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的水出奇的清澈,輕盈,完全不同這個世界上普通的水那樣有浮力,不然根據浮力公式,張知水掉下寒潭之後應該能夠浮起來纔對。
雖然身爲先天高手,兮月能夠運用自己的真氣在湖面上踏水而行,但是那是對於普通的水面,面對着這奇異的寒潭,兮月也開始緩慢的往下沉。
整個寒潭擁有着比較奇觀的地形,張知水和兮月下沉的地方,大概有十幾米深,然而往前看去,真個寒潭的地下卻在不斷的升高,看着對面的寒潭平坦的河牀,張知水和兮月心中同時有着一個思想。
二人對視和一會,心中竟然升起了相同的思想,那就是從寒潭的底部走到對岸只有寒潭這一條路可以走,整個寒潭的中心小地塊正是極冰花生存的地方。令二人放下心情的是這片寒潭的面積並不大,這樣二人根據自己體力的估算應該能夠輕鬆的到達對岸。
寒潭的水是那樣的清澈,清澈的整個水體就好像一個透明的冰塊,只是這是一塊流動的冰塊。
張知水接住着兮月從自己手上給自己輸送的真氣,運用着自己的《太上清心歸寧》之中的憋氣之法,一點點在寒潭地步行走。
點點星光透過寒潭的水體一滴滴照耀着寒潭的地步,二人在水底慢慢的行走,朝着最終的目的地出發。
然而想象畢竟很美好,等到現實,卻往往出現了不小的偏差,無論是張知水還是兮月都沒有想到寒潭的水根本和普通的水一點都不同,雖然水的密度比較小,然而在這個寒潭地步行走,卻是那樣的費力氣。還沒有走完三分之一,二人的體力就已經消耗的了大半。
寒潭的水更是那樣的寒冷,在這寒冷的水中,二人的體力開始大量的消耗,漸漸的二人消耗的體力越來越多,身體產生的溫度在接觸到寒潭之水之後被大量的帶走,這種情況對於從小生活在南方的張知水來說更是難受。
兮月的真氣在一點點的消耗,兮月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迅速的消耗着,而且,更讓兮月難受的是這片寒潭中的水竟然一點天地元氣都沒有,天地元氣充滿着這個武俠世界,就是一片沙漠,其中都有不少的天地元氣,而這片水中,竟然一絲元氣都沒有。
二人的髮絲在這水中飄蕩,隨着二人行走產生的波紋而晃動,長髮的髮梢悄然相交,又悄然聚合。漸漸的,張知水堅持不住了,雖然有着兮月真氣的支持,但這些真氣到底不是張知水自己的真氣,身體本來就對這些真氣不熟悉,在加上張知水身體內那錯綜複雜的真氣佈局,張知水開始堅持不住了。
而握着張知水手的兮月也是有一點堅持不住了,先天真氣的回覆速度在這個寒潭之中竟然變得異常緩慢。而這個時候,才僅僅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張知水紅着臉,感覺自己的臉開始充血起來,這一刻,已經不能回頭,也達到不了前方,張知水只有和自己的肺部的壓力做着搏鬥,希望自己能夠堅持走到前方。
堅持,堅持。
張知水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因爲水的阻力,張知水感覺自己的體力流逝的更快了,似乎每邁出一次腳步,張知水的體力就往深淵裡沉入了一份。
真不知道北度宗的人是怎麼度過這個寒潭的,張知水在自己心中想到,既然這些北度宗的渣渣們都能通過着片寒潭,自己同樣也能通過這個地方。
冰冷,壓抑的水底,張知水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魂開始變的輕飄飄,張知水知道這是大腦極度缺氧產生的幻覺。在張知水的感知之中,整個世界似乎開始扭曲起來,黑色變得更黑,白色漸漸的變得更白。周圍的環境開始變的模糊了起來。
自己可能真的堅持不住了,張知水在心中想到,看來我真的不是主角,到了這個時候,我這具身體居然沒有爆種。此刻的張知水腦海裡滑出了一道道幻想,現在的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夠成爲大佬佈局的棋子,因爲成爲棋子,自然就會有大佬的幫助。
然而什麼都沒有。
兮月也是咬牙堅持着往前走,快了,快了,馬上就要走到岸上了。忽然,兮月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雙手忽然變的漸漸的沒有了力氣。他堅持不住了。
一個踉蹌,張知水猛然往前方撲了過去,兮月握緊手中的手,把張知水拉了回來。
意識開始飄散的張知水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這個時候,對空氣的渴望壓倒了心中的一切遙想,如果再給張知水一次機會,張知水絕地不會這麼魯莽的掉入這個寒潭。
忽然,就在張知水感覺到自己最後一點意識就要失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脣,雖然冰冷,卻是那樣的柔軟,張知水發誓,這輩子加上上輩子,自己的嘴上從來沒有接觸如此柔軟的東西。
好似柔軟滑滑的果凍,又好像白嫩酸甜的酸奶,附在自己嘴脣的是什麼,難道是死亡前出現的幻覺嗎,看來自己已經完蛋了。
就是從這柔滑的奶酪中,忽然度出一道充滿着甜膩膩氣息的,舒緩着張知水體內的壓力,給與了張知水身體平衡的能量。
張知水得到了能量,繼續被手中的那個雖然不大,卻依舊有力的手託着前進,前進。每當張知水再次堅持不住的時候,這縷氣息頻頻出現,緩解着張知水的痛苦。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張知水感覺軟滑氣息出現自己最總的氣息越來越頻繁的時候,張知水忽然感覺自己身體猛的一輕鬆,整個頭部忽然觸及到了空氣。
兮月看着身邊的張知水,臉上感覺發燒的厲害,寒冷的潭水根本不能帶走她臉上的紅,這是一種清新,自然的紅色。隨着體力的消耗,她給張知水度氣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熟練。就當兮月感覺到自己變得不再純真的時候,忽然一個輕鬆,二人已經走到了彼岸。
先是頭部出水,二人均感到輕鬆,雖然胸部仍然被水擠壓着,但是已經能夠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