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對面的小巷似乎閃了一道亮光,晃了一下秦笛的眼睛。
沒有過分留意,秦笛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難道是什麼東西的反光?”秦笛心中一動,注意力開始集中了起來。
仔細一看,秦笛發現了斜對面小巷裡有些不對,裡面雖然黑漆漆一片,卻能隱約看到幾條人影樣的物體在晃動。
斜對面的小巷沒什麼路燈,很是黑暗,寥寥的路人經過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
光線不好,位置比較偏僻,加上週圍居民又比較稀少,這樣的地理環境,簡直就是搶劫、搶劫、殺人等惡性案件的天然滋生場所。
許久沒有經歷激烈的活動,秦笛骨頭都有些生鏽了,他慢慢繞了過去,打算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真是一起侵害弱小的惡性案件正在發生,秦笛不介意自己成爲那個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
“哼!”一聲悶哼從小巷裡傳來。
這時秦笛剛剛閃到小巷的牆根下,還沒來得及向裡張望。
“乾爸爹,無路易奶……”一串帶着興奮的鳥語響起,幾個同樣興奮的聲音迴應了一聲:“哈依!”
“東夷人?”秦笛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小他媽的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原本秦笛還以爲只是一件普通的惡性案件,在濱海這個改革開放的前沿,有不少打着各種幌子,實際上竊取大陸機密的東夷商人。
秦笛不再多想,閃身進入小巷。
“什麼人?”一道寒光劈向秦笛,快要臨身的時候,那人才出聲招呼。
“快走!不要瞎攙合!”一個嬌小的身影衝過來,拿起手中的武器向上一舞,幫秦笛擋了一把,另一隻手卻推向秦笛。
稍稍適應了一下小巷內的昏暗光線,結合衆人的反應,秦笛立刻判明瞭敵友。
先動手砍自己,快要傷人才出聲的卑鄙畜生自然是東夷人之一,另幾個圍在一旁,揮舞着東夷刀的不良分子,自然是他的同夥。
推了秦笛一把,聲音清脆的女人,則是被一羣東夷人圍攻的大陸同胞。
最先對秦笛動手的東夷人明<a href=" target="_blank">顯是一羣東夷人中功夫最好的,他的動作非常流暢,第一刀被那女人擋住,並不繼續追殺秦笛,而是就勢一翻,刀子滾了一滾,在女人身上擦了一下。
東夷刀顯然夠鋒利,只是這麼一擦,就給那女人足足割了了一道四寸多長的大傷口。
秦笛略微估量了一下形勢,便向左前一衝,貼到一個東夷人懷裡,左手一拉一帶,隨後右膝跟上,在那東夷人小腹上用力一頂。
那東夷人受力不過,立時蝦子一般彎了腰,秦笛左手順手在那東夷人手上一切,奪過東夷刀輕輕一引,碰了那東夷人頸部一下。
那東夷人蒙着黑巾的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只能看到他雙目圓睜,寫滿了不可思議,左手緊緊捂着自己的喉嚨,發出輕輕的“咳……咳……”聲,似乎還有什麼遺言卡在了喉嚨裡。
兵器在手,秦笛動作不停,左腳一撐地面,微旋四十五度,刀交右手,挽了一個刀花,那東夷刀便換了個姿勢,刀柄握在秦笛手中,隱約露出一點,刀身全都貼到了秦笛手臂上,一直延伸到肘部。
便是保持着這樣的拿刀姿勢,秦笛墊起腳尖一陣旋動,又解決了一個東夷人。
電光石火的功夫,一個突然闖入者輕鬆幹掉兩個東夷人。
這下子,不管是東夷人一方,還是受傷的大陸妞,兩方人都愣在當場。
到底都是訓練有素之人,兩方面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全都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和秦笛的距離。
開玩笑,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剛剛那幾分鐘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震撼了,從奪刀到殺人,再到幹掉身邊最近的第二個東夷武者,整個動作渾然天成,簡直就像是事先演練過許多便一樣!
這樣的實力,在沒有明確敵友關係之前,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東夷人這麼想,不過更多的已經把秦笛劃歸到了敵對方,畢竟,他是對自己一方動手,而不是對那個大陸妞。
同樣蒙着黑巾的受傷女人也是一臉警惕,只是眼中不時滑過幾絲痛楚。
小巷裡的幾人陷入到了短時間的沉默,三方人彼此注視着,卻都沒有再動手。
秦笛是因爲動手的突然性已經失去,再尋找着更好的動手機會,而其他兩方則是有着其他顧慮。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我?”到底還是受傷女人先開了口,這個時候,最需要幫手的是她,而不是東夷人一方。
“中國人!”秦笛淡淡的回答道。
儘管秦笛的語氣很是平淡,卻掩不住心中的興奮。雖然不是在國內長大,那近百年不堪回首的歷史,每一個炎黃子孫都銘記在骨子裡。說出這三個字,竟讓秦笛找到了幾分先烈的感覺!
“那咱們一起殺了他們!”受傷女人的熱血也被點燃,一時豪氣沖天。
秦笛微微點了點頭,迅速動了起來。
“八個亞盧,阿納塔嘎支那……撕拉撕拉地!”帶頭的東夷人又是一通怒吼,用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東夷刀。
散在秦笛身前呈扇形站立的三個東夷人也是一通怒吼,咿咿呀呀叨叨了幾句鳥語,同樣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東夷刀增強氣勢。
然後,四個東夷人分作兩路,分別迎向秦笛和那個受傷女人。
主動出手總是要佔便宜一些,秦笛衝到半途,突然一個急停,衝在最前面的東夷人以爲秦笛要和他硬碰硬,自然沒有料到這一變故,因此微微愣了一下。
便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那東夷人喉嚨便被突然出現的東夷刀劃了一下。
錯身而過,第一個東夷人仍然站着,緊跟其後的東夷人看到突然出現的秦笛,也是一愣。從同伴變成敵人,過程只是一剎那,東夷人有些反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