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57 真名重現
古伯納其實早已經發現這邊的動作。
從陳汐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這部分異類和進化者的存在。只可惜的是,他們很小心謹慎,始終都注意着自己所處的方位,永遠把自己置身於弗瑞德林能阻擋的範圍背後,輕易不敢將身體暴露在他能夠攻擊到的地方。
所以古伯納也只能惋惜這幫從地獄來的老鼠太狡猾、太膽小,不能讓他發泄積攢在自己心底那沸騰已久的殺意。
“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實在是太可恨了!”
但是這一刻,他看到了陳汐。
魔鬼的形態,以及紅色的豎狀瞳孔,都讓他驚喜萬分。特別是,居然一個人向他這邊走過來。
“看起來你們是以爲勝券在握了嗎,竟然讓一個紅眼的小傢伙參與圍攻,這是小瞧我麼,桀桀桀.....”古伯納怪笑着,手中徒然升起兩團熾白的火焰,只要陳汐一越過弗瑞德林能保護的範圍,他就要當場殺了這個傢伙。而在其他人和異類的耳朵裡,這種從金屬面罩下發出的笑聲顯得特別瘮人,膽小的已經下意識地往後邊退去。
很明顯,這老頭已經差不多壞掉了。因此,誰也無法預料到,他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刺激成這樣的,以前資料上顯示的,可不會有這種癲狂加變態的行爲,簡直比我還像反派。”弗瑞德林心中微微疑惑着,然後轉頭向過來的陳汐的陳汐問道。“你來這邊幹什麼?”
弗瑞德林可不認爲這小傢伙能幫自己一起對付古伯納,不給它添麻煩就算好事了。即便禁術——【神淨討魔】已經失去魔力的繼續供應,可殘留的能量仍可以讓古伯納的實力維持在熾天使狀態一定的時間。而在這種實力情況下,包括綠眼級的使君在內的魔鬼都無法給古伯納造成任何傷害。
但他也不想打消陳汐的拳拳好意。
“如果想幫我的話,你和外邊的那些傢伙可以攻擊牆壁和地面的範圍,這能夠加速禁術——【神淨討魔】的能量消耗,直到它徹底崩潰,然後就可以一次性解決裡面藏有的那些守夜人士兵的骨灰。”弗瑞德林指着外圍的那些異類和進化者一起說道,聲音遠遠的傳到了那邊。
“就是啊,你快回來。我們這邊承受不來。”費舍爾差點就此唱起了孫楠的你快回來。他的那招可是要留到最後才能用,提前消耗了,損失根本彌補不回來。如果陳汐就這樣死掉了或迴歸進化中心,他會無比的遺憾。
其他的異類和進化者包括獵魔人也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生怕因爲陳汐的存在。讓弗瑞德林顧此失彼。無法照顧到他們這邊。沒辦法,面對一個熾天使的心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真不知道這傢伙有着什麼底氣。敢走到最前面的位置直接面對。
“愚忠也不帶這樣表現的啊!”不明真相的衆人紛紛對陳哥的作死行爲吐槽道。
只有第一個投降的施耐德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他不相信那位印象中幾乎是無所不能的陳哥會傻到自不量力的去找死,因此,這隻能有一個解釋。
“陳哥他有辦法能夠對付古伯納!”.........
此時,面對弗瑞德林的問題,陳汐露出一副感懷的表情,回答道:“我只是想和某個快要悲劇的老頭敘敘舊,我覺得,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向他道歉了。”
“道歉?”這一下,不僅弗瑞德林疑惑了,就連守在祭壇上的古伯納也是一臉不解。
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跟這個魔鬼沒有任何的交集。雖然因爲種族的不同,人類很難分辨仔細魔鬼的容貌印象,但古伯納完全的記得,自己碰到過的魔鬼基本已經死了,能剩下的,最少都是使君以上,一個紅眼級的魔鬼,還不夠上他認識的檔次。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需要你的道歉?像你這樣實力的傢伙,就算以前,我也能分分鐘捏死,你會有機會得罪我?還是那種不得不遺憾要到當面道歉的程度。”古伯納感覺自己有種荒謬到失聲笑出來的程度,“啊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如此好笑的笑話,啊哈哈哈......”
但才笑了幾下,古伯納的聲音就不得不轉變爲一種乾癟的像鴨子一般,並越來越低的效果。
“啊嘎嘎嘎嘎......”
因爲他看到了陳汐漸漸恢復成人類外貌的樣子......
“陳法拉!”
“你竟然沒死!”
“居然還轉化成魔鬼!”
……
數道尖利的嗓音同時在這處廣闊的空間內響起。
這一刻,有關於這個名字的深刻記憶再次回溯在所有人類和異類的心裡。
對於獵魔人來說,這是一個難分善惡的厲害人物,關於他的傳說已經達到了讓新進的那些城管爲之驚歎和懼怕的程度。
帶領着城管大隊維護城市的秩序,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就獲得了一系列高標準的榮譽和評價。由市zf表彰的《城市先鋒——十佳市政優秀工作人員》,《市勞動模範》稱號,市警局頒發的《優秀城管工作者》,《先進集體帶頭人》錦旗,外部團體個人給予的《感動菲爾德蘭的十大人物》,《人民的好城管》,《音樂節特別貢獻獎章》等等,現在都還擺在城管中隊的榮譽室內,被一起帶到了地下。
這就更不用說那些戰果輝煌的祥瑞事蹟了。
第一次集體行動就將警局的頭頭腦腦幾乎一網打盡。第二次集體行動,不僅將隊友還有敵人幾乎一網打盡,連帶着還波及了一棟大樓和裡面的數百平民。第三次集體行動,更是將其他分局的隊友乾脆的丟在了音樂節活動現場,承受異類們的陰謀,本局的直接近乎全滅。至於第四次集體行動,除了把自己玩死了外(當然,現在他們清楚了,這傢伙就是詐死,不過效果依然),連帶着能回來的人還不到去時的五分之一。
另外,還有在地下通道內施行的那些喪盡天良,但卻效果顯著的各種措施辦法。
諸多的恐怖事蹟,都讓人爲之深深的哀嘆,命運何其不公,爲什麼要讓他們跟這樣的傢伙做隊友........
對於異類來說,這個名字的效果就稍微低了點,但也是一個頗爲值得關注的人物。
在弗瑞德林列出的危險人名單中,這個名字是排在第二位,僅次於第一位的古伯納。而如果不是因爲表現的實力太低,弗瑞德林甚至認爲,他要比古伯納更爲危險。竟然能在一開始就發現它們的圖謀,不僅提前離開了音樂節的現場,隨後更是找到了菲爾德蘭大學這處實施陰謀的關鍵地點。
它們不得不被迫捨棄了本來可以作爲一個重要戰力的帕達裡克教授,和一部分的中階異類,並延遲了關於【七宗罪】病毒的製備速度,讓它們在整個人類世界的散佈過程變緩。
諸多的干擾和延遲,簡直比古伯納帶來的麻煩還要大的多,甚至弗瑞德林當時還想過,對陳汐進行招攬,這樣只講究效果不在乎名譽的優秀人才實在是太難得了。不過可惜的是,耗費幾百年計劃的圖謀已經開始,不想節外生枝的弗瑞德林只能是無奈放棄.......
而對於進化者來說,他們更是有着太多的情緒、太多的怨言想要傾訴。不過遺憾的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他們永遠也說不出來,至少在這場任務是肯定說不出來的......
但以上的這些,都沒有古伯納內心的那種震動大。
他不僅是親歷了這些悲劇、慘劇、驚悚劇,還是安排具體事項的負責人。只不過,原本抱有的良好目的,卻在這個名字的影響下,成爲了一種發苦發澀自己又不得不嚥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