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洋,一個三本大學的普通應屆畢業生。我自認是個風流才子。
但在大多數認識我的人眼中。我就是個相貌平平,身材也不健碩,甚至還有點病弱的普通人。
我在大學的生活可以說是平平淡淡,也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無所謂了,看你怎麼想了。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在畢業之際,必要經歷的兩件事就是畢業答辯和找工作。
答辯這件事對於於洋來說就很簡單,灑灑水就能過了的。但是找工作這件事,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很難啊,難啊,難啊難。
因爲什麼吶,這是因爲他平平淡淡的大學生活換來的就是大學四年既未獲得什麼榮譽,也沒有在領導面前留下印象。這樣子的他在臨近畢業,需要找工作來養活自己的時候,面臨了巨大的困難。
在找工作時,於洋他都在想着如何可以讓自己的簡歷變得更厚重,更有力量些。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不苟言笑,只看學歷,重視出身的應聘官們留下他的簡歷。
只有這樣,才能夠在當那些比他更優秀的人決定跳槽時,他纔可以替補他們位置的空缺。
而且他爲了找到一份工作,更是斥巨資買了一身西裝,以此來襯托他的成熟穩重。
當他在招聘的前一天,正爲了他的聰明行徑而沾沾自喜時。毫不知道明天的他將會在人才市場裡遭受到什麼樣的沉重的打擊。
就在今天,當他收拾好行頭,拿着他的簡歷,滿懷自信與期待走進人才市場,正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
他的雙眼看見了人,一堆堆人,一堆堆雙眼泛着綠光的人。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他好像是誤入狼羣的羔羊,一隻肥美且毫無威脅力的食物。
沒錯,就是食物,他就是那個不聽老羊勸告,明知道羊圈外面充滿無數威脅,還非要意氣用事,覺得自己很厲害,想要在外闖蕩出一片天地,不知所謂的羔羊。
當他看到那麼多一羣人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其實自己也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強大,那麼完美。不過他不認命,不服氣。
於是他修整一番,振奮鼓舞了一下自己,就衝進了人才市場。他想着憑藉他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怎麼着也可以在人山人海的人羣中,搶佔先機,努力開闢出自己的道路。
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經過一整天的努力,他被沒被人家應聘官選中,他自己一點也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經過這一整天的歷練,他的西裝成了灰裝,它變得灰撲撲的,充滿着破敗的氣息。
他感覺這件破敗的西裝就是他自己的寫真,象徵着他的失敗與落寞。
今天的應聘結束,在回家路上的時候,他買了一份炒米粉,準備當做晚飯,結果,就在他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
他的衣服,晚飯,甚至是簡歷,都或多或少的被雨水打溼了。當即他的腦袋裡蹦出一種念頭,
那就是他想着,這個賊老天,就會欺負我,你且看着,等我有一天發家致富了,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給我等着吧,終會有那麼一天的。
在他迎着雨水跑回寢室以後,他麻利的放下了他的晚飯,拿着他那被雨水打溼的簡歷趕忙去找了吹風機。
希望還能拯救一下它。在吹乾了他的簡歷以後,又拿着那被雨水浸溼的西裝走向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他憤憤不平的清洗着西裝,嘴裡唸叨着:“應聘啊,應聘,你可千萬要對我好一些啊,我可不想讓我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吖。
畢竟你可算是我比較珍惜的朋友啊。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如果明後兩天你能讓我找到一份工作,無論它是好是壞,我都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唸叨着唸叨着,他的衣服被清洗完畢了,也終於把它晾上了。在結束一切工作以後,於洋回到屋子裡,一邊吃着飯,一邊想着明天的應聘該如何應對。
他想着想着便覺得明後兩天的招聘定是昏天黑地一片混亂的。於是,
他大喊了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着說着,便走入了房間。
第二天,當他準備好一切,走入人才市場中 ,又發生了和昨天相似的場景。人才市場里人擠着人。
放眼望去,全是競相投簡歷的人們。終於他在一陣兵荒馬亂中投遞出了幾分簡歷。但是否會被錄取還尚未可知。
接連兩天,這人擠人的現實,讓於洋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一定要好好學習,積蓄力量。才能夠厚積薄發,後來居上。在競爭中握主動話語權。但是這個道理對於於洋來說,明白的已經太晚了。
於是在最後一天的人才市場招聘中,於洋就像一匹脫了繮的野馬,肆無忌憚的亂衝亂逛 ,也不管什麼專業對口了,只要是個應聘的,於陽都競相向他們投遞了自己的簡歷。
招聘結束以後,於洋決定要好好的犒勞自己。 於是,就有了以下這一幕。
坐在海邊,吹着微風,迎着夕陽,喝着啤酒,吃着蛤蜊。旁邊還擺了一堆燒烤。
於洋的正對面,是倒映着微光的大海,在太陽的照映下,顯得熠熠生輝
於洋麪對此場景,大聲喊到:“這纔是神仙該過的逍遙日子。”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於洋短暫的寧靜。
於洋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通了電話,在接通之前,還在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這人到底是哪個不會看臉色的人行事,怎麼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於洋接通了電話,問道:“歪,誰啊,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那人回覆到:“歪,於洋啊,我是你村長啊,我這不是想着咱村裡還缺個幹部,你不是還在上大學嘛?那你看看你能不能畢業後回家來幫個幾年忙啊?”
於洋回到:“哎,村長啊,我想着咱村不還有好多大學生嘛,你怎麼會想着給我打電話,讓我回村當幹部啊?”
村長說道:“唉,別提啦,我這早就給你那幾個在外上學的表哥,表姐們都打過電話啦。他們都拒絕啦,說是在外面都找好工作啦,就不回去了。”
於洋回到:“那行,村長這事兒也不是個小事兒,您也總得讓我想一想吧。論輩分,您還是我大爺哩,那行吧,大爺,您得讓我再想想。等我回頭想好了,我再給您回個電話啊。”
村長說:“行哎,小於,你想好了,你給大爺我打個電話啊。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那咱就掛了吧。”
說着說着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於洋,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在回寢室的路上,於洋都還在想這件事。
就這樣,於洋最終還是抱着這個問題,沉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