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再見 選擇 帝逝

第二天。我依舊穿着簡便的服裝來到清溪書屋。到了門口。我發現幾乎所有在京城的可以自由行動的皇子都等在了門口, 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畢竟在我還待在宮裡的那段時間裡,除了四、八、九、十、十三和十四, 再加上和後來的胤礽他們比較熟悉之外, 其他的幾位皇子就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對於他們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門外, 而不是待在屋裡陪着康熙, 或是去處理事情,我比較困惑,難道是康熙要他們在這裡等着我嗎?

我走上前去說:“各位, 很久不見了!”

九阿哥搶先開口道:“是呀,十四年了, 想必你過得很好, 很逍遙吧?”

本來這幾句話是沒什麼, 可是他這麼陰陽怪氣的說出來,讓我聽得很不舒服, 我開口道:“那是很逍遙啊,畢竟是和我丈夫在一起嘛。”我直接說出我已經嫁人,一方面是爲了表達我對於九阿哥說話語氣的不滿,另一方面則是爲了讓他們能夠徹底斷掉一些想法。本來我以爲就算不能完全消除他們心中對我的想法,至少也會沖淡一些的, 可誰想到, 居然一點都沒有, 沒辦法, 我只能直接說出來了, 這是對誰都好的辦法。

果然,那幾位都被嚇住了, 我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說道:“如果幾位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進去了,阿瑪他還在等着我呢。”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就直接繞過他們進屋去了。

進屋之後,發現康熙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用像是等着看戲一樣眼神看着門口,看到我進來之後,說:“哦?看到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了?”

“您說的不爭氣,指的是哪方面呢?”我問道。

“哼,那幾個臭小子明明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比那個什麼炎烈的長這麼多,居然還讓你嫁給了他,你說他們這叫做爭氣嗎?”他有些恨恨的說。

我很無奈啊,這個康熙到現在還在說這話嗎?自從我嫁給炎烈之後,每次一見他,他都會提到這個,他不會膩嗎?我接口道:“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他們確實不夠爭氣。”對於這個皇帝,我發現必要的打擊是絕對不能少的!尤其是當這個無良皇帝在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的時候,更要如此!也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果然,康熙馬上停止了這個話題,他開始和我東拉西扯的閒聊。聊了一會,他要開始處理政務,我就離開那裡準備回家,等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康熙突然開口道:“丫頭,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曾說過我作爲他們的阿瑪應該是很瞭解他們的。沒錯,我瞭解他們,所以,我必須告訴你,他們對於某些事和某些人的執着程度遠比你原來想象的深,他們在四十幾年的時候喜歡上你,他們就不會因爲什麼事兒輕易的放棄,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呀!”聽到他的這些話,我推門的手一頓,我能聽出他的意思,他在叫我小心,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正在向外走,有一個面生的小太監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沒有署名,只是叫我馬上去一個小亭子裡,說是有事請找我,我覺得這個字跡有寫眼熟,可是是誰的我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時間久了點,算了,我就去看看好了,小心一點就沒事了。

來到紙條上說的亭子裡,發現裡面沒有人,大概是還沒到吧。於是我就坐在石椅上看着外面的風景,過了一會,我發覺有人走裡進來,站起來轉過頭去看,發現是四爺,原來約我過來的人是他。

我問道:“雍王爺,你叫我小婦人來有何貴幹?”

他聽到我的話腳步一頓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他開口道:“先坐下再說吧。”無所謂,反正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坐下之後,我等着他開口。他看了我一會,說:“冷冥,你很會逃啊,本王動用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找到你,你很厲害呀。”他的語氣森冷,似乎還在壓抑着什麼。

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暫時躲開他們爲什麼要讓知道?更何況我雖然易容了,可是還是待在京城裡的,他們沒有認出來,還怪我嗎?我完全忘記自己的易容做得多麼的徹底了,剛開始的時候,就是湛星他們也總是認不出我。我回答道:“小婦人並不明白雍王爺所指何意。”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這句話似乎激怒了他。

他站起來,走到我的旁邊,拉着我的胳膊將我拽了起來,我和他面對面的站着,他緊緊的鉗着我的雙臂,不讓我躲開,他吼道:“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四十七年的時候我和你說我要你,而且準備再回京之後就向皇阿瑪請求指婚,我記得我已經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了,可是你呢,居然在回京的途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句話終於惹火了我,他是什麼意思?他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嗎?笑話!連康熙都沒做這樣的事,你憑什麼!我和你有什麼關係?除了名義上的兄妹關係,還有什麼?就憑你單方面的喜歡我嗎?就算你是下一任的皇帝又如何?

“哦?那麼,雍王爺,你提起這些是想做什麼?我是屬於你的嗎?我和你有什麼關係,請您這位高高在上的雍親王爺爲小婦人我解惑,或者,您也可以稱呼我爲‘炎夫人’,還有,冷冥我已嫁做人婦,您這位從小就熟知禮數的雍王爺是否懂得‘避嫌’二字?”

我的幾句話似乎把他問住,他鬆開了我了,我繼續說:“我會再次出現在你們面前是因爲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並不是因爲我對你們之中的某個人心存喜歡,等到我把該辦的事情辦完之後,我們應該就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如果你是來找我聊天的話,我歡迎,如果是來和我說一些有些沒的話的話,對不起,我不介意把你們轟走,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不知道現在在假山後面偷聽的兩位是不是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沒錯,假山後面有兩個人在那裡,而且是兩個還比較熟悉的人——八爺和九爺,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也許是跟在四爺之後過來的,但不管怎麼樣我既然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就證明我已經決定徹底和他們斷絕關係,希望他們能夠明白。說完這些之後,我轉身回家去了。

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那個神秘人再次出現了,看來他是要我做選擇了,我沒有忘記他說過的,當我找到真愛之後,會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是留在這裡做一個清朝人,還是回到三百年之後做一個現代人,而現在,這個選擇的時候來到了。

果然,那個神秘人開口道:“冷冥,你選擇的時間到了,是留在這裡陪着你心愛的人,還是回到那裡留在你的哥哥和朋友的身邊。”

我閉上眼,頭腦裡閃現的是哥哥寵溺的笑容,和死黨們在一起愉快的擡槓的情景,各種各樣無比快樂的場景輪番閃過,我心中的不捨也在增加,可是……

“不用選擇了,我留在這裡,雖然我很捨不得他們,可是和他們的快樂的記憶會永遠留在我的記憶深處,這就足夠我回味一生了,而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痛苦,畢竟他們的記憶裡不會再有我了。但是,回到現代的我也許就不會自由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希望可以留在我的愛人的身邊。”

“好吧,既然你已經選擇,就留下吧,只是希望……”後面的話我沒有聽到,因爲他的身影迅速的淡去。留下了一句還沒有說完的話,讓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而這感覺居然真的在幾年之後應驗了,而我也終於知道了他那未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

雖然心裡對於這件事存在着疑惑,可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每天去陪着康熙說說話,聊聊天。我看着這個原本殺伐決斷有着雷霆之勢的皇帝,居然在以肉眼可視的速度迅速的衰老到必須臥牀休息的地步,明明在半個月之前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人,可半個月之後的現在居然會變成這樣,看來距離那個換帝的時刻已經不遠了。

康熙六十一年的十一月十三日終究還是在我想回避掉的心態裡到來了,這天的康熙似乎一改之前的那種病怏怏的狀態,所有的人都認爲這是他好轉的跡象,可是,我明白,他這只是迴光返照,今天就是他魂歸的日子了,想起他對我的疼愛,我的心裡就感覺非常沉重,是他讓我感覺到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那種寵愛,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也許是抱着一種利用我的態度,可是通過四十七年之後的相處,我發覺他是真的把我當作親人了,所以我也把他看做是父親的存在,而親人之間的生離死別是我最不願意遇到的,可是現在我卻要眼睜睜的看着它的發生。

初冬的夜晚冷風陣陣,康熙派人傳旨讓在京城的除了被□□的皇子全部都來這裡集合,之後,他讓屋子裡的下人都出去,看來他想最後和我單獨談談,所以,我等着他的開口。

經過一陣的沉默,康熙開口道:“丫頭,我的大限就是今天了吧。”

雖然我很不想點頭,可是,今天,尤其是現在,我不想騙他。

看着我點頭,康熙說:“丫頭不要難過啊,我這一生活的夠輝煌了,少年皇帝、除鰲拜、平三藩、□□、親征葛爾丹,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我的驕傲,這一生我活得不後悔。但卻有幾個遺憾,赫舍裡早逝,我的第一位妻子就這樣離開了我;我喜歡的人卻不能和我時刻待在一起,導致了我們之間除了沉默什麼都沒有了;幾個兒子爲了這個皇位所做的事情也讓我感到有些心寒。”聽着他的這些話,我的心裡很贊同,的確,他說的這些是很讓人遺憾。

他繼續說:“當我遇到了來自三百年之後的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老天把你送來就是爲了在我兩難的時候幫助我的,所以,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利用你的。事實上,你確實幫過我,你救了兩個我的親人,但就這份幫助讓我無法再用那種利用的心態去對待你,再加上,你讓我享受到了那種我一直想要體驗的一般百姓的親情,輕鬆的聊天,不時的吵架,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我終於活的完整了。我的阿瑪去世的早,我很小就登基成爲皇帝,這就註定了我本就不多的童年徹底消失了,那種輕鬆愉快更是許多年沒有經歷過了,而你卻彌補了我的這個缺憾。所以,我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我覺得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寵你,補償我那想利用你的心情,可是呀,誰知道你這個丫頭居然看不上我那些還不錯的兒子,你想自己尋找幸福,所以,我在四十七年的時候放你離開,讓你去尋找你理想中的幸福。你找到了,你過得幸福快樂,這很好,今天我知道自己要徹底離開了,所以,我把這些話說給你聽,就是希望在離開之前說清某些事情。”

我知道他最開始存了想利用我的念頭,我也知道四十七年之後他對我的心態就漸漸轉變成了對待女兒的態度,我都知道,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我的心頓時被感動填的滿滿的,要知道作爲一個皇帝,他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別人,即使是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以,可是他卻這樣坦誠的和我說了出來。

我對於一個人說的話是否真心有着準確的感覺,我能確定他說的是真的,這一刻,我撲到他的身上,有些哽咽的說“阿瑪,我幫你治好,好不好?”是的,這一刻我忽然有了救他的想法。

康熙說:“丫頭,不用了,要知道人各有命,生死已定,不要救我了,你說過你不能改變什麼,不要爲了我這個不算合格的父親付出魂飛魄散的代價。我累了,想休息了,所以,就這樣吧,就讓我過完這人生中的最後的幾個時辰吧。幫我把書桌上的聖旨拿來,你就趕快離開吧,畢竟宮裡要不太平一段時間了,我希望不要把你牽扯進來,知道嗎?”我點點頭,把聖旨拿過來之後,遵從他的話,離開了。

第二天的時候,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康熙皇帝——愛新覺羅·玄燁於昨晚殯天了,我則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都不見,包括炎烈在內,炎烈也體貼的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待在屋裡,他雖然不是很喜歡康熙,可他知道康熙對我很好,我對康熙的感情也很深,他只是讓我自己走出悲傷。

21.談話17.遇見黃三爺81.她——我的愛人 中22.初露功夫與勸解46.閉關65.原因 受審77.她——我的愛人38.辱人者48.舌戰73.逝去 報復18.教堂一日遊75.變化 又現10.母子與兄弟61.交戰 支持36.另類的懲罰45.智鬥和身份6.弟弟胤祥25.巧遇八爺41.爭執又起29.弘暉的新生活75.變化 又現48.舌戰20.神秘僧人與又遇康熙57.選擇 廢太子 遠離6.弟弟胤祥59.胤祥 實情31.炎烈負傷71.談話31.炎烈負傷40.正式收服17.遇見黃三爺43.碰撞後續31.炎烈負傷10.母子與兄弟53.到達 結仇7.有一點不一樣了18.教堂一日遊20.神秘僧人與又遇康熙51.出發 心思18.教堂一日遊25.巧遇八爺39.收服前兆78.她——我的愛人60.勸說 異動83.她——我的姐姐5.冷“冷”向遇17.遇見黃三爺35.立威46.閉關3.掉入60.勸說 異動10.母子與兄弟4.似曾相識62.十四 動情14.暖馨樓72.突發 爭鬥59.胤祥 實情22.初露功夫與勸解26.炎烈到訪33.我被算計了69.再見 選擇 帝逝5.冷“冷”向遇34.質問與條件3.掉入58.生活 知音76.她——我的女兒62.十四 動情67.連理 誓言4.似曾相識73.逝去 報復48.舌戰9.又一個弟弟25.巧遇八爺69.再見 選擇 帝逝26.炎烈到訪50.回家 計劃57.選擇 廢太子 遠離60.勸說 異動78.她——我的愛人20.神秘僧人與又遇康熙77.她——我的愛人67.連理 誓言63.契機 確定6.弟弟胤祥25.巧遇八爺44.除夕年宴3.掉入32.初進宮門與首見德妃11.與胤禎的談話56.談話 風起60.勸說 異動40.正式收服58.生活 知音43.碰撞後續41.爭執又起17.遇見黃三爺69.再見 選擇 帝逝54.和解 幫忙41.爭執又起
21.談話17.遇見黃三爺81.她——我的愛人 中22.初露功夫與勸解46.閉關65.原因 受審77.她——我的愛人38.辱人者48.舌戰73.逝去 報復18.教堂一日遊75.變化 又現10.母子與兄弟61.交戰 支持36.另類的懲罰45.智鬥和身份6.弟弟胤祥25.巧遇八爺41.爭執又起29.弘暉的新生活75.變化 又現48.舌戰20.神秘僧人與又遇康熙57.選擇 廢太子 遠離6.弟弟胤祥59.胤祥 實情31.炎烈負傷71.談話31.炎烈負傷40.正式收服17.遇見黃三爺43.碰撞後續31.炎烈負傷10.母子與兄弟53.到達 結仇7.有一點不一樣了18.教堂一日遊20.神秘僧人與又遇康熙51.出發 心思18.教堂一日遊25.巧遇八爺39.收服前兆78.她——我的愛人60.勸說 異動83.她——我的姐姐5.冷“冷”向遇17.遇見黃三爺35.立威46.閉關3.掉入60.勸說 異動10.母子與兄弟4.似曾相識62.十四 動情14.暖馨樓72.突發 爭鬥59.胤祥 實情22.初露功夫與勸解26.炎烈到訪33.我被算計了69.再見 選擇 帝逝5.冷“冷”向遇34.質問與條件3.掉入58.生活 知音76.她——我的女兒62.十四 動情67.連理 誓言4.似曾相識73.逝去 報復48.舌戰9.又一個弟弟25.巧遇八爺69.再見 選擇 帝逝26.炎烈到訪50.回家 計劃57.選擇 廢太子 遠離60.勸說 異動78.她——我的愛人20.神秘僧人與又遇康熙77.她——我的愛人67.連理 誓言63.契機 確定6.弟弟胤祥25.巧遇八爺44.除夕年宴3.掉入32.初進宮門與首見德妃11.與胤禎的談話56.談話 風起60.勸說 異動40.正式收服58.生活 知音43.碰撞後續41.爭執又起17.遇見黃三爺69.再見 選擇 帝逝54.和解 幫忙41.爭執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