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白詫異的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白sè衣裙、長得白白嫩嫩、嬌小可人的女孩子正跌坐在草叢中,一隻手捂着腳不斷的揉搓着,秀眉微皺間,漂亮的大眼睛卻是一眨一眨的,彷彿在對鄭曉白暗送着秋波……
我去……我這該不會是碰到豪放的江湖妹子了吧!怎麼都感覺這妹子是在勾引我呢?
鄭曉白可不認爲自己真的帥到掉渣,隨隨便便就會有無敵美少女主動的來投懷送抱!若說這種事情在現代社會的話,或者還有可能,可這是元朝末年啊……這時候的女人應該不會這麼主動、這麼開放吧?當然……如果這女孩子也是冒險者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這女孩子怎麼看也不象是一個冒險者呀!
“請問……這位師妹剛纔可是在叫我?”
不管怎麼說……人家既然點名叫了他,鄭曉白也不好當作沒聽到,只是心中卻保持着一定的jǐng惕而已。
白衣少女輕輕的白了鄭曉白一眼,撅起小嘴,說:“除了你以外,這裡還有別的鄭師兄嗎?哎喲……人家的腳扭了,你就不能過來扶人家一把啊?”
“哦……當然可以了!”
鄭曉白怎麼都是生在陽光裡、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年輕人,上學的時候沒少經歷五講四美三熱愛的轟炸式教育,自然有着助人爲樂的良好習慣,雖然看那白衣少女的樣子很是可疑,但還是很大方的上前摟住少女的纖腰,將她給抱了起來……還別說,這小蘿莉的身體還真是夠軟的,而且輕飄飄的,抱在懷裡就猶如抱了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似的!
“你……你你……你在做什麼!”
白衣少女想不到鄭曉白會這麼直接,先是俏面一陣飛紅,隨後氣得渾身發顫,有心想要反抗,卻又偏偏身子一陣發軟,被鄭曉白那有力的臂膀的摟抱下,全身都軟成了麪糰,哪裡還使得出半點兒力氣來!
鄭曉白莫名其妙地望着白衣少女,說:“咦……不是你才讓我扶你起來的嗎?我這不是正扶你呢嗎……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
白衣少女氣得想吐血,焦急的扭動了一下嬌軀,氣憤地說:“我的意思只是讓你走到我面前,好讓我可以抓着你的手臂站起來,我……我什麼時候讓你抱我起來了呀!這……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嘴裡這樣說着,不過白衣少女卻趁着說話的功夫悄悄的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這時候只要她的手上稍稍一用力,這片衣襟就會頓時被扯破開來,而到了那時候……懷抱着她的鄭曉白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輕了!
只是……白衣少女卻有些擔心手上力道過大,會真的把衣襟全都扯破,真個走了光,那可就不是她所願意的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鄭曉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對不起啊……”
鄭曉白說着連忙將手一鬆,隨後就聽“撲通”一聲,白衣少女頓時毫無防備的被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再次發出了一聲驚呼……
本來那白衣少女怎麼也算是一個習武之人,若只是平平常常的摔上一下到也不至於會怎麼樣!可是……也不知道是這少女的運氣太糟糕,還是某人太缺德,那少女落下之處偏巧有着一塊三角形的尖石放在那兒……而且白衣少女剛好不偏不斜的坐在了尖石上……
於是可憐的白衣少女杯具了,那種錐心卻又噬魂的痛苦是她有生以來從來體驗過的,自然免不了高聲慘叫起來,除此之外她的腦子都好象鏽掉了,完全沒有了任何思維!
“誰……是誰在調戲你呀,文師妹!”
隨着白衣少女的一聲驚叫,前面不遠處的影壁牆後面頓時竄出好幾個人來,當先一個叫嚷最歡的,赫然正是之前曾被鄭曉白一拳打斷了一條胳膊的毒舌刁婦丁敏君。
緊跟在丁敏君身後的是兩個身材高瘦、打扮得如同玉樹臨風似的青年男子,看他們的相貌打扮,應該絕非峨眉派的弟子,而且面相也生得很,鄭曉白從來沒有見過。
在那兩個男子之後,陸陸續續的又走出了幾個女子,卻全都是峨眉派的四代俗家女弟子了。
“文師妹,你說呀……是誰調戲你了?是不是他——”
丁敏君一出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式,一雙眼睛如同噴火一樣的瞪着鄭曉白,看樣子簡直都恨不得直接將鄭曉白給撲倒在地……一口一口的吃掉!
鄭曉白站在一丈外的位置處,無辜的聳了聳肩,說:“拜託……這位姑娘還象沒有說過有人調戲她吧?怎麼丁師姐一出來就認定有人調戲她了?而且這個人還是我呢?”
丁敏君聞言頓時有些慌亂起來,之前她們只是竄通好了,說是這邊一叫“救命”,她就跑出來接戲的。剛纔她一聽到這邊恐怖的尖叫聲響起,就自然而然的衝了出來,不過現在經鄭曉白一提醒,她才發現……貌似這邊真的只是大聲尖叫,而沒有喊“救命”什麼的呀!
不過丁敏君卻不會輕易鬆口,立刻眼睛一瞪,尖聲叫道:“胡說……我非明聽到文師妹在叫救命……在叫有人調戲她……我聽得清清楚楚……你們也聽到了吧?”
丁敏君說着望向跟着他出來的那兩位年輕男子,不過還沒等那兩位男子開口作答,卻聽得那羣峨眉女弟子中的一人開口說道:“丁師姐,我們的確聽到這位姑娘在尖叫,但是……好象她並沒有叫過救命吧?”
那兩個青年男子聞言對望了一眼,同時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丁敏君氣得臉sè發青,指着鄭曉白,厲聲吼道:“就算文師妹沒叫救命,那也肯定是被這小子給調戲了,所以纔會叫這麼大聲,否則她好端端的幹嘛要叫啊?”丁敏君說罷,還轉頭悄悄地對着那位“文師妹”使了一個眼sè,意思是讓她趕緊按着之前擬定的臺詞叫上兩聲啊!
可誰知那文師妹尖叫過後,卻只是一個勁的抽着冷氣,兩眼發直,俏面發紫……宛若被關二爺附體了一般!
“哎……我說丁師姐您也太武斷了吧?怎麼她在這叫上兩聲,就一定是被我給調戲了?呃……這一陣子丁師姐您叫的好象也挺歡的,莫不是也非要賴我調戲你了?喂……大家可要替我做證啊,我可一直老實在這邊站着呢!再說了……我就算真有那個需要,也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吧!”
鄭曉白的話讓那羣峨眉女弟子們皆是一陣面紅耳赤的嬌軀,但同時又都忍不住捂着小嘴一陣“咯咯”的偷笑,而丁敏君卻被氣得兩眼一翻,差點兒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