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的管事中有聰明的,以及三位管家盡皆神情一變,池水墨這是要藉機插手府中事務,培養親信啊!
連這些管事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王太常當然能看出來,不過,池水墨不但是他王太常的獨子,更是某位神秘大賢的徒弟。
身具那上古儒修之法,其威勢,從剛剛的牛刀小試就可見一斑,王太常自然不會阻止,他可不認爲,池水墨會在意自己這點家產,估計是有什麼緣由的,當下就道,“你有何話就直說吧!”
“是,爹爹!孩兒已經從老師那裡學得修身平價治國興天下的本領,這治國平天下嘛,還未有機會,但是修身平家就在眼前,還望爹爹給孩兒一個機會,讓孩兒一展所長!”憑藉能辨忠奸的望氣術,天下皆知的‘造化’池水墨毫不猶豫的張口要權。
倒不是他貪戀權利,而是他從‘浩然正氣書’中得到的修儒之法需要集齊正願,方能突飛猛進,池水墨自然不會放過撈第一桶金的機會。
“恩~”王太常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務我就交給你處理,看看你這些年到底學到了些什麼,夫人,你覺得如何?”府中大小事務一直是王母在管,既然要把權力交給池水墨,當然要過問王母的意見。
“我沒什麼問題,有豐兒爲我分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王母對此當然是支持的,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支持他支持誰去。
“不過,豐兒,當初小慧是孃親爲你安排的。這是孃親的過錯,爲了彌補這個過錯,孃親就把春蘭、夏荷賞賜給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們。”
既然池水墨已經清醒了,那麼王母當然要讓他對自己這個孃親親一些。池水墨更加親近小翠,這可不是王母想看到的結果,因此,藉着小慧的事情,王母就在池水墨身邊安插了兩個侍女。
“春蘭,夏荷,還不過來見過少爺。”王母對着在大廳一邊站着的兩個侍女說道。
一身穿翠綠衣衫猶如蘭花般清幽的侍女,連同一個粉色衣衫好似荷花般靜美的女子款款向池水墨走來。
兩人盈盈下拜道。“春蘭(夏荷),見過少爺!”兩種不同的少女體香,混在珠玉銀鈴般的聲音中傳來,讓大廳中好似多了一股清幽靜雅的氣氛。
這兩個侍女的容貌氣質雖然與趕不上將聖潔和妖媚融合在一起的小翠,不在一個水平,但是也是天龍中阿朱阿碧一個等級的侍女了。
池水墨感嘆一聲果然不愧是青銅世界,就連美女也比黑鐵世界更多更氾濫,面對兩位侍女的拜禮,池水墨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絲毫沒有因爲兩人的容貌而更加熱情,讓上首的王太常夫婦眼中的滿意又濃了一分。
世家子弟從小就要生長在美女環繞的環境中,避免出現爲一個漂亮做出有*份。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來。
池水墨雖然得到奇遇,但在王太常夫婦看來在女色方面的訓練可能不夠,將春蘭夏荷賜給池水墨,也未嘗沒有鍛鍊池水墨的意思,不過,池水墨的表現讓他們非常滿意。
…………
“春蘭,你去‘天香庭院’旁的竹園書房,找老爺,告訴他我需要府中最好的紙筆。然後帶着紙筆到‘明道堂’來,小翠。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就先回‘錫晉齋’吧。夏荷,帶我去‘明道堂’。”
出了正廳,池水墨就迫不及待的吩咐道,他必須要在今天將儒修的大門開啓,一身‘真氣境’的武功並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池水墨發現府中先天武者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那三個管家就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剛剛在大廳內在池水墨的氣場下,三個管家完全沒有什麼壓力感出現,而且廳內的侍衛首領也完全無視池水墨的氣場威壓,更別說深不可測的小翠了。
“是!”兩位丫鬟領命,池水墨的作風她們在大廳內可是見到了,小慧的下場足夠讓府中所有下人都不敢違背池水墨的命令。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小翠也沒有糾結於池水墨不讓她跟着,此時小翠的腦海已經亂成一鍋粥,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的這個丈夫,今天晚上到底該怎麼辦?
要知道,小翠和以前那個癡癡傻傻的池水墨根本沒有在一張牀上睡過,但是這個清醒的池水墨顯然不可能被她敷衍,所以,小翠今天有得頭疼了。
……
明道堂,池水墨將有‘輕似蟬翼白如雪,抖似細綢不聞聲’美譽的青檀宣紙放在書桌之上,一方紫檀鎮紙壓在宣紙上方,一杆鐵畫銀鉤紫鋒筆擱在書桌右邊的筆架上。
“春蘭,夏荷,你們先出去吧!守在院子外,待會房中有任何響動,不得進來,更不許任何人進來,不然,以叛家罪論處!”池水墨按照東尊西貴南貧北賤,天圓地方,乾坤七星的規則將宣紙和毛筆放好後,就出聲趕人了,接下來開儒之法不是這兩個侍女能見的。
兩位侍女怔了一怔,接着就退出了明道堂,關上在小院門口守着,春蘭更是不解的問道,“夏荷姐姐,爲什麼少爺寫字連墨都不要啊,房中無墨,他怎麼做文章?而且還將我們趕出來,這是什麼道理?”
看着春蘭嘟着嘴問道,蕙質蘭心的夏荷知道,自己姐妹四人一直在主母身邊,被主母寵慣了,有些小脾氣,不過春蘭不敢當着少爺的面不滿,剛離開房門就開始編排起少爺來了,還想拉自己下水。
雖然春蘭的話中沒有罵池水墨,但是無墨寫字,就是在諷刺池水墨蠢,不過夏荷可不敢附和春蘭,這少爺明顯不是什麼善茬,“蘭兒妹妹,這個我就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去問問少爺,說不定,看在蘭兒妹妹這麼漂亮的份上,少爺心一軟,就告訴你了呢。”
“好啊,夏荷姐姐,我看啊,是你自己動心了吧,少爺清醒後可是英俊非常呢,比堂少爺可強多了。”春蘭不依道。
不理兩個丫鬟在外邊打鬧,池水墨此時已經神情莊重。
右手提着鐵畫銀鉤紫鋒筆,左手掐着儒道六決之數決,也不見池水墨的嘴脣張開,卻聽得有元始符音響起,道道波紋盪漾而出,明道堂內的天地法則絲線一陣顫抖,好像承受不了這符音之重——“天地有正氣,出!”
好在,這種元始符音一般人根本聽不到,除非是玉丹境界的大能,不過池水墨三千里之內根本沒有玉丹境界的大能,所以,池水墨莽撞的開啓儒修大門也就避過一劫。 Wшw▪ тTk án▪ C○
要是這是在白銀世界,恐怕池水墨還沒有開啓儒修之路,就被大能捉拿了。
池水墨識海之內上空懸掛的碧玉色的明月下,乳白色的‘浩然正氣書’將一束白光照射到識海的深處,如果此刻池水墨數據化的能力依然存在的話,就會驚奇的發現他那高達1475的氣運點在瘋狂的減少。
只是一瞬間,氣運點就降到1215點,繼續狂降,1038,835,574,326,209一個呼吸過後,池水墨的惡氣運點降到0點。
就在‘浩然正氣書’將白光照射到黑鐵色識海的海面上,打算連池水墨獲得的王家氣運也一起吸收的時候,碧玉色的‘造化天網葫’,純紫色的‘鴻蒙萬界葫’,墨黑色的‘萬水歸源葫’各發出一道光柱,將‘浩然正氣書’的白光截獲。
見事不可爲,‘浩然正氣書’這才收回了白色光束,輕輕一陣顫動,書頁第一頁打開,元始符文之‘天地有正氣’微微發亮,吐出一乳白色的雲氣來。
外界的池水墨手中法決一變,由儒道六決之數決變成書決,明道堂內的元始符音一變——“雜然賦流形,現!”
一團乳白色帶着點點微光的雲氣出現在明道堂的上空,看着一尺方圓的雲氣團,池水墨神色大喜,手中法決再變,儒道六決之御決出現,堂內的元始符音也化爲‘則爲河嶽,合!’
池水墨將持着鐵畫銀鉤紫鋒筆的右手放開,那微光雲氣竟然化爲一條白色匹練,閃電般地鑽到紫色的筆鋒之上,微微的白光冒出,將筆尖籠罩。
‘上則爲日星,動!’對應這句元始符音的儒道六決也換爲了射決,微光籠罩的鐵畫銀鉤紫鋒筆竟然化爲一支利箭,在青檀宣紙上游走,所過之處皆留下朵朵雲紋。
‘於人曰浩然,化!’池水墨手中之決變爲儒家六決之樂決時,那利箭重新化爲鐵畫銀鉤紫鋒筆,在青檀宣紙上的上空閃電般的顫動,不過一個呼吸,竟然有一白色山嶽,一白色河流出現在宣紙之上,形成一幅河嶽江山圖!
‘沛乎塞蒼冥,成!’儒家六決的禮決一出,池水墨識海內的‘浩然正氣書’第一頁中的六句話全部亮起,連成一片,兩個虛影衝出識海,進入鐵畫銀鉤紫鋒筆,然後其筆鋒在青檀宣紙上瘋狂的划動,兩個呼吸後,一日一月出現在宣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