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所有的愛情。
她想。
別笑荒巖。
她像一朵小小的花,綻放,滑稽。
誰在說她不美,她靜靜地呆着,待在時光,待在那個季節,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那一天,她的心底狠狠地劃了一道傷痕 ,可是她不痛,一點都不痛。
她說,她習慣了。
傷人的人,從來都知道,只是除了對不起,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漸漸的遠去的人啊,我們的走過的這座城,有多少和自己一樣的人。
爲什麼要等一個人離開了,才如夢清醒,歲月是生命的的真實,如果這是一種傷害,你會不會來。
他望着屏幕上那三個字,下一世,週週正正,就像通訊錄裡無數個號碼命名,可能是同事,可能是客戶,可能是合作伙伴,可能是朋友,卻獨獨不像有着親暱關係的人。他手指滑過那個名字,卻播不出去。
他怕下一世,真的在也見不到。
傷人的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傷了人。聽不懂別人說的諾言,最好的狀態是,隨遇而安、遇事不急不躁,該有主心骨的時候能鎮得住場,不該有的時候能心安理得躲一旁不多話。
孤獨的傷口在心底蔓延,這是五月裡的最後一天,午後的陽光稀薄得一般,影影綽綽地漏映在泊岸,她的背影慢慢地拉長 可惜只是她一個人 看上去是那樣的孤獨。
她想起了這一片海,站在暮色中,一個人,一隻小小的行李箱,安靜等待了許久,神色中沒有絲毫不耐。她就那麼站在那,清新而潮溼的空氣令一切漸亮的燈火都模糊了光暈。
她進了車站 一個人 會多人在她的周圍,可是她還是孤獨的一個人。
她總是這樣一幅從從容容的神色,平淡得心如止水。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是光陰,是時光,是歲月,站在陽光下,整個人無比疏漠地望着前面的那個人,只有剛纔微微彎起的脣角,留下一絲清淡的笑意。那人便也朝她笑了笑。
除了愛,這條路她走得荊棘載途,可這是她心甘情願選擇的,關於她與他的婚禮,她曾想象過很多種情形,擔心會狼狽地摔倒,會緊張,會興奮得語無倫次,甚至想,自己前一晚肯定會失眠的,有黑眼圈。
她微微仰頭望着他,嬌豔的臉龐上,有淚水劃過的淡淡痕跡,眼眶微紅。
他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靜靜地望着窗外。明明是同一個城市,城區與近郊,卻是兩種天氣,市中心陽光明媚,而這裡,卻是陰沉着天,雲層陰翳,彷彿隨時都有一場雨兜頭而下。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抱緊手臂,擡眸再望了眼他,默默走開。比之涼風,站在這個男人身邊,更令她覺得寒氣逼人。
祝福的話說不出口,她還是從他的身邊走過,像走過了一個世界。
沒有說再見 ,誰也沒有回頭 故事就這樣結束。
他不在愛她 ,她亦不在愛傷 ,都是深深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