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依嘎二人一路奔行,沒多久的時間,牟依嘎也聽到了一個有些顫抖的女音:“郝連公子,你就放過小女子吧,小女子日後一定報答。”
女子聲音剛一落,一個猥瑣的笑聲又響起:“你從了本少爺,日後定有你的好處。”
牟依嘎一聽,心中更是火氣,立即加快了速度飛馳而去。
奔行了半刻鐘的時間,幾個人影落入習昊二人眼中,只見一個看起來大約二十來歲,一身白色素淨衣裙的年輕女子,斜躺在地上,畏懼的看着面前迎面走來的一個錦衣華服,一臉猥瑣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看見少女畏懼的樣子,眼中某種光芒更甚。快速的衝上去,抓住少女的衣領一扯,“噗”的一聲……
“住手”牟依嘎猛的一聲大喝,奔馳的速度也更快。
年輕男子和其身後不遠處的兩個僕人,猛聽這麼一聲,心中立即一驚,擡頭往習昊二人這邊看來。
“習昊?”年輕人見突兀出現的兩人,猛的一眯眼。
牟依嘎見那人竟然叫出了習昊的名字,當下心中疑惑,扭頭看着習昊:“你們認識。”
“他就是郝連青樹,我和他在鵠鳴山上見過。”習昊卻是面無表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郝連青樹。
“郝連青樹?”牟依嘎心中迷糊,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低着頭想了半天,才猛的想起,那日遇到司徒夢瑤時,那王欣所說的話。
沒想到這人竟然就是夢瑤的未婚夫,想及司徒夢瑤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再和麪前的猥瑣男人一對比,牟依嘎心中不由一陣噁心,看都懶得看他,直接走到一旁,將那女子扶起。
略一檢查發現,那女子也是修行之人,估計只有融合前期的修爲,身體上沒傷,只是修爲被封住,還受了點驚嚇,神情有些恍惚。
“原來是習公子啊,郝連家錢通(吳明)見過公子。”郝連青樹身後的兩個僕人一聽眼前之人竟然是習昊,心中立時大驚,立即走上前來。
習昊對二人卻並不理會,徑自轉身向牟依嘎問到:“怎麼樣?她沒什麼事情吧。”
牟依嘎搖了搖頭。“她只是修爲被封住,受了點驚嚇,沒什麼大礙。”看着一臉驚恐,楚楚可憐的女子,牟依嘎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怒火。擡頭憤怒的向着郝連青樹看去。卻見那郝連青樹卻一臉yin邪的看着自己,心中立時怒火更勝。
還好,那郝連青樹只是看了一會,便轉頭對着習昊說到:“習公子,我聽人說是因爲你,我和司徒夢瑤才遲遲不能成親。”
他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反而提醒了習昊,想着夢瑤清麗的面龐,看着面前一副二世祖模樣的郝連青樹,習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自由狂妄的二世祖郝連青樹,那知道什麼死活,略略一頓之後,繼續說到:“不過呢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也不與你計較了,你就將這姑娘賠給我吧。”說完還朝旁邊的牟依嘎一指。
郝連青樹身後的兩個僕人當下大驚,急急的上前一步,可是卻已經晚了。
牟依嘎一聽郝連青樹如此一說,原本就十分憤怒的她,再也忍不住,揚手三隻銀金色蠱蟲飛出。眨眼間就進入了郝連青樹的身體。習昊也是隨手一揮,袖間立即蕩起一陣勁風,將郝連青樹捲上半空。
不得不說,郝連青樹實在是太弱了,其身體還沒落地,三隻銀金色蠱蟲就已從其身體飛出。
郝連青樹的兩僕人看到這一幕,立時傻了眼,呆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好。
“你們走吧,若要回郝連家,就把剛纔的情況如實的說一遍吧,若不回去,那你們就找個地方好生修行吧。”看着木然的二人,習昊知道這郝連青樹一死,自己二人是解氣了,可是這兩人回去之後肯定會受到牽連,當下也不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二人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視一眼,朝着習昊一拱手,一言不發,默默的轉身離去。
牟依嘎二人解開了那女子身上的禁制,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女子叫連孟妮,自幼在一個小門派中修行,資質也相當出色,剛二十出頭,就到了融合前期的修爲。此番下山遊歷是想找一些靈藥,回去煉製一些可以增加修爲的丹藥。
不想卻遇到了那個郝連青樹,見其秀色可餐,就起了邪念,先是用靈藥引誘,被拒絕後,那郝連青樹兇相畢露,欲對其施暴,幸好遇到了習昊二人。
牟依嘎聽完,立即很豪爽的從儲物袋中拿出許多靈藥,向連孟妮遞去。那連孟妮看着眼前的靈藥,眼中露出幾許渴求,人卻是連連搖頭,口中還急忙說,深受兩**恩已經無法報答,萬萬不能再要二人的靈藥。
習昊自小在沒落的天風門中長大,當然知道靈藥對這些小門派弟子的意義,看着眼中露出渴求但是卻連連搖頭的連孟妮,習昊對其也是頗爲讚賞,當下也是微微一笑。“連姑娘你就收下,我們牟姑娘豪爽義氣,並且她身上的寶貝多的是,這些東西對我們也沒有,就當是交個朋友吧。”
連孟妮看了看牟依嘎手中的靈藥,低頭想了一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簡。說:“這東西我也是無意間得到了,裡面的東西我也看不懂,不過我見它材質不錯,也就留了下來,它也是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了,既然是朋友,也應該禮尚往來,這東西姑娘收下,我才能要你的靈藥。”
牟依嘎對那玉簡也沒太在意,順手接過,略略的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是一些奇怪的文字,自己也看不懂,當下也就隨手丟進了儲物袋中不再理會。
連孟妮見牟依嘎收下了玉簡,也不再客氣,在牟依嘎手中的一堆靈藥中挑了兩樣,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儲物袋中。
看着連孟妮小心翼翼的樣子,一旁的習昊也是頗多感慨,牟依嘎見她只拿了兩樣,立即小嘴一撅,把剩下的靈藥往連孟妮懷中一塞,氣呼呼的說:“我都收了你的東西,你再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本姑娘了。”
連孟妮無法,只得將剩下的靈藥再度小心翼翼的收進儲物袋中。三人回到起初牟依嘎二人烤野味的地方,牟依嘎卻發現自己的美味已經被野獸吃光了,當下撅着嘴叫習昊又重新打了些野味回來,三人盤坐在地一邊燒烤,一邊聊了起來。
吃完野味之後,連孟妮向習昊二人告辭回山而去,牟依嘎兩人也直接向着冥風山進發。
出雲國東邊某處大山之上。
二十幾個人聚集在一起。
“法空兄,消息可確實?”說話的竟然是習昊見過的那個祁連東陽的太曾爺爺——祁連天揚。
旁邊一個身軀肥大,但是看上去卻給人一種寶相莊嚴感覺,穿着一身素布佛衣的和尚微微一笑,說:“千真萬確。”
和尚此語一出,周圍的二十幾人立即低頭沉思起來。
一時之間,衆人盡皆沉默,過得許久,一個有着一顎白色山羊鬍,卻又有着滿頭青絲的人,纔開口說到:“各位,既然那實施五蘊天祭之人,必需要三千年的時間到了才能傳承得到力量,你如果我們現在就將傳承之人除去,那是否是要再等三千年,五蘊天祭纔可能降臨呢?”
“照消息來看,確實如此。”那法空也是微微一點頭。
沉思了半晌的祁連天揚,這時卻是眉頭一皺。“那現在關鍵的問題就是弄清楚習昊究竟是不是那傳承之人,若他不是,一切都只是巧合,我們貿然出手,殺錯了人,反而引起那些人的警覺就不好了。”
祁連天揚此語一出,其餘衆人也是紛紛點頭,然後開始商議起來。
一番商議之後,二十幾人相繼離去,只留下呼嘯的夜風,猛烈的搖動着山間的樹木。
冥風山本就在出雲國南部,距離大嶼不遠,習昊二人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已經到達。二人到達之時,各大勢力基本已經駐紮,看那架勢是有常駐之意。
習昊二人並未靠近,只是遠遠的看了看。猛然一瞥,習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在遠處迎風而立,正是夢瑤。夢瑤一個人站了一會,那單于子謙也默默的走到其身邊,兩人一起站在冥風山的一處懸崖邊上,迎風而立,默默地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牟依嘎卻未看到夢瑤兩人,看了半天也覺得無聊,立即拉着習昊要離開。習昊看了看遠處的夢瑤二人一眼,微微一笑,拉着牟依嘎向着一邊走去。
在出雲國南部遊覽了一些名勝,習昊算算時間,覺得血欲宗也應該快出現了,當下帶着牟依嘎向着血欲宗總壇趕去。
由於不知道那三位太上長老的血屠大陣究竟威力如何,習昊也不敢貿然前往,想了一陣,習昊覺得自己身上有血欲煉心決,如果萬一不敵,也可以用之要挾,再加上自己的修爲,全身而退應該不是難事,可如果牟依嘎也跟着一起,對方若用她來要挾,情況就不好說了。
想了半天,習昊決定讓牟依嘎,在距離血欲宗外總壇十里外的樹林中等候。牟依嘎本是不願意,可是習昊卻說,此處關隘其極重要,說自己進入血欲宗總壇,肯定不能將其全殲,會有人從此地逃離,必需要有人駐守。
牟依嘎歪着頭想了半天,覺得習昊說得有道理,再加上有同心蠱在身上,她也不擔心什麼,當下也就點頭同意了。
沒費多少工夫,習昊就到達了血欲宗總壇所在地,可讓他失望的是偌大一個血欲宗總壇,還是如一個月前那般空無一人。
習昊不死心,元神展開將整個血欲宗總壇周圍三裡以內的地方一一搜了個遍,可得到的結果仍是讓習昊失望不已。習昊呆立在原地,暗自猜想究竟出了什麼意外,才讓血欲宗的人一個月過去了,還是隱匿不出,可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個結果來,心中不由擔心起陳清的安危起來。
良久,習昊才默默的嘆了口氣,向牟依嘎“駐守”的方向飛去。
正無聊的玩着手裡枯枝的牟依嘎,見習昊無精打采的回來,不由心中奇怪,飛快的迎了上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