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奴點頭道:“不錯!我還盼着今生能多救些人,待到往生以後,不落入地獄,再次轉生爲人呢!”
伽禾道:“雁奴姑娘心地善良,一定會如願所成的!”
兩個人閒談着,慢慢的沿着小路先前,走了一段,雁奴開口問道:“上師,那些人會不會再對我們使出什麼手段呢?我總感覺這段路走的太平靜了!”
伽禾莞爾道:“雁奴姑娘是害怕了嗎?”
雁奴要強的道:“我纔沒有害怕呢!”
伽禾道:“這一路上安全了,恐怕到廣澤以後,就有硬仗要打了!”
雁奴會意的點頭道:“是啊!希望廣澤的百姓不要受到我們的連累纔好!”
伽禾嘆息一聲道:“我本心繫天下蒼生,卻不想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如今不但不能救他們,他們還要受到我的連累!真是罪過!”
雁奴道:“此事怎麼能怪上師呢!都怪那些心懷歹念的人,只顧着爭權奪位,完全不顧及天下蒼生!”
傍晚時分,雁奴和伽禾來到了距離廣澤鎮最近的一個小鎮上。
雁奴向鎮上的人打聽,廣澤鎮現在情況如何了。
被問道的人搖頭、嘆息的說道:“現在廣澤鎮已經被封鎖了,外面的人不能進去,裡面的人也不能出來!唉,聽說鎮上的人已經死了一多半了!咱們的皇上就知道下令封鎖廣澤鎮,卻始終沒有拿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連一個好一點的大夫都沒有派來!
在這麼耽誤下去,我怕廣澤鎮上的人,快要死光了!”
雁奴跟伽禾商量道:“上師,看來廣澤的時疫很嚴重,那裡已經被封鎖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伽禾想了想說道:“明日天亮之前準嶽就能趕到這裡!等準嶽來了以後,我們再做打算!”
“可是……”雁奴猶豫道:“那幾位大長老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若明日我們進入廣澤以後,遇到危險,不是會連累準嶽!我們還不如現在就啓程,馬上進入廣澤!”
伽禾爲難的說道:“我只怕我們身上沒有憑證,把手在廣澤外的官兵不會讓我們通過!”
雁奴嘿嘿一笑,道:“我跟波卡學了不少本事!到了關卡處,我們點了那些士兵的穴道,然後我們就闖進去不就行了!”
伽禾搖頭道:“若我們硬闖入到廣澤,地方官員不知道我們在裡面,萬一我們出了什麼事,準嶽他們也找不到我們!”
雁奴嘆息一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沒有辦法了!你說怎麼辦吧!”
伽禾想了想,道:“我們還是等準嶽趕來以後再做打算!至於那些連累不連累的事情,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雁奴點頭道:“既然上師已經做了決定,我們今日便在這裡安頓下來,我去跟掌櫃的說說,要兩間客房!”
說着,雁奴便向櫃檯走去,道:“掌櫃的,我要兩間客房!要兩間乾淨的就成!不要最好的!”
掌櫃的嘿嘿一笑,
道:“姑娘,別說是最好的,最差的,咱們小店今日只剩下一間客房了!你若再晚來一會,說不定這最後一間客房也沒有了!”
雁奴無奈的啊了一聲,看了一眼伽禾,伽禾聽到了掌櫃的話也走了過來,開口道:“阿彌陀佛,我們兩個人,怎麼能住一間房呢!店家幫幫忙,看看還有沒有空房間?”
掌櫃的苦着臉搖頭道:“大師,不是我故意難爲你們,自從廣澤鎮出現時疫以後,這十里八村的人都在我這客棧裡住着,誰叫這麼大的一個鎮子就我這一家客棧呢!大師若是不住,我也就不給兩位留在了,等會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我再買給別人!”
雁奴一聽,立刻掏出銀子,道:“我們要了!一間就一間!”
掌櫃的笑着將銀子收了起來,抱歉的道:“不好意思,現在這情況的確特殊,你看我這店小利薄的,房間不是很多。今日兩位就委屈一下吧!”說着他喊了一嗓子:“小二!帶兩位客觀去客房!”
小二老遠的就答應着,“好嘞!來了!”
小二來到雁奴和伽禾的身邊,對二人說道:“兩位客觀請隨我來!”
伽禾走在雁奴的身邊,遲疑的道:“雁奴姑娘,這……”
雁奴拉了伽禾一把,道:“上師,出門在外,哪裡有那麼多的方便!您今日就委屈委屈!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客房吧!您也累了一天了,想必也累了!”
伽禾解釋道:“我不是怕委屈了自己,雁奴姑娘畢竟是女兒家,我怕傳出什麼閒話對雁奴姑娘影響不好!”
雁奴無所謂的說道:“人家都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從百草谷到聖州的路上,我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不過是男女同處一室這算不上什麼!上師就不要客氣了!”
兩個人說着,已經到了客房,客房非常的簡單,是一個普通的小房間,房間中只有一個牀,一張桌子,桌子上簡單的放着兩個茶杯。
雁奴感覺三個人站在房間中就已經轉不過身了,她不僅抱怨道:“爲何這房間這樣小!”
店小二開口道:“客觀,您還得理解理解我們,就這麼小的房間,現在也只有這一間了!最近這段日子,咱們這的人就沒有斷過!”
雁奴認命的道:“好吧!那你再給我們加一牀被子!”
店小二痛快的答應着:“好嘞!客觀您稍後,咱們這就把被子給您送來!”說着店小二關門離開了。
雁奴站在地上,與伽禾獨處一室,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她道:“這房間的確有些太小了!這麼小的房間,還那麼貴!要了我一兩銀子呢!”
伽禾也點頭道:“是啊!這房間的確不夠大!”
雁奴道:“咱們今日就在這裡將就一夜,還不知道明日到廣澤以後會遇到什麼呢!能睡一天安穩覺,是一天!”
伽禾見雁奴非常的豪爽,也笑了,道:“沒想到雁奴姑娘一個女兒家,卻如此豪爽,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雁奴莞爾道:“上師過獎
了!雁奴不過是一個俗人!俗的不能再俗的那種!”
伽禾道:“只有俗人才懂生活!”
兩人正說着,店小二在外面敲門:“客觀,被子拿來了!”
雁奴招呼着道:“拿進來吧!”
話音落,門打開了,店小二將被子放在那個不大的牀上,擔心的看着雁奴和伽禾,道:“兩位今夜打算怎麼過?這牀睡兩個人的話,有些嫌小了!”
聽了店小二的話,雁奴的臉色微變,她不帶好氣的道:“你說什麼呢!什麼一張牀睡兩個人!你會不會說話!”
店小二見雁奴要發怒立刻求饒的說道:“是小的不會說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兩位客觀歇着,小的告退了!”說完,店小二一溜煙的跑了。
雁奴坐在小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堵着氣的喝了下去。
伽禾又爲雁奴倒了第二杯,他道:“雁奴姑娘之前不是還在勸貧僧嗎!現在怎麼自己倒生起氣來了!”
雁奴生氣的說道:“那店小二的話太氣人了,他不是瞧不起人嗎!他明知道上師是出家人,還那樣說話,說什麼兩個人睡一張牀!”
伽禾莞爾道:“他或許沒有想那麼多!鄉野之人都比較單純,雁奴姑娘不要往心裡去就是了!今夜我睡在地上,雁奴姑娘就睡牀上吧!”
雁奴搖頭道:“不可!上師是佛竺教的大祭司,我怎麼能讓大祭司睡在地上呢!”
伽禾很認真的說道:“可是,在你我之間,我畢竟是男人,而你是女人,男人生來就該照顧女人!雁奴姑娘莫要推辭了!就這樣決定了!”
雁奴遲疑,道:“可是,這樣多不好啊!我會過意不去的!”
伽禾道:“之前還說你豪爽,現在倒拿捏起來了,不要爭論了,既然你尊敬我是大祭司,今日就聽我的如何?”
雁奴嘿嘿的笑着一下子蹦到牀上,道:“那就多謝上師了!我早就累了!”
伽禾看到雁奴活潑的樣子,不由得莞爾笑了起來。
雁奴在牀上躺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由坐在了牀上,她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放在一旁,露出了整張臉的原本面目。
伽禾原本想看看雁奴在做什麼,回頭之際,看到了雁奴正將面紗從臉上摘下。
雖然兩個人已經接觸了很多次,但是這次,是伽禾第一次見到雁奴有傷痕的臉。
他就那樣靜靜的看着,竟然忘記了迴避雁奴的眼神。
雁奴看着伽禾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剛好是那半張沒有傷疤的臉對着伽禾。
伽禾情不自禁的道:“雁奴姑娘的側臉與我們在血魔幻境那時,我所見到的一模一樣!想來,若雁奴姑娘將臉上的傷疤除去,定然會與當日我所見的面目相同!”
雁奴無奈的笑着道:“哪裡有那麼容易!現在爺爺已經不在人世了,我的臉傷恐怕無人能醫!”
伽禾鼓勵的說道:“萬事都會有轉機,雁奴姑娘莫灰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