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軒躺在牀上,腦海中浮現秦玲的身影,不知應是怎樣的心情。
他原以爲,即便兩人斷絕關係,以後也能在江海集團見面,可是如今,對方毅然而然辭職,唯一聯繫的一根線,便被扯斷了。
他倒不是因爲見不到秦玲,所以感覺心中惋惜,而是怕秦玲是因他的緣故,所以痛下抉擇,離開了江海集團。
若是如此,林軒等於是間接逼走了秦玲,使她放棄在江海集團的工作。
而這,纔是林軒越想越覺得苦悶的事。
林軒試着與對方發短信,依舊不變的紅色感嘆號,昭示着自己已被對方拉黑,而且很可能是永久拉黑。
“這又是何必呢?”林軒不禁嘴裡喃喃自語。
想着想着,林軒便不願再想,心說以後若有緣的話,定然會再相見。若是無緣,如今也算比較好的結局。
不久後,林軒便沉入夢鄉。
第二天上午,林軒與施碧霜一同前往江海集團。
當林軒與施碧霜,一同走進江海集團大樓時,吸引不少員工的注意。公司兩大股東,一同走在一起,周圍人的目光,都微微有些灼熱。
江海集團,經過這幾年的拼搏奮鬥,已是江海省排名前五的大企業,在化妝品公司中,已是絕對的佼佼者,哪怕在整個華夏,同樣具有不可撼動的實力和地位。
而身爲江海集團兩大股東,平時自然而然也成爲公司員工議論的話題。除此之外,更有人見到林軒與施碧霜兩人,不止一同出現在公司,之前還經常見他們在一起,這不得不引起衆人的想象。
在公司有些職權的員工,自然也不會忘記,當初董事長施碧霜,竟然將江海集團整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給林軒。
這其中的道道,只要有點腦子,定能想得清楚。
在電梯門口等待的林軒和施碧霜兩人,自然注意到旁人的目光。
林軒倒無在意,而施碧霜則是全程臉色陰沉,臉上彷彿要滴出水來,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怕。
林軒站她旁邊,不自覺都能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後背悄然升起。與此同時,他的心裡不禁無奈,心想什麼時候,施碧霜在公司員工面前,能稍微笑一笑。
整天都是一張嚴肅認真的臉,即便長着再好的皮囊,別人也不敢輕易接近。
來到辦公室,施碧霜立即找來助理秘書,林軒一看,果然不見秦玲,而是換上一位年紀稍長的女人,穿着一身職業裝,與施碧霜相似,時常不苟言笑。
從施碧霜口中,林軒得知對方叫做飛姐,之前在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做助理秘書,施碧霜也是好不容易,花了不菲的價錢,才把對方挖過來的。
對於這些,林軒無感。但心裡一想到,之前秦玲的位置,要被一個陌生人給替代,稍稍有些失落。
“怎麼?沒見到秦玲,很不高興?”施碧霜坐下,勾起脣角,揶揄着問道。
林軒訕訕一笑,隨即也坐下,連忙說道:“沒有,只是有些不習慣。”
施碧霜輕輕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恰好這時,飛姐正好拿着文件走進辦公室,交到施碧霜桌前,朝林軒微笑點頭,隨後便走出辦公室。
施碧霜檢查過一遍文件,隨後遞給林軒,林軒隨意掃了一眼後,便籤下自己的大名。
林軒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煉製傾城紅顏丸,所需要的全部藥材,以及煉製過程中一些注意事項,交給施碧霜。
施碧霜接過後,看了一眼,隨後便小心謹慎的收下,隨後朝林軒說道:“林軒,這幾天公司便會安排下面工廠,試生產傾城紅顏丸,到時候恐怕需要你親自前往指導。”
林軒沒有遲疑,便答應下來。
隨後,林軒接到孫胖子電話,對方告知他,他現在已經到了江海集團。
林軒與施碧霜說了,隨後兩人又一同走出江海集團,與早已在門口等候的孫胖子見面。
孫胖子遠遠地望見老闆和一個絕世美女,慢慢朝自己走來,登時一怔,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羨慕。
“老闆。”孫胖子先是熱情喊了聲老闆,隨後又看向施碧霜,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稱呼,好一會才試探着問道:“這位想必就是嫂子吧?”
施碧霜一聽,小臉蹭得紅了起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你嫂子,我和你們老闆,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孫胖子活這麼多年,什麼沒有見過,施碧霜話中的真假,他還是分辨得出的,分明是一臉嬌-羞的模樣,此刻說是朋友,他怎麼能夠相信。
不過礙於老闆在此,孫胖子也沒着急揭穿,從口袋中掏出戶口本,拿到老闆林軒手上。
“孫胖子。”林軒意味深長地喊了對方一聲,見其微微一驚,滿意地笑了笑,說道:“今天這件事,別出去亂說。”
“是是!”孫胖子趕緊點頭答應,隨即便知趣地說自己有急事,匆匆離開了江海集團。
行駛着車,孫胖子越來越不對勁,心裡一直泛起納悶。好端端的,老闆林軒爲什麼要戶口本,他又自然而然聯想到林軒身旁的大美女,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即邪邪一笑。
“這兩個年輕人,不會是偷偷領結婚證了吧?”
老闆結婚,身爲員工和手下的孫胖子,自然高興,正欲與清水集團衆位員工,分享這個好消息。
但與此同時,他又猛然記起,林軒剛纔嚴肅提醒過他,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外人知道,孫胖子立即留了個心眼。
“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可真讓人捉摸不透啊。”孫胖子嘆了口氣,隨後便不再想這件事了。
而在另一邊,林軒與施碧霜,正在前往民政局的路上。
“林軒,你的員工,不會發現什麼吧?”施碧霜擔憂地望向林軒,問道。
林軒莞爾一笑,給施碧霜投去一個自信的眼神,說道:“這你就放心吧,我的員工,自然是聽我的話。”
聽到林軒的保證,施碧霜懸着的心,才緩緩落地,不再爲此事擔心。
她忽然感到有些煩悶,頭靠在車椅上,不一會一陣倦意涌起,竟緩緩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