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認識獨孤求敗與阿飛的人並不多,只有謝雲流、裴元、少林澄如大師及天策冷天峰,原本還有一個蕭白胭,可營地中並不見七秀坊的人。
不認識兩人的見裴元等人在面對他們時,神色中都帶着幾分敬意,心下不由暗暗吃驚,這兩位不知是何方神聖,似乎連純陽靜虛子都十分欽服的樣子。
等到他們寒暄完,暫時散去,各派中人紛紛向認識獨孤求敗與阿飛的人打聽,裴元等人也沒隱瞞,便將獨孤求敗與阿飛的來歷說了。
在聽到獨孤求敗是跟謝雲流一個層次的高手,並且就是純陽風虛真人雙修道侶阿青的師父時,衆人才恍然。
阿青在行走江湖時,出手的次數並不少,大家都知道風虛真人的雙修道侶,是個武功不在他之下的絕頂高手,那她的師父武功有多高可想而知。
“長風大哥,長風大哥……”
羅長風一行與衆武林同道寒暄過後,便往中軍大帳行去,準備去見李承恩,一道略顯興奮的呼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羅行風樂了,“洪濟,是你小子,呵呵,幾年不見都混到五個袋子了。”
叫羅長風的正是丐幫揚州分壇那個小乞丐,十年時間匆匆而過,當年的小乞丐,如今也已長成個壯實的英武青年。
他腰間掛着一個酒葫蘆,寒冬臘月時節,身上只搭了條破布,可見其功力深厚,已達至寒暑不侵的地步,健碩的胸膛上,那兩隻鷹隼紋身越發的威武雄壯,腰間的小布袋已經增長到五個。
只不過這小子性格似乎沒多大改變,依舊是那副歡脫的模樣,跑到羅長風面前後,嘿笑着撓了撓後腦勺,隨即對阿青抱拳一禮,道:“見過嫂嫂。”
阿青笑吟吟的點點頭,道:“你也來了,你們分壇跟七秀坊都在揚州,既然你來了,那七秀坊也該到了吧?”
洪濟笑道:“沒有,我們先來幾日,不過聽說七秀坊的人在你們來之前剛剛趕到,我這不是聽到消息,過來看看嘛!”
羅長風道:“哦,你小子也是五袋弟子了,怎麼樣?混到分壇壇主的位置了嗎?”
洪濟得意洋洋的道:“那可不,去年我師兄就已經調去了江南東道分舵當舵主,我就接任了揚州分壇壇主之位。”
羅長風調侃道:“小子可以啊!如今你當了壇主,想必你跟袖袖的事妥了。”
一聽這個,洪濟還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後腦勺嘿嘿傻笑,不過確實如羅長風所言,自他當上壇主後,就成了七秀坊的常客,他跟袖袖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蕭白胭對他也還算滿意。
洪濟一邊跟羅長風閒聊着,一邊往中軍大帳行去,剛到大帳門口,便聽得裡面傳來一道溫柔軟糯的聲音,而這道聲音也讓洪濟大喜過望。
“在下七秀坊弟子蘇雲袖,見過李將軍,這批棉衣都是秀坊姐妹親手製成,坊主命我送來,望能爲抵抗狼牙略盡綿薄之力。”
李承恩欣然道:“如今天氣日益嚴寒,姑娘這批棉衣來得甚爲及時,葉坊主有心了,李某代將士們謝過七秀坊。”
“袖袖,哈哈,袖袖你怎麼也來了?”洪濟迫不及待的挑簾而入,興高采烈的迎向蘇雲袖,對李承恩施了一禮後,便歡喜的看着蘇雲袖。
原本他只是來看看,蘇雲袖會不會有東西託師姐妹給他帶來,卻沒想到,她竟然自己來了。
蘇雲袖秀眉一挑,得意中又帶着幾分嬌嗔的道:“怎麼,你覺得七秀坊弟子就上不得戰場?”
洪濟賠笑道:“誒,我哪兒敢吶,請你吃松子糖賠不是行不行?君山島特產,又香又甜。”
說着他還真從布袋裡掏出一把松子糖遞了過去,蘇雲袖哭笑不得,嗔道:“我纔不吃,你又沒洗手,髒死了。”
“嘿嘿……”
“哈哈哈哈……臭小子,這都十年了,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羅長風的朗笑聲從兩人身後傳來。
李承恩眼前一亮,忙繞過桌案,迎了上來,“真人到了,承恩便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未請教這二位是?”
羅長風側身介紹道:“這位是阿青的師父,尊諱獨孤劍,這是阿青的師兄沈飛。”
李承恩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面前之人,竟然就是冷天峰曾向他彙報過的,被謝雲流譽爲劍神的阿青之師,想不到他們師徒也來了,這下己方實力可謂大增啊!
不敢怠慢,李承恩抱拳躬身一禮,道:“原來是獨孤前輩與沈兄當面,承恩怠慢了。”
獨孤求敗與阿飛還了一禮,道:“李將軍客氣了。”
蘇雲袖也與羅長風一行見禮道:“見過風虛真人,獨孤前輩。”
羅長風微笑頷首道:“袖袖不必多禮,你師父沒來麼?”
蘇雲袖道:“師父帶着姐妹們還在趕製棉衣,我先運送一批來此。”
說完打量了一番他們身後,似乎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不由好奇的問道:“真人,小邪子沒來麼?”
羅長風道:“她前些日子回洛道去看望爹孃,這兩日也該回來了,你很快就能見到她。”
早在半年前,上官博玉與瑪索就已經煉製出治療塔納的解藥,得羅長風交代,曲雲早已派人將解藥送往長醉村,治好了何棄我等人,如今他們都已經搬到江津村定居。
於睿告訴他,小邪子原本是與他們一起來的,不過她想念爹孃,想回洛道看望他們,便一個人南下了。
如今小邪子的紫霞功已經修煉到第七層,武功在純陽也是排得上號的,是以大家很放心。
治療毒屍的解藥也有了眉目,相信要不了多久,解藥便能研製出來,到那時,毒屍之禍便可徹底得解。
羅長風要與李承恩商談戰事,洪濟便和蘇雲袖先行告退,大帳中只剩下羅長風一行與李承恩。
“天地會始終只是固守,保證叛軍無法侵擾洛陽,卻不主動出擊,這與他們往日的行事頗有不同,也不知究竟爲何。”李承恩凝重的看着地圖道。
羅長風道:“天地會一向以維護天下太平,保百姓安寧爲己任,絕不可能任由叛軍肆虐,如今按兵不動,想必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李承恩頷首道:“我也是這樣想,只是弄不清楚他們究竟意欲何爲,我心裡始終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們似乎在圖謀什麼大事。”
羅長風若無其事的道:“不管他們在圖謀什麼,基於貧道對他們的瞭解,貧道相信,他們所作所爲的出發點,一定是爲大唐的繁榮昌盛計。”
李承恩嘆道:“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