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有些進退不得,手中短刀駐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鍾雲見他這般模樣,出聲說道:“田兄怎了?在下不過撿了個便宜,田兄莫不是就不準備出手了麼?”
田伯光聞言,低着的臉眉頭一皺,慢慢站了起來,說起來他與鍾雲的差距也並不像之前兩招那般看起來挺大,只是田伯光輕視之心始終沒有消掉罷了,事不過三,吃過鍾雲兩次虧的他再也不敢大意。
也不等鍾雲出手了,運起萬里獨行身法,轉瞬就至鍾雲身前,三十六路狂風快刀使出,凌厲的刀光將鍾雲周身都籠罩在裡面,終於顯現出一絲高手風範。
鍾雲所學劍法,從始至終都是一套基礎劍法,也無甚太大的變化,只是他的劍法之中,融入了自己對太極的領悟,此時接下田伯光的刀式,倒是頗有以慢打快的韻味在裡面,手中長劍曼舞,防住周身,密不透風,即便是田伯光短刀再快,竟也入不得鍾雲防禦。
鍾雲的太極之意,雖是隱秘,也與此世界的太極拳有着些許不同,對於曲洋這等見過世面的人,卻是隱藏不住,只見曲洋眼睛一眯,對於鍾雲這個華山弟子爲何會領悟這等太極之理有了些好奇,當然,也不排除其自己領悟,但若真是如此,那鍾雲的資質就真有些可怖了。
兩人比鬥正酣,鍾雲氣息綿長,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田伯光使得快刀卻是越發的吃力了,額上也見了細汗。
就在此時,只見鍾雲一個反手,手中長劍橫向撩出,抓了田伯光一個破綻,待田伯光反應過來只是,胸前已經被長劍劃傷,鮮血慢慢染紅了衣襟。
田伯光運起餘力,強忍着痛楚,身形爆退,接着氣喘吁吁,卻是乏力了,鍾雲見此也不再出手,反而收回了手中長劍,無意乘勝追擊。
場外衆人見得此景,對於鍾雲的武力也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心中不免有些贊意,鍾雲的武功,在整個江湖同輩弟子中,可以說都是拔尖的存在了。
就在衆人一時無言的時候,回雁樓卻又迎來了一波人,正是鍾雲三人一直在找的恆山派衆人,恆山一行人進了酒樓,見一樓空曠無人,不免有些疑惑,擡頭往樓上一看,才見得鍾雲與天門幾人,走在前頭的定逸師太不由驚道:“天門師兄?儀琳?”
樓上衆人聽得定逸呼聲,轉過頭來往下一看,看得了恆山衆人,儀琳見到師傅師姐們,忙的跑下樓來,走到定逸面前脆聲道:“師傅,徒兒可算是見到您了。”
定逸聞言也是出聲疑道:“儀琳,你怎麼會和你天門師伯在這裡,師傅可尋你好久了,也不見你蹤影,到底去哪了你?”
儀琳聽了定逸的話,心中有些委屈,回答道:“師傅,我,我被田伯光給抓走了,幸好華山派的師兄門救了我,否則我都不知怎麼是好,我和令狐師兄他們,也是到了這裡才遇到天門師伯的。”
定逸聞言驚問道:“田伯光?是那賊子將你抓的,他現在何處?還有又是華山派的哪位久救了你?”
儀琳聽了定逸的疑問,下意識的往樓上看去,出聲說道:“天門師伯身旁那兩位就是華山派的令狐沖師兄和鍾雲師兄了,至於田伯光,咦?方纔還在這呢,怎麼不見了?”
定逸聽儀琳回答,一時有些疑惑,只好帶着恆山衆人往二樓走去,想弄明白事情經過。
到了樓上,定逸先是與天門道人打了聲招呼道:“天門師兄,定逸見過。”接着仔細一看,見得天門身上的傷勢,不免疑問道:“天門師兄,你這傷?”
天門道人聞言苦笑,搖了搖頭道:“定逸師妹見笑了,我這身傷說來慚愧,修煉多年,卻連田伯光這賊子都打不過,還不如華山派的這位師侄,實在有愧師門。”說着一邊看了看鐘雲。
定逸這才又看向鍾雲兩人疑問道:“這兩位就是華山派的師侄了吧?還多謝你們救下儀琳,不然我恆山的臉面卻都被那田伯光給壞了,不知哪位是鍾雲師侄,哪位又是令狐師侄?”
令狐沖與鍾雲見此忙的出聲敬道:“弟子華山派令狐沖(鍾雲),見過定逸師叔,至於儀琳一事,卻是碰巧遇見了,同爲五嶽同門,自是不能不救,家師也常教導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卻似要互幫互助的,不敢受禮。”
定逸聞言,心中暗自點頭,對於鍾雲兩人的觀感還是不錯的,接着問道:“方纔你們這裡是發生何事?怎的一片狼藉,連天門師兄也受了傷,儀琳說田伯光那賊人也在此處,如今卻爲不見?”
令狐沖聞言有些遲疑,不知如何說是好,田伯光卻是乘着衆人注意都在恆山之人身上之時逃了出去,只得看了看鐘雲說道:“這……”
鍾雲見狀,心知令狐沖不好描述,於是便出聲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定逸這才清楚,不過卻對鍾雲的實力有了些驚疑,看鐘雲年紀輕輕的模樣,很難想象是他把田伯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不過有天門道人和儀琳在旁作證,倒是由不得她不信,心中對於鍾雲的天資也不得不讚嘆。
鍾雲聽了,自是不免謙虛的搖頭,也不敢太過,轉眼一看,發現角落裡的曲洋祖孫兩人也是不見了身影,想是與田伯光一般先走了,心下恍然,不過到了衡山之上還要見面,也沒什麼感覺。
衆人見這酒樓的情況,也不適合待了,再者還要趕往衡山派,於是便幫天門包紮了一番,略作休息,一行人就往衡山派走去。
沒過多久,幾人就到了衡山派,報了家門之後,引路弟子也不敢怠慢,忙的引衆人到了一處院落休息,接着去通報了劉正風。
沒過多久,劉正風也聞聲而至,見過了定逸與天門之後,見得天門受傷,也是忙的命門下弟子送了些療傷的聖藥前來給天門,接着也知天門幾人一直在恆山衆女尼的落腳之處終究不好,又轉到了別處,好在天門受的多是外傷,內傷並不很重,休息之後也好了許多。
鍾雲兩人與劉正風見了禮之後,問清嶽不羣等人還未到得,也是住了下來,靜等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