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設這個比武場,看上去是在斂財,實則卻是爲了能給自己的兒子收集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如今有三根藥根送上門來他又豈能放過。
田耀權依然很享受的品了口茶,頭也不回的道:“陽章兄,你可知道這再過兩月就是我清虛門內的拜師大會?如果這兩個月內,舟兒他要是不能進入化元境,你認爲他有多大希望能在拜師大會上獨佔鰲頭?”
被稱着陽章的人點了點頭道:“我清虛門雖說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但這一屆的外門弟子中倒是有那麼兩三個天資跟毅力都不錯的小子。就比如說這最近雀起的洪渤那小子,他要是天資再好一點,說不定都不用參加拜師大會就可以直接被內門的那些上仙們給內定了。”
陽章說到這裡,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看着田耀權道:“我說田兄,你最近想方設法的要將那小子弄到這比武場上來,該不會是……”
陽章的話沒有說完,田耀權卻笑了起來道:“只要對舟兒有威脅的,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有責任替他除之。”
自打林昊進到這比武場裡來之後,這決鬥的時間彷彿一下子就被按了快進鍵似的。以往少說也要打上半個時辰才能分出勝負的比鬥,這會兒卻要不了一刻鐘就能分出高下。本來要等到未時纔會出場的洪渤的決鬥,這會兒卻提前了足足一個時辰。當在場的人都在爲這對決怎麼突然加快而納門時,閣樓裡的陽章卻是玩味的笑了笑對田耀權道:“田兄,你的性子還真是跟年青時一樣急啊!”
“我是等不及想要快點看到舟兒在內門裡大放光彩的那一刻,那時我也算是報仇了。”
“田兄,你是說你當年的傷……”
陽章的話剛說一半,卻
被田耀權打斷道:“我的傷是意外,這一點內門早以有了定論。陽章兄慎言。”
其實就算田耀權不說,這個叫陽章的也知道,在內門裡爲了一點可憐的修煉資源,其實鬥得更加厲害。只要能有機會剷除一個跟自己分資源的,內門裡的人就從來都不會猶豫。而被剷除的人,你還得認命。誰叫你自己沒本事的?而清虛門裡仍自整個修真界的第一鐵律,就是優勝劣汰。雖然自負正道門派有不許同門相殘之類的門規,但只要你做得乾淨,做得漂亮。誰還會去爲一個沒用的死鬼,來勞心勞神的去追查真相?
田耀權加快了對決的進度,卻也不約而同的迎合了林昊的想法。因爲林昊真的很想看看那個叫洪渤的傢伙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能讓人連僱他三次下場對與人對訣。而自己在有了那枚神秘的種子之後,那麼這個人的過人之處,很有可能就會變成自己的。一想到這兒,林昊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
當上一場失敗者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的拖下去了之後,洪渤也就出現在了比武場上。與他對訣的是陽鬥,按着木板上面的簡介這陽鬥出至清虛門外圍的一個小修仙世家——陽家。然而他的出現,卻讓閣樓裡的陽章吃了一驚。指着比武場上的陽鬥,一臉驚疑的朝田耀權道:“怎麼會是鬥兒?”
田耀權還沒說話,在二人身後便傳來一個很是自復的聲音道:“這是鬥哥兒他自己的決定,當他聽到這洪渤如何如何了得的時候,鬥哥兒就非要換掉了原本要上場的人,想去會會這個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洪渤了。世叔你也不必擔心,以鬥哥兒的實力去對付一個區區的洪渤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說話的人正是田耀權的兒子田雨舟,二九年華的人如今卻還帶着嬰兒肥,讓他原本挺拔的身體,看上去像極了一竄糖葫蘆。他說這話時,臉上盡顯得意之色,一點也不對陽章的錯愕而感到有什麼不妥。大搖大擺的在田耀權的身邊坐下。
“舟兒,這可是你的主意?”田耀權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怎以可能?我只不過當着陽哥兒的面提了提那洪渤有多利害。結果陽哥兒就非要將將他原來的對手給換下來,自己要親自上場了。爹,怎麼連
你也認爲陽哥兒不是那洪渤的對手麼?”田雨舟說到最後,似呼有些煩躁,拉了拉衣領扭頭對一旁的伺候的小廝吼道:“去,給本少爺弄碗好茶來降降火。”
田耀權對於他兒的表現似呼已經司空見慣,拿起茶碗小呷了一口後對陽章道:“都是犬子頑劣,還請陽章兄不要與犬子一般見識。”
“陽某早就耳聞令公子不光天智卓越,論心智也是同輩中少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既然鬥兒已經在上場比鬥,我這個做爹的自然要下去給他捧場。失陪!”陽章說完,便站起身來,下了閣樓。
看着陽章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田雨舟吐了口茶沫子啐道:“呸!什麼玩意兒。不就是一個沒落的修仙世家嗎?在老子面前端什麼臭架子?”
說完又轉過頭來對田耀權道:“爹,聽說今天收到好東西了。可否給孩兒瞧上一瞧?”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變得沉穩一些。在外門有我這個做爹的給你撐腰,別人不敢拿你怎麼樣。你這要是一進了內門,以你這性質非吃大虧不可。”田耀權嘴上在訓誡,可是手裡已經將那個放有三根藥根的石函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田雨舟一見到石函,立刻就高興的一把抓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裡面放着的是三根上了年份的藥根頓時就樂了。高興的對田耀權道:“爹,這到底是哪個夯貨,居然這麼財大氣粗,一下子就能拿得出三根藥根來下注?”說完便一把將石函揣進了懷裡,跟寶貝似的。
“你先別急,現在這其中一根還不是咱們的。如果想要,除非你陽世叔的兒子能打贏。”
“什麼?爹,你是說那夯貨買了洪渤那傢伙贏?”
“沒錯,你看。你是想要這藥根呢?還是想好好的羞辱一頓那陽鬥?”
田雨舟聽了,一翻猶豫後道:“算了這次就便宜那小子,只要我能登至化元境,到時在拜師大會上,再羞辱他也不遲。”
聽了自己兒子的話,田耀權欣慰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兒子雖然跋扈了一些。但好在知道取捨,於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玉管,對準臺上的洪渤一吹,一道微不可察的毫光朝着洪渤的後頸電閃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