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院落辛密

夕陽已經落下去了,西邊天際之間,還有一絲絲的白皙,是那夕陽散發出來的餘暉,他在做準備,爲了明天的升起,落下去只是暫時的,那只是休息,休息之後,就會升起來,就會煥發更加明亮的光輝,爲這蒼茫大地獻上溫暖與光明。

在距離小屋不遠之處的小道上,已然有一些門人弟子路過,他們已經吃過了飯,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練習焰功。

由於司命已經在那兒站了許久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出去吃飯,但是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尋常之處。

過往的一些門人弟子看見了司命如此,也感到了奇怪,不由的心中腹誹着:“這是什麼人啊!竟然會那般的模樣呆呆的站在院子之中,一動不動,簡直就是一個怪人。。”

雖然覺得怪異,但是作爲一個九華山門人弟子,誰沒有點小秘密啊?誰不會做出這怪異的舉動啊?因此也只當做是司命本身的問題,就沒有再多的關注,毅然轉身離開了。

司命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其已經沉默了進去,在那兒想着自己演練的劍法,思考着那種招式,就算不能夠把握其中的精髓,能夠將那劍招給記住,那也是非常的好的一件事情!

結果總是非常的無奈的,還是完完全全的將其忘記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將其演練過兩次啊,而且威勢不弱的樣子!

其無助的搖了搖頭,,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來,最後只得離開了,準備去吃了一些東西,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待得想起來之時,才發現自己餓的發慌了。

胡亂的吃了一些東西,填報了肚子,司命便失神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還是在爲自己演練的劍法發愣。

“自己一共演練過兩次,一次是在睡了一天一夜的瞌睡之後,另外的一次就是今天了,也是在睡了一天的覺之後。”

“不過先前已經試過了,睡個幾天幾夜的時間,但是一起來,還是沒有那種想要演練劍法的感覺啊。”

“是哪裡不對勁了?”

司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盡力去想哪裡不對勁,於是便將前後兩次的大概的情況仔仔細細的想了想。

“前一次,是在自己進入了這九華山之中,自己好想如釋重負一般,畢竟經過了百般的努力,自己終於進入了九華山,成爲了九華山的內門弟子,總算有了學習上乘武功的機會。”

“後一次,是在那個‘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念頭出現打消了自己準備顧慮,也好像拖去了千斤重擔一般啊。”

“兩次的情況,都是如此一般,難道是要靜下心來,如釋重負之後,自己沒有了任何的顧慮,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從緊張、惶恐之中停頓下來了。”

“在經過了一夜的好好的休息,精神狀態已經達到了最大,無論做什麼都是在最佳的狀態,想事情當然會事半功倍了。”

“一定是這樣的,只有放鬆、冷靜,才能夠領悟這小院之中留下的劍法把。”司命在爲自己打氣,從小生活的家族之中,家族也算得上一方勢力吧。一些古籍經典也是知道一二的,腦袋瓜子經過了那麼多年的磨礪,也算的上靈光吧,仔仔細細的查看之後,確實已經有了些許眉目。

“一定是這樣的!”司命朗朗肯定道。

今晚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不去思考任何的問題,什麼都不不去想,好好的放鬆,將自己推向那種少見的狀態,明天應該能夠再次演練那一套高超的劍法吧。

“嘿嘿!”

司命得意的笑了笑!

一邊笑着,一邊想着,其走進了屋子,帶着淡淡的笑意,熟睡過去了。

嘰嘰喳喳的鳥叫此起彼伏,傳遍了整過屋子,似乎他們是這世間最好的樂手一般,在這空氣清新的早晨,演奏着一曲曲的悅耳、動聽音樂。

天已經亮了!

房間之中,司命聽見那宛轉的鳥語,知道已經亮了,於是一骨腦兒的爬起來了。

一股心曠神怡的舒暢感覺頓時包裹了全身,似乎身處暖洋洋的春天之中,在欣賞那無邊無際、多姿多彩的百花,粉紅的桃花、雪白的梨花。。萬紫千紅,一片舒適、溫和。

那種昨天消失在司命心裡面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這感覺就是演練那犀利劍法的前兆,其急急忙忙的將掛在牆頭之上的利劍攝了過來,緊握在手掌中。

劍鞘一脫,利劍在手,身影一閃,焰功運起,火辣內力頓時包裹住了全身,一道道的身影疾馳在小院之中,其竟然再次演練起這劍法來了。

一剎那的時間,司命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和上次不同,其沒有刻意的留意那劍法的劍招,只是注意自己的心情,隨心所欲。

總之,司命此時候只是在意這種非常的舒適、愜意的感覺,在這奼紫嫣紅的世界之中,一劍一劍的揮舞,那百花、那青山、那綠水、那綠葉。。司命感覺到了那已經變成了其的身體的一部分。

感覺到了那不是這小小的院子,而是在一片寬闊的地方,什麼都有,春天來臨,春意盎然,一片生機勃勃。

那似乎和自己的想象一般無二。

在這世界之中,其還看見了一個人,其身穿一襲白衣,滿頭黑髮隨風而動,深邃的眸子之中,閃爍着攝人的光芒,手握利劍隨風翩翩起舞,一手劍法犀利無比,在這盎然的春意之下,更是出神入化,司命見此,情不自禁的跟着揮舞了起來。

來來回回,一劍又一劍。

不僅十分的明瞭,而且十分的簡單,雖然司命沒有刻意的去記憶這劍招,那劍招好像跗骨之蛆一般,已經穿過司命的身軀,深深的進入到了司命的腦海之中,深深的烙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道人影才收回了利劍,司命見此,也收回了利劍。

利劍剛剛一回鞘,其就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一段清脆、洪亮的話語:“此劍法喚作春意劍法,乃是吾觀察到了這盎然的春天之後創造出來的,希望能夠有後人領悟,不要斷了吾的傳承。”話音還沒有說完,那人影就已經潰散不見了。

“原來這是春意劍法!我就說了,怎麼會感到了身體處在盎然的春天之中了?原來如此啊!”

雖然腦海之中明確的記着,但是司命害怕自己會忘記,最終還是急急忙忙的準備回憶一番,待得將其完全的記憶了一番,發現其已經深深的藏於腦海之中,其才放手了。

那劍法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司命的腦海之中,想忘記都不可能夠,想到這兒,司命再次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春意劍法怎麼會在這兒了?是什麼人創立的,難道是這九華山的某位前輩高人。。

難道這兒是某一位前輩高人結廬隱居之所?司命回過了身子,在這四周瞧了瞧,覺得十分的有可能啊!

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位前輩高人的功夫如何,是將焰功修煉到了自己還沒有見到的境界,成爲一代武林神話,還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焰功第三層的小貨色了。

轉身一想,也不對啊!這麼高深的劍法怎麼可能是我這樣的一個焰功三層的小子知道的了,其中定然有蹊蹺。

司命總是喜歡想問題,其想着想着,再次出現了一個問題,在焰功第九層之後到底還有沒有更加的高深的功法了?最後其只得默默的回過了身子,不去想又怎麼樣,想又怎麼樣,最重要的就是將焰功修煉到極致,好去報仇雪恨。

只是令司命萬萬沒有想到,這小院不是一位前輩高人的結廬之所,而是某位修仙者的落腳之地,這春意劍法也不是一般的世俗武功,而是傳說之中的法術。

按照腦海之中默默記住的劍法,司命再次演練了起來,雖然演練的不是非常的老道,但是卻將這劍法的精髓展現的淋漓盡致。

最後,司命演練了三四次,基本上已經將這劍法演練完成了,就算不能夠完完全全的對敵,至少也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之下,和敵人過上幾招,逃命的把握還是有的。

在演練之後,司命感覺到了自己的焰功增加了不少,而且在身軀之中,還隱約的存在一道奇異的氣息,不斷的在身體之中運轉,不過只能夠運轉一圈而已。

幽靜的院落中,司命駐足停留了一會兒的時間,便回到了房間中,搬了一個凳子,在院落之中坐了下來。

斜躺在上面,遙望那茫茫的星空,先是再次想到了那春意劍法,這一年分爲四季春、夏、秋、冬,是不是還有夏意劍法、秋意劍法、冬意劍法了?按理說應該有。

不經意間,司命眼神迷茫了,其感到了自己似乎變的渺小了許多,和那蒼茫的大地相比較,那簡直就是滄海一粟,渺小的不能夠再渺小了。

漫天星辰,閃爍不停,暗的、明亮的、大的、小的。。不計其數,這漫天的星辰是不是能夠數的清楚?

當司命面朝天際,數了數,結果,懵了,不知道在何處已經迷茫了,再次進行,還是一模一樣啊!

只得不去數!

“這星辰到底是什麼?這漫天的星辰之上,是不是有人在居住。。”一連串的問題在司命的腦海之中出現。

司命躺着,面朝天際,其感覺到了自己已經處於那茫茫的天際之中,不僅僅眼神迷茫了,而且在心靈也已經迷茫了。

“這天的盡頭是什麼?”

“我能夠不能夠站在這天的盡頭?”

司命不知道,其只是幻想而已!但是,在幻想的那一刻,其想到了其經常會做的那一個夢:“其站在茫茫的星空之中,俯瞰蒼穹寰宇,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難以預計的迷茫?似乎還有巨大的悲痛。”

“好長的時間沒有做這個夢了,只從來到了這九華山,就再也沒有做了!再也沒有了!”

“希望那是一個好夢!”

“有一天,我能夠如那夢一般,站在星空的盡頭,就算些許的悲傷,又何妨了?”

其卻是將這夢境當做最美好的存在,來慰藉自己那早已經重傷的心靈,使其不再黑暗之中漫步。

有時候,這不切實際的幻想,卻是心裡最美的存在,能夠撫慰那難以逾越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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