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

覃浪聽到自己堂哥的話,一下子竄了出去,龔毅騰也緊跟着走了出去,三叔也是臉色難看的跑了出去……。

“二叔,人呢”?覃浪氣喘吁吁的追到了山上,然後看着一羣人圍在一棵樹下面,覃浪跑前去問。

“唉……,浪兒,你自己去看看吧”,覃二伯拍了拍覃浪的肩膀。

覃浪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然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大樹下面,看到自己的老婆和母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臉色已經變成了了青白色。

“撲通”,覃浪抱着自己的母親和老婆哈哈大笑起來,雙眼流出來一條血痕,然後噗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然後直挺挺的往後面倒去……。

“浪兒,你沒事吧”,三叔坐在覃浪的牀邊輕聲問道。

覃浪兩眼無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動不動,頭髮一下子白完了。

“覃浪,你要振着起來”,龔毅騰也是一臉憂心的看着覃浪。

“孩子,我曉得你心裡面苦,但是人已經死了,現在要你把她們葬了,你也不忍心讓她們一直都停在外面吧”?三叔拍了拍覃浪的肩膀說道。

覃浪轉過頭,愣愣的看了自己的三叔一眼,然後從牀上艱難的爬起來,然後準備穿衣服,結果下牀感覺腦袋突然一暈,一下子栽在了地上。

三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覃浪,然後開始爲自己的母親和老婆開始舉行葬禮……。

過了頭七,沈家四兄弟來了,看着覃浪這個樣子,也只是搖搖頭然後把孩子接走了……。

“浪兒,這是在你母親她們遇難的衣物裡面發現的,本來我想一個人去的,但是我感覺名不正言不順,看你自己做決定”,三叔遞給了覃浪一塊破布,這塊破布好像是自己老婆的衣服。

“殺我懸心樓門徒者,懸心樓必殺之,殺我懸心樓一人,我懸心樓就殺他兩人,以此類推,好自爲之”!還有兩個小樓一樣的木雕,這就是懸心樓的標誌。

“懸心樓!懸心樓!老子覃浪與你不共戴天”!覃浪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時候去?”三叔問。

“今天晚上就去”?覃浪說完開始進了廚房拿起柴刀開始“嚯嚯嚯”的磨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龔毅騰從家裡面趕回來,發現覃浪和三叔已經不見了!

龔毅騰找遍了整個村子和義莊,連覃浪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龔毅騰只好打聽到了沈家,結果覃浪根本就沒有去,龔毅騰也只好回去了。

覃西早就在自己的外婆家生活了下來,剛開始沈家還是蠻喜歡這個孩子的,但是時間一長了,沈家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也是在地裡刨糧食爲生,再加上兵荒馬亂的,一家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到後來沈家兩個老人一死,剛開始覃西早就跟着四個舅舅一個舅舅住一個月,後來村子裡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股匪患,把沈家衝散了,覃西早也在慌亂中弄丟了……。

“唉,閨女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歇一晚上了吧,天已經快要黑了,我們明天早上再回去”,一個老頭領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進了一家破廟裡面。

“啊……,爹,裡面有一個死人”!這個姑娘嚇得一聲尖叫,然後躲到了老頭子的後面。

“死人?在哪裡”?老頭問。

“就在裡面神案下面的乾草堆裡面”,姑娘縮在後面往裡面指了指。

老頭走進破廟,看到已經破敗不堪的神像下面的乾草堆裡面躺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老頭來到這個人旁邊蹲下來摸了摸這個人的脖子。

“閨女,看快點把水拿過來,這個人還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老頭向外面不敢進來的女兒招呼。

這個女孩有些害怕的走進了破廟,然後放下揹簍,從裡面拿出來一個水壺遞給了自己父親。

老頭把這個人的脖子扶起來,然後給他喂水。

“咳咳咳……”,這個人喝了幾口水以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老頭輕輕的拍着這個人的背,蓬頭垢面的人有些害怕的看着這個老頭和姑娘,然後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準備離開這裡,結果還沒有走兩步,一頭就栽倒在地……。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這個邋里邋遢的人突然一聲尖叫,然後從地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全身冷汗淋漓,眼神有些空洞。

“醒了?快點過來,我們給你留了一隻兔腿”,老人看着這個人笑眯眯的從火堆裡面遞了一隻烤得黃燦燦香噴噴的兔腿。

“咕嚕……”,這個人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然後看着面前這兩父子,然後一把奪過老頭手裡面的兔腿,也不顧燙不燙,雙手抓起就開始啃。

“噗嗤”,小女孩看着對面這個人一邊啃着兔腿一邊被燙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人一邊啃着兔腿一邊警惕的看着對面的父子倆,一臉防備。

“給”,姑娘給這個人遞了水壺過去,這個人毫不客氣的接過去“咕嚕咕嚕”的就開始往嘴裡面灌。

“咳咳咳……”,這個人狼吞虎嚥的啃完了兔腿,然後直愣愣的看着對面的父子倆。

“孩子,你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你父母呢?你家住哪裡”?老頭看着這個人年紀不大,衣衫襤褸,看身子骨應該是個後生。

“我……,我沒有家,我父母早就死了,我舅舅他們養着我,到後來我們村裡面來了一羣兵匪,把我和舅舅他們衝散了,我舅舅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逃難去了”。這個男孩回答。

“你舅舅姓什麼?你父親姓什麼”?老頭有些憐憫的看着這個半大孩子。

“我舅舅姓沈,我父親姓覃”,這個人回答。

“你叫覃西早”?這個老人呼吸有些急促的問。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老爹,你認識我嗎”?這個孩子有些疑惑的問。

“孩子,我叫龔毅騰,是你父親的好兄弟,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等天亮以後,跟我回家”,龔毅騰雙眼噙淚。

“叔叔,我怎麼沒有見過你”?覃西早警惕的看着這個面目猙獰的老頭。

“唉……,我和你父親認識的的時候,你還是一個襁褓,那時候你爺爺爲了賺點錢好讓你長大了唸書,結果去了採石場,還沒有幾天,你爺爺就被大山裡面的人熊給殺了,後來你父親爲了找你爺爺,在深山老林的裡面碰到了人熊,人熊舔了他一下,整個半邊臉就沒了,那時候……”,龔毅騰和覃西早一夜未眠,開始講覃西早家裡面的變故,覃西早聽得嗚嗚大哭。

龔毅騰心疼的撫摸着覃西早瘦骨嶙峋的後背,旁邊的小姑娘也投來憐憫的目光……。

“來來來,我們回家了,婆娘,快點出來!我們家裡面有大喜事了”,龔毅騰拉着覃西早點手興沖沖的朝着三間茅草房裡面喊道。

“這個狗日的老頭子,出去上山挖藥挖到金娃娃了嗎?這麼高興”?一個婦女圍着圍裙從屋裡面走出來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女兒,還有一個看起來邋里邋遢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男孩。

“日嘛屋裡都快要揭不開鍋了,你還有啥子喜事嘛”,這個婦女看着自己的男人罵道。

“昨天晚上我們在破廟裡面遇到了我兄弟的孩子,就是以前來我們家吃飯的那個覃浪,這就是覃浪家的孩子,這孩子也受了很多苦,唉……,現在我兄弟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龔毅騰有些傷感。

“好了,別杵在外面了,看這孩子好久都沒有洗澡了,你去燒點熱水,給他洗洗,妞,去洗把臉,然後叫你弟弟起牀吃飯了”。婦女看了一眼覃西早,然後重新回到了廚房。

覃西早看着這有些破敗的茅草房,然後被龔毅騰熱情的拉進了屋裡面,然後自己開始張羅着覃西早點洗澡水。

“你就是我父親從破廟裡面撿回來的叫花子”?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來到覃西早面前冷冷的看着覃西早。

“狗日的不要亂說,以後他就是你哥”?龔毅騰在後面拍了一下這個小男孩的腦袋罵了一句。

“呼……”,覃西早躺在溫暖的木桶裡面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這些年自己基本上長期都在生死邊緣掙扎,人情世故已經看透了,以前不知道人情世故,外公外婆在打時候,自己還可以撒撒嬌,自從自己外公外婆離世以後,幾個舅媽的臉色就一天比一天難看。

到了後來,自己看着那些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吃香的喝辣的,穿着花枝招展嶄新的衣服,自己只能吞口水和撿一些他們不要的穿。

無數個夜晚,覃西早躲在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爸爸媽媽,你們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要把我生下來然後又不管我,爲什麼?覃西早從想念自己的父母到開始恨自己父母,然後自己開始變得圓滑起來,開始幫着舅舅家幹活,這樣自己纔能有飯吃,纔不會被趕走……。

直到有一天,覃西早一個人來到山上碰到了幾個匪兵,然後這幾個匪兵把他抓到了匪窩以後,覃西早就變了……。

他帶着這一羣匪兵闖到了自己的幾個舅舅家,然後看到自己的舅舅家雞飛狗跳,看着自己的舅舅對着自己破口大罵,看着自己的舅媽被兵匪壓在身下,看着自己衣着光鮮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被兵匪殺的殺,辱的辱。

最後看着以前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的一羣人跪在地上求自己放過他們,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人們都說覃西早已經被兵匪和沈家的全家人一把火燒了的乾淨……。

“孩子餓了吧,快點穿衣服,水涼了會感冒,飯已經做好了”,龔毅騰給覃西早拿了衣服,然後就出去了。

覃西早直愣愣的看着搭在架子上面的衣服,心裡面莫名的動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來到了外面。

一股濃濃的雞湯味直接鑽進了覃西早點鼻孔,然後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站在那裡幹啥子,快點過來吃飯,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龔毅騰說完拉着覃西早坐在了桌子旁邊。

龔毅騰一家人看着覃西早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着飯,覃西早終於吃飽了,看着這一家人看着自己,心裡面有些不好意思,然後開始準備收拾碗筷準備去洗碗。

“不用不用,這些讓你姐姐去做,我們好好說說話”,龔毅騰拉着覃西早點手出了門。

“媽,你看他一個人就把我們幾個人的菜吃完了 我們吃啥子嘛”?小男孩抱怨。

“妞,去罈子裡面摸兩個泡蘿蔔起來,我們吃”。

“我纔不吃泡蘿蔔,我要吃雞腿,我的雞腿被那個叫花子吃了,我不吃飯了”。小男孩開始撒潑……。

“不用管他,你弟弟小,不懂事,以前我也是離你們村不遠,到了後來土匪到處禍害人,再說兵荒馬亂的我們這一行也就沒有了生意,沒想到哪一次和你父親分開就再也沒有看到了,等我找到舅舅家的時候,才曉得你舅舅他們已經被兵匪殺了,連你也一起……,沒想到老天有眼,你還活着,還讓我找到了你”,龔毅騰說道。

覃西早聽着屋裡面隱隱約約的哭鬧聲和竹片打人的聲音,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遠方……。

第二天,龔毅騰聽到外面發出一陣陣動靜,披着衣服開門一看。

只看見覃西早在外面拿着斧頭在劈柴,火已經燒得旺旺的……。

覃西早在龔毅騰家裡面什麼事情自己都搶着幹,龔毅騰看着懂事聽話的覃西早,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欣慰……。

覃西早現在已經真正的融入了龔毅騰的這個家,龔毅騰的小兒子也不會把覃西早叫花子叫花子的叫了,一家人其樂融融……。

“龔叔,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覃西早不知道自己叫了好多次要龔毅騰搬家,但是龔毅騰都沒有答應,這裡住得好好的,離山上又近,龔毅騰帶着覃西早和自己女兒去山上採藥,還可以打一些野味回來打牙祭。

“西早,你是不是有啥子事情瞞着我”?龔毅騰看着覃西早問。

“沒有,我只是想着弟弟這麼大了,應該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唸書了”,覃西早回答。

“唉……,我掙的錢只能剛剛吃飽飯,哪裡還有閒錢送你弟弟唸書”,龔毅騰有些無奈。

覃西早看着已經兩鬢斑白的龔毅騰,如果自己的父親在的話,會不會也是這樣一天爲了一家人都生活而發愁。

“龔叔,你知道我三叔公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殺了我的母親和婆婆”?覃西早問。

“哪一戰我也在,我和你父親兩個爲了保護你和你母親還有你的婆婆,我們在外面和五猖兵惡鬥,沒有多久,我們這邊的五猖兵全部都退了,後來我們就趕到了你三叔公家,你三叔公把那個壞人抓住了以後就殺了,結果後面來了神秘人就把你母親和婆婆抓住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被撕成了幾塊,唉……,孩子,算了,那個懸心樓我們根本就惹不起”,龔毅騰拍了拍覃西早點肩膀。

“懸心樓”?

“對,懸心樓,裡面的人全部都是會法術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去了也是送菜……”,龔毅騰一邊安慰着覃西早,一邊嘆息着。

“龔叔,你看,我今天去河裡面抓了好多魚,我們今天有魚吃了”,覃西早挎着魚簍興高采烈的喊道。

“嗯?”覃西早感覺有些不對勁,太安靜了,往回這個時候回來,自己的弟弟就會蹦蹦跳跳的跑出來迎接自己了,還有自己的嬸嬸也會滿臉笑容的看着自己,現在三間茅草房裡面鴉雀無聲。

“難道他們嫌棄自己是個累贅,然後不告而別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覃西早甩了甩自己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然後提着魚簍來到了廚房打開了門。

藉着陽光,看到自己的弟弟匍在竈旁邊,覃西早蹲下來然後把弟弟的身體翻了過來,結果看到弟弟的脖子上面有一條勒痕,自己的弟弟已經氣絕身亡。

就在覃西早準備要逃到時候,突然背上捱了一腳,然後就被人提着來到了中間的茅草房裡面。

“嘿嘿,小子,老子還以爲你找到了一家非常富裕的家然後就拋棄了我們,然後安安心心的當人家打兒子了,沒想到你找了一個窮的響叮噹的窮鬼,嘿嘿,但是這兩個女人的滋味還是蠻可以的,快點去給老子們做飯,老子們翻山越嶺找你這麼久,作爲主人家,你要好好的招待我們”,一個穿着軍裝臉上有一個恐怖的刀疤男人扛着鬼頭刀斜坐在椅子上面。

覃西早看着這個男人的腳下自己的嬸嬸和姐姐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了,龔毅騰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全身上下都是刀痕和窟窿……。

“你TM耳朵聾了嗎?我們大當家叫你去做飯”!旁邊的嘍囉對着覃西早點胸口就是一腳。

覃西早被踹在了地上,然後看着這二十多個惡鬼,默默的進了廚房,爲這些人開始做飯……。

“嗯,狗日的我們做飯怎麼沒有他弄得這麼香”,衆人皺了皺自己的鼻子,從廚房裡面飄出來的魚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飯菜已經弄好,二十幾個人圍在覃西早點身邊,把桌子上面的飯菜都舀了一些端到了他面前,先讓他吃。

覃西早端起遞過來的碗,開始不停的吃,吃完了以後準備去桌子上面動盆裡面的,結果被人一腳踹開,然後這二十多個人開始了搶食。

覃西早忍着自己肚子的絞痛,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羣惡鬼搶着吃自己給他們做點飯,直到有一個兵匪感覺自己肚子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哪裡還有個覃西早!

一羣人開始挖自己的喉嚨,打自己的肚子,想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但是還是有十多個來不及的人中毒太深,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一會,兩腳一伸,見了閻王……。

“小雜種,不要讓老子找到你,老子找到你一定會扒了你的皮,點天燈”!還有一口氣的兵匪罵罵咧咧的罵道。

“爲什麼你們要殺他們”?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在這些還沒有緩過勁來的兵匪後面響起。

衆人回頭,看到覃西早提着柴刀站在自己身後。

“**崽子的,你TM還敢回來,老子今天饒不了你”,一個拿着鬼頭刀的兵匪跌跌撞撞的奔向覃西早。

覃西早一柴刀砍在了這個兵匪的大腿上面,兵匪一個趔趄,跪在了地上,覃西早手起刀落一刀砍在這個兵匪的脖子上面。

“嚯嚯嚯……”,這個男人驚恐萬狀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鮮血從自己的指縫裡面往外冒,然後緩緩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眼睛死死的看着覃西早……。

“毒狼,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們,是我們幫你報了仇,還給你吃的,你不要殺我們”,剩下的已經被毒毒得四肢無力,全部癱在了地上。

“那你爲什麼要殺他們?”覃西早拿着還在滴着血的柴刀指着茅草房裡面問。

“以前我們也是這樣活合作的呀,不是你自己去外面踩點,我們後面就來救你,不是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哈,這一次你怎麼就當了真呢?毒狼,人家對你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且你看這一家人還有兩個孩子,你以爲這兩個大人會喜歡你……”。

“噗……”,爲首的的男人以爲自己的苦口婆心淳淳教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能打動覃西狼的心,結果迎來的卻是血淋淋的柴刀!

“毒狼,你TM的殺了我們,我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毒狼,你就是一個狗雜種!你舅舅不要你,你爸爸媽媽不要你,說不定你是你那個母狗媽在外面偷了野男人回來生的野種,不然你父親會不要你?哈哈哈”,這些人知道覃西早鐵了心要殺自己,所以破口大罵。

“龔叔,嬸嬸,妞姐,弟弟,我對不起你們”,覃西早在龔毅騰一家人墳前跑“砰砰砰”的磕着頭,墳頭周圍擺滿了兵匪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部都被覃西早全部弄跪在了墳頭周圍,每個屍體腦袋被半人高的桃木棍釘在了地上。

覃西早處理完了龔毅騰一家人都後事,一把火燒了茅草房,然後離開了這裡……。

夜,毛毛的月亮掛在這個無名小鎮的上空,整個街道冷冷清清,街道上面的關門插鎖。

“咚咚咚,噹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只有更夫嘶啞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面飄蕩着,給靜謐的夜增添了一分詭異。

劉豪,這個人本來不是這個小鎮上面的人,也是逃難逃到這座小鎮的,人長得還是人模狗樣的,但是就是天天偷雞摸狗,眼睛無時不刻的盯着大姑娘小媳婦的敏感部位看,也不知道捱了好多男人的拳頭還是死性不改。

鎮長看他一天遊手好閒就叫他晚上打更巡邏,剛開始這個劉豪根本不樂意,鎮長眼珠子一瞪,不答應也可以,老子叫人直接把你打出鎮子!

劉豪心不甘情不願,到了後來,才發現這個打更的差事簡直就是爲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樣,晚上這個劉豪爬到東家的窗下面聽人家兩口子都動靜,到了第二天見人就說某某人昨天晚上兩口子怎麼怎麼滴,搞得人家兩口子沒臉見人。

這個狗日的天天晚上去鎮子裡面漂亮的少婦窗下面聽,也不知道捱了好多捶,被狗攆了咬了多少回,但是還是樂不知疲。

“嘶……,狗日的阮老二下手真TM黑,嘶……,但是他婆娘的長得那麼好看,晚上幹事的聲音聲音太特麼迷人了,如果讓老子弄一下,老子就是馬上死了都值得”,劉豪摸了摸自己已經成了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罵罵咧咧的說道。

劉豪一邊打更一邊巡邏,就在他剛剛來到一個小巷裡面,對面的轉角處有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朝着自己招手。

“咦?這是誰家的娘們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這裡跟老子遞暗號”,劉豪眯着眼睛,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面的轉角處是誰,只是一次一次的從轉角處伸一個腦袋出來。

“哎哎哎……,你是誰家的婆娘?鎮長不是說了晚上以後不能出來亂竄的嗎?你在這裡幹啥子”?劉豪扯着嗓子喊道。

“噓……,劉哥哥,小聲點,我也是睡不着纔來找你的,我家男人剛纔打了你,我也心疼,過來讓我看看,打得嚴不嚴重”?轉角處的女人嗲聲嗲氣的說道。

“這不是剛纔捶老子阮老二的婆娘嗎?怎麼來這裡了?”劉豪心裡面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走上前去。

“我說你男人真TM狠心,你看把老子打的,老子不是看着你的面子上,老子直接就把他幹翻”,劉豪看着面前水靈靈的少婦不由自主的吹起了牛批。

“我曉得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打他,所以我今天晚上不是來報答你了嗎”?女人白花花的雙手搭在了劉豪的肩膀上,輕輕的在劉豪的耳邊說道。

劉豪全身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這娘們真TM受不了,劉豪顫抖的雙手摟住了這個女人的腰。

“你不是有男人嗎?怎麼還來找我?”

“哎呀,我家那死鬼怎麼能和你比,你看你人又長得好看,而且還心疼人,不像我家那死鬼,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人,但是又不中用,老是把人家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死了”,女人順勢倒在了劉豪的懷裡面雙手在劉豪的胸口上面划着圈圈說道。

“嘶……”,劉豪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這娘們的手怎麼這麼冷!

“嘿嘿,那你家的男人怎麼欺負你的?”劉豪留着口水問。

“討厭……,走,去那邊,我告訴你”,這個女人牽着劉豪的手走進了一個黑漆漆的衚衕裡面……。

“阿嚏……”,阮老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後睡眼惺忪的來到了自己家的茅坑裡面準備釋放一下大的,剛剛蹲下去感覺自己的下面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阮老二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後沒有理會,釋放完了以後就準備回屋繼續抱着老婆睡個回籠覺,但是發現自己的茅坑邊上有衣服褲子。

“這TM是誰呀,把自己不穿的衣服扔到老子這裡”,阮老二罵了一句,準備把衣服褲子用棍子挑起扔遠些,結果衣服裡面還包着打更用的銅鑼和敲梆的竹筒。

“劉豪,你個狗日的賊心不死,老子昨天晚上沒有打死你!沒想到你跟老子又偷偷摸摸的跑丟了老子這裡來了,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阮老二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老婆是長得漂亮,也是有些男人的幻想對象,但是都沒有像劉豪這個潑皮無賴這樣不要臉。

阮老二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屋裡面,然後操起一根木棍就準備去找阮老二,結果被自己的老婆攔了下來,阮老二拿着棍子來到了自己的茅坑旁邊把衣服和打更工具全部都收到了屋裡面,然後等着劉豪過來拿,然後自己好好的敲他一筆。

阮老二的老婆被自己的男人這麼一鬧,自己也起了牀然後去茅坑裡面方便。

“啊……”,剛剛進茅坑的女人突然一下子尖叫起來,然後慌慌張張的從茅坑裡面跑了出來,連褲子都沒有提。

“你這個背時的婆娘,你是不是被蜂子蟄了嗎”?阮老二看着自己婆娘白花花的大腿和毛茸茸的咳咳,氣就不打一處來。

WWW¸Tтká n¸C〇 “人……茅坑裡面有人!”女人被自己男人罵了以後連忙撈起了自己的褲子心有餘悸的指着茅坑語無倫次的說道。

“有人?這TM是誰一大早就來看老子婆娘,老子今天不讓你好看”,阮老二衝進屋裡面提了一把柴刀就衝進了廁所。

“人呢?你說的人在哪裡”?阮老二提着柴刀看着空空如也的茅坑有些懵圈。

“在在在……茅坑下面”,女人哆哆嗦嗦的說道,臉色蒼白,嚇得不輕。

“茅坑下面?狗日的爲了看女人這也是沒誰了,自己還跑到茅坑下面的糞坑裡面去了”,阮老二有些疑惑的仔細一看。

自己的糞坑裡面躺着一個人,背朝上,面朝下,全身赤裸,阮老二心裡面一冷,真特麼晦氣,是誰把屍體扔進了自己糞坑裡面了。

阮老二叫自己老婆打整體面以後纔去找鎮長,沒有多久,鎮長帶着一夥人來到了阮老二的家,然後叫人從糞坑裡面把屍體撈了起來,翻過身一看,這不是劉豪嗎,劉豪怎麼會死在阮老二的家的糞坑裡面?

“鎮長大人啊,你要爲小民做主啊,我兒子肯定就是阮老二殺的,每一次我兒子都被這個狗日的阮老二打得半死不活,現在這個阮老二直接下了狠手把我兒子弄死了”,劉豪的母親跪在地上雙手拉着鎮長的腳嚎啕大哭。

“放你媽的屁,老子怎麼可能會殺了這個憨麻批,他天天來騷擾老子婆娘,我也只是給他有些教訓根本就沒有想弄死他”。阮老二破口大罵。

“哼!鎮長大人你聽到沒有,我兒子說不定就是他失手打死的,打死了以後就想毀屍滅跡”,劉豪的母親一口咬定。

“放你媽的狗臭屁,老子阮老二如果殺了你那鬼迷日眼的兒子,老子站在下雨出去遭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死,上山掉崖摔死,過河掉進河裡面淹死,再說了,老子如果殺了你你這個憨批兒子,老子會傻到丟到自己的糞坑裡面?”阮老二氣急敗壞的賭咒發誓。

“鎮長大人,你聽,他就是想瞞天過海,想瞞過我們大家,鎮長大人你要爲我這個孤零零的老婆子做主啊”,劉豪的母親還是一口咬定自己的孩子就阮老二兩口子殺的。

鎮長的腦袋被跪在地上抓着自己褲腳的老太婆弄得有點暈,然後叫人擡着劉豪臭烘烘的屍體把阮老二兩口子押了回去……。

“阮老二,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幹了什麼?在哪裡,有沒有人給你作證”?鎮長坐在椅子上面問。

“老爺,我昨天晚上天一黑沒有多久就和我老婆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迷迷糊糊聽到窗戶外面有動靜,我就起來,然後看到一個人蹲在我家的窗戶下面,我上去踹了他一腳,才發現這個人就是劉豪,我又捶了他幾下,他就跑了”,阮老二跪在地上說道。

“有人給你作證嗎”?

“我老婆可以爲我作證”。

“鎮長大人啊,他兩口子分明就是竄通在一起的”,劉豪的母親喊道。

“老子問話要你插嘴?你再插嘴信不信老子給你一巴掌”?鎮長沒有好氣的瞪着劉豪的母親。

“是是是……”,劉豪的母親連忙答應。

“阮老二,除了你老婆還有誰可以給你作證”?

“鎮長大人,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們鎮上晚上是沒有人到處跑的,所以就沒有人了”,阮老二哭喪着臉說道。

“阮老二,你們兩口子現在不能出鎮子一步,只能在家裡面呆着,等到我把殺劉豪的人抓住了以後你們才能洗脫嫌疑”,鎮長說道。

“是是是,我們哪裡也不去,我們就在家裡面隨時隨地聽候鎮長大人的差遣”。

就這樣阮老二兩口子被鎮長放了回去,劉豪的母親趴在劉豪的屍體上面嚎啕大哭,還罵鎮長眼睛瞎了,放走了殺他兒子的殺人犯。

最後鎮長叫人拖走了劉豪的母親,然後叫了鎮上的勘驗人員對劉豪的屍體進行勘驗。

這一天就在人們的議論紛紛中結束了,以前鎮上晚上還有一兩個人出來晃一下,現在打更的劉豪死了,鎮上的人們早早的就關了門……。

夜,非常的寂靜,沒有一絲絲的風,天空中那毛毛的的月亮照得整個鎮子朦朦朧朧的。

“咚咚咚,當,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咚咚咚,噹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鎮子的街道上面突兀的響起了打更的聲音,整個鎮子的人心裡面就是一冷,這TM不是劉豪的聲音嗎?這個狗日的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

“咚咚咚咚,李老頭,起牀拉尿了”,外面的敲門聲已經把屋裡面的李老頭嚇得已經尿在了牀上,李老頭躲在被子裡面抖得厲害,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被窩裡面的尿騷味。

劉豪一晚上把整個鎮上的門都敲了一遍,第二天一大早,鎮上的人全部都來到了鎮長家裡面,問鎮長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鎮長昨天晚上也是嚇得不輕,但是自己身爲一鎮之長肯定不能慌,自己一慌自己這個鎮子絕對要炸窩。

“肯定是昨天晚上有人在裝神弄鬼,我們現在去義莊看一下劉豪的屍體還在不在,如果劉豪的屍體還在的話,我們就抓住這個裝神弄鬼的人,說不定就是這個人殺了劉豪”,鎮長對着大傢伙說道。

“如果劉豪的屍體真的不見了,我們該怎麼辦”?李老頭戰戰兢兢的問。

“不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他敢再出現,老子就要抓住他,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們放心”,說完,鎮長領着一羣人朝着離鎮不遠的義莊走去……。

等到大家來到義莊的時候,義莊的大門緊閉,四周靜悄悄的,鎮長叫人打開了門,裡面一股濃重屍腥味迎面撲來,衆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進去看看”,鎮長叫了四個人進去,這四個人進去了以後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裡面沒有劉豪的屍體,就連守義莊的的張瘋子都不見了。

“進去看看”,鎮長領着衆人走進了義莊,結果了嗎除了一些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已經沒人認領的已經支離破碎的屍體,劉豪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劉豪詐屍了!肯定是劉豪這個狗日的被人弄死了,心有不甘,詐屍了”!李老頭突然嗷了一嗓子,嚇得衆人一下子竄起來跑了,鎮長在衆人的恐懼之中也嚇得跟着衆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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