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慢將三葉送回房間後匆忙進屋,“二傻子,什麼情況?”
“暫時不知,系統在整改,若是再不盡快回到廣場,怕是要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了。”
“別介,我儘快!”陳慢被這個消息嚇壞了,她可不想留在這兒破案,就以她的腦瓜十有八九會被人發現端倪,而且這個地方真的很慘!
想到這兒她不免懷念新世紀,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用,除了刺激下自己一定要找出兇手外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想到這兒陳慢拿出手機,將上面的線索重新捋了一遍,加上今天從文伯口中聽到的消息,大致的脈絡已經形成。
十年前的丞相貪賄案滿門處斬,獨獨有個相國之子逃離,而文伯奉命來到宣城查找,別人沒找到但是他找到了,這麼機敏的一人加上曾經受到丞相的幫助,自然會更上心,或許是曾經見過,所以選擇在宣城留下來,並且還是在偏遠的文李村。
既然說是孩子……那到底是多大的孩子?陳慢把這個問題記在通訊錄上,還有爲什麼非得十年之後才報仇?這十年他們到底在等什麼?看文伯的樣子似乎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十年……難道說……這些人裡頭有人發現當年的相國之子?死一個人必定會引來追查,索性全都殺掉!
即便是死也只有文伯一人,保全了相國的孩子。
陳慢猛地從牀上坐起,右胳膊這會兒疼得鑽心,這麼一想就全都通順了。
那個相國之子到底是誰?明天還是去文李村打聽打聽。
想到第二天要做的事兒,陳慢睡得很香甜,畢竟要補充體力。
還是大清早,陳慢牽着驢朝着文李村出發,這次三葉是打死都要跟着。
日頭毒辣卻無半分暖意,只有地上的泥濘讓驢很不爽。陳慢騎着驢,三葉跟在身後騎着馬。
“你會騎馬啊?”陳慢看着很委屈。
“公子也會。”
“哦~”陳慢默不作聲,隨後像是解釋一般地迴應:“我這是因爲受傷了,馬兒太烈。”
“公子想得很周到。”三葉看着陳慢的眼神裡滿是尊崇。
陳慢“呵呵”兩聲就轉過頭去。
去文李村的路實在是太熟,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們已經來到村口,驛站的旗幟已經耷拉下來,小順正好出來潑水看到陳慢先是笑臉接着表情逐漸暗沉下去。
“他是認識你?”三葉疑惑。
陳慢點點頭,“但是他跟文伯更熟悉。”
三葉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看着自家公子的樣子也沒多說話。
陳慢下驢走進驛站,這裡在那天打鬥之後統一換上了新的桌子,屋子裡散發着某種油脂的味道,此時小順已經叫來之前那個中年男人。
“敢問公子來是有何事?”
陳慢沒有回答,只是坐下點菜,三葉規規矩矩地站在旁邊,腦子裡還會想着那天看到陳慢的場景,她氣息微弱但咬緊牙關,胳膊扭曲成那般愣是一句痛都不喊。
公子好像真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