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禾也沒想到米諾會那麼的不按常理出牌,簡直一副潑婦作相,毫無教養可言。
張青禾不怒反笑“哈哈哈,你很好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個敢往我臉上吐口水的人。”
“是嘛,那我還真是挺榮幸的!”米諾眼中寒光乍現,用一隻手撐住身體,在半空中旋轉半圈,一腳朝張青禾踢去。
他連忙側身,米諾一腳落空,又來一腳,如此反覆幾下,張青禾竟有些招架不住,連連後退。
“跆拳道!”
張青禾推到沙發的另一側,面對着米諾的武力,不緊不慢地脫下了飛魚服,扭了扭身子“哼,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就拿你來練練手。”
張青禾擺了一個看着比較霸氣的姿勢,微微頷首“請!”
米諾也毫不客氣,上來就是一個橫踢,直擊張青禾的腰椎。
這一下要是被踢中了,輕則臥牀,重則終身臥牀。可張青禾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反手刀便擋了回去。
“力氣這麼小,沒吃飯嗎?”張青禾一邊閃躲一邊用話故意惹怒她“哼哼,這麼沒用,還敢到我這兒來叫囂,回家吃奶去吧!”
他彷彿能夠預料到米諾的攻擊方式,每一次都能夠先她一步迎擊,避開要害,又能夠讓對手感覺到足夠的疼痛,張青禾最喜歡在肉體和心靈上擊垮對手,並讓他們再無翻身之地。
張青禾一招擒拿手抓住了米諾的手腕,往後一使勁兒,只聽咔嚓一聲。
“啊!”
米諾尖叫一聲,踉踉蹌蹌倒在地上,面色通紅,汗水不停地往下掉,右手踝已經被張青禾拽脫臼了,完全使不上力氣。
張青禾冷哼一聲“不讓你吃點兒苦,你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哦,有件事兒忘了說,張青禾年輕的時候還曾經擔任過地下拳賽的臺柱子,起先就只是靠一股蠻力,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而且這種比賽,贏的是錢,輸了,可能就是丟命,張青禾能做到就是想盡辦法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找到了克敵制勝的規律。
所以,論實戰經驗,張青禾能甩米諾十條街。
正在張青禾眉開眼笑的時候,突然發現沙發上坐着一個人,正在那裡吃東西。
米諾也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人,張青禾充滿了戒備“你是誰?”
樑言正吃的高興呢,有些不捨的放下筷子,沾有油漬的手指頭放在嘴裡吸了幾下,聳了聳肩膀
“呦,這就打完啦?真沒勁!”
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張青禾放在眼裡。
看來是太久沒出山,自己的威名已經被世人淡忘了吧?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祖,單名一個宗字……叫我,祖宗吧!”
“祖宗?”
“哎!真乖!”
張青禾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頓時惱羞成怒“是時候,給青州人一個警告了,要不然,該被他們誤以爲我已經病入膏肓,行將就木了。”
“哈!”
張青禾大喝一聲,握緊雙拳,朝着樑言襲來,可他並不知道這位素未謀面的小年輕,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公安警察。
樑言搖了搖頭,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張青禾的胸口處,劇烈的撞擊,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面色憋的都發青了。
反觀樑言,居然毫髮無傷的坐在沙發上戲謔的看着他。
張青禾與他對視一眼,不禁渾身顫抖,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從樑言深幽的瞳孔中看到了,感受到了冰冷嗜血的殺氣。
“這…這怎麼可能呢?”
看他的穿着舉止,應該是一個有爲青年,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和那種氣息掛鉤的人。
樑言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又是一招連利的反肘加擒拿,把張青禾摁倒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你究竟是什麼人?”
樑言微微一笑“想知道嗎?”下一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還沒這個資格!”
不遠處的米諾,內心掀起萬丈狂瀾,她不知道樑言高中畢業之後究竟去了哪裡,爲何變化如此之大,此時的樑言在米諾眼裡非常陌生,較與之前判若兩人。
樑言身上之所以會有那樣的氣勢,都是在他做臥底的時候訓練出來的,那些毒販眼裡只有錢,他們可不會跟你講什麼君子道德。
不學會狠一點兒,只有被別人幹掉的份,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可以採取非常手段達到自保的目的,好讓任務順利執行下去。
“你挺喜歡和別人掰腕子?”
見張青禾不說話,樑言一時技癢,咔嚓一聲也把他胳膊卸了。
“你…信不信今天走不出這裡?”
現如今張青禾已經被樑言控制住了,竟然還大言不慚的放話威脅,他縱橫江湖幾十載,怎麼可能會栽在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人物手中?
對於張青禾的威脅,樑言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他敲了敲張青禾的腦門“你可以試試!”
“死無對證是吧?”
“不知天高地厚是吧?”
“來,你告訴我,天地之間的距離是多少?”
每說一句,樑言的力道就會加重一分,疼的張青禾直咧嘴,但是他仍然不肯鬆口,這事關一個男人面子和尊嚴!
不得不說這間休息室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裡面都鬧翻天了,外面平靜如常,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行,是個純爺們!”
樑言不由得給張青禾豎了個大拇指。
緊接着樑言俯下身,在張青禾耳邊輕聲說着什麼,只見他臉色一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行!”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樑言勾了勾手指“把久隆的尾款結了,我就不會再爲難你。”
張青禾連忙點頭,嘴裡唸唸有詞,哆哆嗦嗦的撥打手機,像着了魔一樣“喂,財務嗎?我是張青禾,現在馬上給久隆匯三千萬……”
一切安排妥當,樑言走到米諾身前,伸出雙臂“哦,我忘了,你現在動不了,這可怎麼辦呢?”
樑言撓了撓頭,露出一副十分苦惱的表情“哎,算啦,我好人做到底,揹你出去吧!”
儘管不情願,但想想米諾現在這樣恐怕自己也沒法走出這道門,況且樑言剛纔幫了自己。
樑言在衆目睽睽之下揹着米諾,走到了大廳,員工們心裡都生氣一絲疑問“他是誰呀,怎麼進來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樑言停下腳步,用眼睛瞟了瞟一旁的張青禾。
張青禾立刻會意,連忙上前給他開門。
樑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學着張青禾的口吻說道“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