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兌鬼塵珠”喊出後,數不清的金黃色元炁團拖着相互對稱的尾巴向他襲來,仲長用紫色的零力讓那些鬼塵珠停止了運動。
山鬼謠驚叫道:“啊!”仲長帶着那些鬼塵珠反方向朝自己轟來了。
仲長和鬼塵珠來的極其突然,由於元炁不夠,月逐速度很慢,竟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三人的眼神同時看着倒地的山鬼謠和攻擊力驚人的仲長。
千鈞和辰月從仲長的背後衝了過去。仲長轉過身,一拳直接朝千鈞的腹部打了去,被擊中的千鈞單腿在地上滑了一陣。
辰月一個鴛鴦腿踢在了仲長的腰上,仲長依然穩如泰山,絲毫未受到攻擊帶來的傷害。倒是辰月,被抓住了右腿。陷入了向內不能傷害敵人,向外不能自拔的地步。
接着仲長右腿向後退了一步,在原地轉起圈來。
受仲長的影響,辰月也開始在半空中旋轉着。
注視着千鈞的爸爸被零化的模樣,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不由內心一顫。
仲長已蓄好力了,像扔鉛球那樣一下子把辰月扔向了空中。
辰月在半空中翻了幾個漂亮的迴旋,便猛地回到了地上,雙腳由於受到巨大的俯衝而頻頻向後挪動。
山鬼謠想站起來,胳膊卻打軟了。
落地的辰月看着輾遲和千鈞,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我沒事”
只見仲長兩胳膊交叉,手心向臉,低下頭。“嗖”的一聲,仲長也變成了三個。其中的兩個一個攻擊千鈞,一個攻擊辰月。
兩人與分身戰鬥着,一下子遭到了真身的偷襲,趴在了地上。
輾遲正想替他們擋下攻擊,可爲時已晚。輾遲怒瞪着傷害同伴的這個人。
倒地的千鈞和辰月在地上掙扎着。
“很好,就差一個了”假葉說道。
輾遲的意念奪取伸向了仲長,想將他綁起來,擺脫顧慮,抓緊時間打倒假葉,救助受傷的老師和同伴們。
沒想到卻被那兩個分身捷足先登了,他倆抓住了輾遲,在後各架起了輾遲的一條胳膊,瞪着憤怒的眼神。
輾遲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架起自己的雙臂,但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他用全身的力量去晃動,卻不見氣色。
再看看千鈞的爸爸,右臂向上蜷曲,做出加油鼓氣的動作,左手放在右臂膝下方,五指向下彎曲着。
“啊!”倒地的千鈞回想起了假葉曾經讓自己看的記憶,爸爸用過這招,叫,“水坎天破”一擊就能
打倒三個七魄,並使七魄之首假葉受傷的招數。
“輾遲現在有傷在身,如果在捱了這招,那他這個棒槌就有生命危險了!你到舒服,我們趴在地上,你讓人給擡着。如果讓我替你舒服就好了”千鈞說道。
“水坎...”仲長在空中緩緩地喊到。
千鈞在心裡問自己:“該怎麼辦?”
趴在地上的山鬼謠和辰月跟現在的千鈞是一個心情,一直的想法。
“爸爸~~~”聲音被拉長了許多,千鈞似乎從未這樣呼喚過某個人。在場的人都隨聲尋去,都將目光停放在了千鈞的身上。
由於這聲突然的制止,仲長幸好還沒有喊出“天破”二字,但發招的動作依然沒有落下。
仲長剛轉過身來去看那個喊叫的人,一個藍白色的球球就朝他的腦門子射來。還在興奮的假葉突
然說道:“那是什麼?”又說,遭了,仲長的記憶珠。
假葉回想起被捕囚禁在玖宮嶺鸞天殿地宮的場景...
在結界裡被困住的假葉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藍白色玻璃珠,對千鈞說道:“這是你父親的部分記憶,反正對我也沒多大用處了,不去給你吧”
回到現實。假葉手中正匯聚着一個零煞,想把記憶珠給毀了。
那顆記憶珠像一滴水注入大海一般進入了仲長的腦海。
假葉的零煞從手中逐漸消失,雙眼期待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仲長放下手中的動作,頭低下,不動了,架着輾遲的兩個分身也消失了。
仲長的腦海裡閃過了和千鈞曾經生活的前段以及自己的經歷,認清了自己,認清了自己是一名俠嵐。
大家的眼神都期待着,期待着接下來仲長會怎麼樣?
仲長擡起頭,睜開了消失了的紫色眸子,身上的零力火焰也在逐漸熄滅,接着是藍光一閃。
仲長顫巍巍地擡起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穿藍白衣服的男孩,驚叫道:“千鈞!”
他環視着倒了一地的俠嵐和正在和假葉戰鬥的四名俠嵐。
假葉在心裡分析道:“按理說,仲長即便體內注入大量精純元炁來祛除零力,想醒來都難。僅憑一顆小小的記憶珠,就能使他恢復理智。原因之一是他與記憶的聯繫太深了,無法割捨。之二是他與自己的意志做了艱苦奮戰,取得了勝利”
不利因素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元炁量是滿的!”難道他的那個陣式沒有被我完全破壞?
假葉不在去想那些可能的原因。狠毒的對他說:“既然你不爲我服務了,那就跟他們一起給這個世界說再見吧!”說完,假葉又變成了三個。
才站起來的山鬼謠他們想與假葉再次戰鬥,便被仲長揮手製止了。
看着三個假葉,疑惑道:“這招我好像在那本書看到過?他不好對付,讓我來!”
“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對付我的極速幻影!”
“什麼?極速幻影?”仲長驚道。
隨後,三個假葉便也已同樣的方式圍住了仲長。見此,他又做出了右臂鼓勵人的姿勢。
假葉驚恐道:“又是這招!”三個假葉也被仲長用元炁做的分身束縛住了。仲長移動到了攻擊範圍之外。
接着,一個巨大的藍白色沖天光柱絕地而起,比昧谷任何一座山都高,寸草不生的昧谷頓時變得
光鮮亮麗。
三個假葉被同時打倒在地,站起來後,他們的左右胸脯都有傷痕,在向外冒着零力。用零力一修補,便都不見了。
假葉說道:“仲長,你會付出代價的!”
其中兩個假葉同時發動了“魑魅森羅,魍魎萬象”十二顆怪物頭朝仲長射了去。
千鈞:“爸爸,小心!”
仲長急忙地看了千鈞一眼,機靈地晃動着身子,躲過了兩個假葉的攻擊。另一個假葉的怪物頭突然從仲長的背後襲來。
仲長在心裡說道:“攻擊已經到身旁了,躲不掉了!”
看着那些怪物頭,兩臂分別在骨關節處交叉,十指開散對着那些怪物頭。口中喊道:“堅冰萬仞”
數丈厚的寒冰旋即應運而生,擋在了他的面前。那怪物頭沒有將牆撞碎,而與冰牆垂直僵持着,
那清澈透亮的寒冰反射着刺眼的紫光,使輾遲等人用手頻頻遮住眼睛。
隨着仲長眼角一變,冰牆開始釋放藍色的寒氣了,將那些怪物頭銷蝕着。
假葉道:“可惡!”
輾遲的餘光看到此景後,說道:“好,厲害!”
山鬼謠他們也捂着驚異的眼神。
假葉回頭看了他那兩個分身一眼,他倆便將自身的零力向假葉體內注入。
手掌向前推着,手中的零力變得越來越多,怪物頭變得也越來越大。
假葉用力着,嘴角向上一揚。仲長的表情由平常變爲緊繃。
山鬼謠他們只能爲仲長和自己的爸爸捏一把汗,並在眼神上保持一份無奈的擔心。
那些怪物頭一下子擊穿了“堅冰萬仞”,直攻仲長的胸膛,仲長被淹沒在攻擊所產生的煙霧中。
假葉奸笑着,轉身道:“仲長被我幹掉了,該你們了”
山鬼謠、輾遲、辰月很是傷心。千鈞真的不敢相信假葉口中的那些話。
煙霧散盡,只見仲長從地上爬起,道:“沒那麼容易”看樣子,仲長在沉思什麼?
千鈞這時既激動又痛心。
看着仲長這陰魂不散的模樣。假葉說道:“本來是不想用的,既然你覺得自己起的不痛快,你我就讓你臨死之前見識一下我極速幻影的終極殺手鐗!”
聽了這話,千鈞已邁開了兩個箭步決心爲爸爸擋住攻擊。千鈞跑着跑着忽然停住了腳步,他被定在哪兒了。
山鬼謠立正了身子,說:“你這麼魯莽的衝過去,只能去送死!”
“就算是去送死!那也得去!快放開我!”
“不行!”
“快放開我!”任憑千鈞怎樣撕心裂肺的嚎叫,山鬼謠仍是沉默不語。
輾遲、辰月懇切地看着山鬼謠。
山鬼謠犀利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也是深感不解,誰能容許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時還能袖手旁觀呢?
三個假葉雙臂各向下,五指散開,六隻手同時聚集着零力。
假葉們的眼球紫光亮着,三個假葉異口同聲地喊道:“地獄之日!”
“這應該就是他最後的殺手鐗了!”仲長在心裡說道。
說罷,一個超大的、黑紫色的打球球從地中慢慢地鑽出來了。
從他出來的那一刻起,烈日當空的昧谷迅速變成了昏暗一片。太陽的光芒透不過他的屏障,重重地被拒之門外。
昧谷周圍的溫度迅速被吸乾了。
辰月是個女孩子,且又是金屬性俠嵐,抗寒能力最弱。“阿吀,阿吀”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辰...辰月”輾遲上下牙牀打着架地說。輾遲再也不說了,急忙地將自己的火屬性元炁包裹全身,蜷縮的身子立馬又舒展開來,像花兒預感春天一樣。
輾遲又以同樣的方式分別包裹了山鬼謠、辰月、千鈞、仲長四人。
假葉是零術發動者,不怕冷的。
“地獄之日”露出了全貌。與太陽除了顏色、大小不同之外。它身上還繫着幾條人腿般粗的鐵鏈。
那顆黑紫色的寒陽朝仲長轟來了,連續不斷的響起叮叮噹噹的鐵鏈撞擊聲。清脆悅耳,好聽極了。
不過,那是地獄在向仲長髮出召喚的聲音。
仲長不慌不忙地往手上運輸着元炁,看似想欲抵擋。
“爸爸,快躲開”即便是被山鬼謠束縛着,千鈞依然玩命地喊着。
“哼!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估摸着,這招一出,任意兩個三魂聯手,都不一定擋得住,你馬上就會被不自量力轟成灰燼!”假葉笑道。
山鬼謠:“他不用躲,但……”
輾遲、辰月一起問道:“爲什麼?”
“你們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千鈞眼珠向後看着,欣喜說道:“真的嗎?”
“嗯!”山鬼謠嗯了一聲,不過這聲音中,怎麼聽都有種哀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