂。
“縮頭烏龜,有種別躲。”洪元震看他多次閃躲不敢硬接他一掌,便怒道。
他還停留在半空,他正下方的地面上,已經被他釋放內力所形成了一股迴旋不止的捲風,氣勢逼人。
他頭髮全被狂風捲起,真像是一個魔王再現世間,發出邪魅的狂笑。
黑衣人瞬間移動到地面,再移到空中。仇燁因爲受了洪元震一掌而回緩許久,這時也一起躍到半空,和黑衣人並列。三個人,在兩丈多高的半空中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掌的互相拼殺着。
洪元震受了傷還與仇燁和黑衣人來來往往打了近百招,終是支撐不住被仇燁一掌擊中胸口,狂吐一口血從半空中掉下去。
仇燁飛下來,黑衣人也跟着飛下來。兩人靠前,洪元震已被一掌打得失去知覺昏過去。當仇燁擡手想直接送他上路時,黑衣人阻止了他,“別忘了我們這次是要把事情搞大。”
黑衣人走上前,只右手成爪,黑黑的烏氣便盤繞在他右手掌心,也不知是什麼,他蹲下來,緩緩將右手放到洪元震額頭處,只見洪元震瞬間睜開雙眼,一聲嘶吼“啊……”
仇燁在身後看着他,洪元震被黑衣人搞了好一會,終是不在吼叫。此時的他已經功力盡散,渾身再使不出任何力氣。
黑衣人站起身,轉身跟仇燁說道:“剩下的交給你。”
仇燁冷笑一聲,“哼。”然後走上前,也蹲下來。
“幫主,你也有今天”嘴角勾起,搖着頭又說道:“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現在,就送您老歸西。”洪元震還睜着雙眼,看着他,使不出力氣地說道“你……”仇燁右手舉起一掌,寒氣逼人的掌心,“啪。”打到洪元震額頭正中,待他右手擡起時,洪元震已是七竅流血而死。
“居然下手這麼重!”黑衣人轉身,看洪元震已七竅流血死去,說道。
“這樣不好嗎?”仇燁回道。
繼續說道:“今日墨兄真是有些急了。”
*
回到木屋。
“墨兄,如今該做的做了,要的也得到了,還有何打算?”仇燁冷笑了一下,看着石桌上的天龍霹靂掌掌法秘籍說道。
黑衣人緩緩說道:“沒達到我的目的。”
“雲虛子沒死,真是可惜了。”仇燁嘴抿了一下說道:“兄弟我要藏起來一段時間了。”
黑一人繼續說:“你儘管去好了。”然後便走出了小屋,離開了這兒。
*
傍晚
在逸州城中的這家最豪華裝飾的驛站內,葉清陽房中,還處昏迷的葉清陽,夢中,一個奇怪的女人跟他說道:“你怎麼沒死?。”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死。”葉清陽聞之答道。
葉清陽極力想看清周圍的事物,卻總是迷迷糊糊,看不清,連那個說話的女人也十分模糊,只能依稀見到她是一個穿着全身紅色斗篷的人,臉更是看不清。
像往前走,看清她,可剛踏出一步便被前方陰寒之氣逼了回來,然後再也踏不出一步。
“你是誰?”望不見,葉清陽問道。
沒待那人回答,葉清陽便被一股純陽的氣息推向後,一直往後,速度越來越快,他被這股陽氣逼迫得不得不閉上雙眼,因爲極其耀眼的光芒。
瞬間,他睜開雙眼,“喝!。”吼了一聲。睜開眼睛的他發現自己已是躺在一張足兩人睡的牀上,望着上面天花板,待待地盯着天花板看了會。
心中自問道:爲什麼又是這樣奇怪的人,問這些話,上次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次又是一個紅衣服的人。
他緩了一會,爬起身,坐在牀上。
他一用力,便覺體內有幾股不屬於自己的真氣在竄動,一股是和剛剛逼醒自己的純陽之氣一樣的,一股已是隻留一絲的寒氣,還有一個似有似無,有時感受不到,又時能感受到,很奇怪。
“這些氣應該是昏迷時被人灌入的,雖然在我體內,卻怎麼也觸摸不到,在到處亂竄,又不像是我體內的一樣,特別是那股時有時無的氣”心想道。
“那一絲寒氣應該就是被打中的那股氣,這股陽氣是幫我驅散寒氣用的”葉清陽還在沉思時,聽到房門咔嚓一聲,是趙芊雨打開門進來了。
她本是來看望葉清陽的,剛不久見爺爺走了出去,便來這看看他怎麼樣了。沒想到一開門,葉清陽便已經醒來,坐了起來。
笑着喊道:“陽哥哥,你醒啦!”
她走過來,坐在牀邊,“芊雨”葉清陽叫道。
“今天真是把我們嚇壞了,你知道嗎?我爺爺說你差點沒命了。”趙芊雨看着他說道。
葉清陽沒說話,微微低頭。
“不過還好,我爺爺救了你,他從今日巳時到申時都在這兒給你治傷。”趙芊雨繼續說道。
“那他老人家……”葉清陽想問他去了哪,沒問出口,“真是謝謝他了!”
趙芊雨笑了兩聲,說道:“陽哥哥,你氣色好了許多,一開始的時候臉色發白真的很可怕,我怕你……”說話間,聲音和臉色暗沉了下來,頭也低着,想着那個自己怎麼哭吼他都不醒的場景。
“芊雨,謝謝你。”葉清陽安慰道。
“對了,易恆呢?”突然想起來問道。
“他啊,我爺爺一出去就找他去了,正在訓他呢,誰叫他去招惹那些人,害的你……”
“不能怪他。”
“我師父呢?他可有受傷?”葉清陽想起自己受傷時師父還在與那些人打鬥,便問道。
“放心吧,大家都沒事,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芊雨嬌嫩笑着地說道。
“那就好。”
“陽哥哥,你餓了嗎?”想到他今日還未吃任何東西,便問道。
葉清陽點點頭“嗯!”
“我去叫別人給你弄點吃的,你現在這休息”她說着站起身跑了出去,關上門。
房裡又只剩葉清陽一人,他又心想道:“這次差點死了,我體內這股陽氣應該是她爺爺給我的,好溫暖,把寒氣都驅除了,那這股奇怪的真氣是哪兒來的?難道是師父?”正想到這兒,房門又咔嚓了一聲被推開。
走進來的不是趙芊雨,而是那個自己不管夢裡還是生活裡,都極其相似的身影。
“師父”葉清陽喊道。
雲虛子一直走到牀前,葉清陽便起身,跪坐在牀上,一把撲進雲虛子懷中。
眼睛已是落下幾滴眼淚,“師父,能再見到你,我真的還高興。”說話間已哭出了聲。
“陽兒,以後切不可再替爲師擋了。”雲虛子撫摸他的頭,說道。
“師父,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那樣的,我不想看見師父您受傷。”葉清陽繼續說道,雖然留着眼淚,但心中確實開心的。
“陽兒,爲師也不想讓你有事啊!”
葉清陽離開他的胸懷,雲虛子手拭了拭他那落下的幾顆淚珠,兩人望着,這種眼神,不止是師徒情,還更是有幾分親情。
“師父,我體內感覺有幾股氣在竄”葉清陽剛一直疑惑,這時問道。
“爲師給你的玄虛真氣,當時你被打傷險些喪命,爲師只好以玄虛真氣護着你不讓那股寒氣蔓延”雲虛子解釋道。
“謝謝師父!”謝道。
“爲師沒用,只能用玄虛真氣暫時保住你,可卻救不了你,還多虧了趙前輩”說道,心中也有一點愧疚,作爲他的師父,自己卻是無能爲力。
“師父,是我連累了你。”葉清陽也愧疚道。
雲虛子表情凝重,說道:“陽兒,你後悔了嗎?”
葉清陽問道:“師父爲什麼這麼說?”
“做爲師的弟子,卻還得跟着爲師受苦,真是難爲你了”
“師父,若是沒有師父,我早就死了”
雲虛子嘆口氣,說道:“好了,別提那些事了。”知道如果說多了他肯定會想起自己村莊的慘案,避開話題道:“你多休息一會,過幾日我們便要動身去東丘了。”
“去東丘?”
“爲師此次下山除了這次的雷鳴堂事件,還有就是去東丘明樺山接你三師兄。”雲虛子說道。
“哦!。”葉清陽聽師父要是找三師兄了,心中一股好奇心涌上來,三師兄,也是師父的弟子,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但是他沒有直接問師父,有些事情他是選擇沉默的。
其實在他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就是師父去了雷鳴堂,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有什麼發現?這些都在他心裡,卻沒有問出來,師父不說,也許也是不讓一個孩子知道太多而承受太多。
房門又咔嚓地打開,走進來的,是趙易恆和趙壽荃,剛剛趙芊雨跑出去遇到他們便告訴他們葉清陽已經醒了,心急的趙易恆便馬上跑過來,趙壽荃還在訓着他,聽到這個便也一起過來了。
在門口便喊道:“清陽,你醒啦!”
他跑了過來,雲虛子站到旁邊,葉清陽也坐了下來。
趙易恆到身前,他“嗯”了一聲。
隨即趙壽荃也緩步走過來,葉清陽見他,便站起身下牀,在趙壽荃面前跪下磕了個響頭。
“清陽。”趙易恆在他面前,沒想到葉清陽這麼做,輕聲叫了一句。
“多謝趙老前輩救命之恩,您的大恩,我無以爲報。”
趙壽荃過去扶起他,微微笑道:“不必如此,你師父是我的老朋友,救你乃舉手之勞,應該的。”
“再說不還是因爲我這胡孫,才讓你們受牽連。”說着撇了一眼趙易恆。
“趙老前輩,不是他……”話未說完,趙壽荃又道:“老夫也沒想到你如此快便醒來,老夫雖然已將你體內寒毒驅除,但你現在還是很虛弱,雨兒已經叫人準備飯菜去了,你還是得多休息。”一直叮囑道。
“多謝趙老前輩關心。”葉清陽再謝道。
趙壽荃點了一下頭,然後又說道:“恆兒,別打擾人家休息了,先跟我出來。”
趙易恆不願,懇求道:“爺爺……”
趙壽荃臉色一變,說道:“怎麼?”
趙易恆沒辦法,只好答應了,還囑咐葉清陽一句:“好吧!清陽,你好好休息。”
葉清陽“嗯”了一聲。
雲虛子一直在旁邊,趙壽荃要轉身離開時跟他說了句:“雲虛兄,令徒資質筋骨都強過我這胡孫百倍,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弟子,真是恭喜你了。”
“趙兄說哪裡話,令孫也乃是人中之龍”雲虛子笑道。
“那老弟先行離開了”趙壽荃告辭道。
雲虛子點點頭,“請。”右手伸出,恭送他。
趙易恆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
旦日,渠陽城,易和莊大門口。
“張老前輩,爲何如此心急,多待些日子,我們也好多款待大恩人。”易和莊少莊主歐銘挽留道。
張老仙和張琪兒兩人自那日來到易和莊,已經數日,這會正要離開,向他們告辭。
張琪兒她爺爺張老仙道“老朽和孫女已在府中打攪數日,也該離開了。”他此時帶着七歲的張琪兒,二人揹着包袱。
“張老前輩,何不在府中長住,您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駕臨。”歐銘繼續挽留道。
易和莊莊主歐謙,也就是歐銘的父親,腿腳不便,所以才讓兒子來挽留他們。
“多謝歐少莊主好意,只能我們爺孫倆雲遊慣了,實在不想繼續打擾貴莊。”張老仙說道。
“老恩人言重了,既然老恩人去意已決,那在下也不便再留您,日後若是有何麻煩之處,儘可來易和莊,我與家父定當鼎力相助”歐銘道。
“這兒一些銀兩,還請老恩人笑納,路上做盤纏。”說着塞給張老仙一袋銀子。
張老仙看他塞錢,便笑着收下了。
“後會有期!”張老仙恭敬地辭別,然後帶着張琪兒離開易和莊。
“老恩人慢走。”歐銘朝他離去的背影說了一句。
看着二人離去,歐銘才進府中去。
“爺爺,他給的銀子你還真好意思收下呀!”張琪兒見他剛剛收別人的錢,說道。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這爺爺,竟一點不害臊的接下來。
“嘿嘿!琪兒莫要如此說,既然別人好意,我們不能不領情嘛!而且這一路上要花的銀子可多了”張老仙笑着說道。
“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天,他們挺好的”張琪兒回想在易和莊內他們侍女丫鬟都很體貼,服務很周到,享受了一下這當大小姐的生活。
“琪兒喜歡待那嗎?”張老仙問道。
張琪兒立即笑着迴應道:“琪兒更喜歡跟爺爺待一塊”
“哈哈哈哈。”張老仙聞之笑了幾聲。
“對了爺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張琪兒又問道。
“雲遊四海,我們這回從西川來,便要往東丘去咯!”
“東丘是什麼地方?”張琪兒問道。
“東丘啊,就是大陸東邊的那丘陵地啊!那兒到處是小山,極少像我們這裡中州一樣的大平原”張老仙解釋道。
張琪兒問道:“那我們去東丘幹嘛?”
張老仙回答道:“去遊玩,興許,還能見到故人。”
“故人……”琪兒唸了一遍。
還是一樣的身影,一個駝背老者拿着柺杖,一個半人高的七歲女孩,行走在小路上。
穿過一條小路,便在轉角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