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再是凝神看去,不多時,就見風清揚隨着劍氣的凌動,竟緩緩離開了地面,越升越高,到了地面兩仗左右,這才停了下來。
卻是憑藉自身修爲,凌空虛渡,鍾雲看了心下一驚,沒想到風清揚的功力竟到了如此地步。
再一看去,風清揚並指爲劍的手,隱隱化出了一把巨大的氣劍,其中白光瑩瑩,看上去便是威勢十足。
接着就見風清揚睜開了緊閉的雙目,眼中精光一閃,右手一動,身形一閃,鍾雲還未捕捉得他的身影,就見思過崖上的一座小丘,竟突然間化作了齏粉。
看得鍾雲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沒能想到,在這個武力值較低的世界,武功還能有這般威力,這手段已經算得上是玄幻了。
風清揚僅僅憑着先天境界,剛剛突破到無劍境的劍道修爲,就硬生生的將眼前的這座山丘化作了齏粉,其中威力可想而知,那創作出這劍道五境的獨孤求敗又是到了什麼境界,鍾雲心中想想便覺可怕,對於獨孤求敗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有了懷疑,武功到了這等境界之人,會這麼輕易就老死深山麼?
待得鍾雲再看到風清揚的身影,他已經站定在平臺中央,又是雙目緊閉,凝神而定,似在鞏固此次領悟所得。
鍾雲見得此等情況,也不敢打擾,在遠處看着,心裡不知想些什麼。
過了沒一會兒,鍾雲纔看見了風清揚身子一動,轉過身來,仔細看他模樣,卻是十分高興的樣子,顯然對於此次能夠突破,心中也是驚喜。
鍾雲忙的跑了過去,詢問其情況,見得鍾雲靠過來,風清揚露出慈祥的神情,之前卻是未見過,如今藉着鍾雲突破到了無劍境,風清揚對鍾雲的觀感自是更加好了,也更加喜愛,不僅是因爲鍾雲的天才般的天賦,而是正真當作後輩弟子來看待了。
風清揚聽了鍾雲的詢問,面露笑容,和藹的說道:“雲兒,此次太師叔能突破這無劍境卻都是拖了你的福,不知你有事情還未做到的,或許我可以盡我所能幫你一番。”
鍾雲聞言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欣喜,直言道:“太師叔,您說的是真的?”
風清揚聽得他的話,不免一笑,接着說道:“自是真的,莫不是太師叔還會騙你不成,說罷。”
鍾雲於是便嘻笑道:“太師叔,那您能將這《獨孤九劍》交給我不?”
風清揚聞言想了想,說道:“不是太師叔不遠傳你這《獨孤九劍》,只是這獨孤九劍的武理卻是不適合你,你若是學了,前人劍意,只會亂了你的修行,看你平時練武模樣,想是身上也身負不世絕學,也不必糾結與此,須知貪多嚼不爛,你換個要求吧。”
鍾雲想了想只好說道:“太師叔,既是如此,你這獨孤九劍能不能傳給我華山派的其他人?”
風琴楊聽得鍾雲的這個條件,不知道他爲什麼就是想要自己把這《獨孤九劍》傳下去,不過這也符合他的心意,當下說道:“也不是不可,不過你怎麼不爲你自己想想,這個機會可是難得,而且獨孤九劍若是沒有天分之人我也不回傳他。”
鍾雲摸了摸頭笑道:“這我與華山的其他師兄弟都是華山之人,也沒什麼區別,再者雲兒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至於有天賦學習這門劍法的人還真有,太師叔不必擔心,我大師兄令狐沖的天賦就不再我之下,而且他對於獨孤九劍這類劍法怕是更爲親和。您看?”
風清揚聞言只得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呀你,都不知如何說你是好了,總是爲了別人,好吧,我答應你了,過兩日你帶你那位大師兄上這思過崖來,到時我自會考校他,適不適合還要看他自己,不過這機會可只有一次,你可要想好了。”
鍾雲到是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當即笑着點了點頭。
說完此事之後,鍾雲又向風清揚請教了一番武學上的疑惑,一老一少直到月兔高升,已至中天之時,才散了去,風清揚離開思過崖,鍾雲也會去休息了。
第二日晌午,陸婉兒又是獨自一人給鍾雲送飯上來,帶的自然都是鍾雲最喜歡吃的東西,兩人一邊甜蜜的聊着,雖是烈日高升,心情愉悅之下,倆個人的心裡卻也是一片清爽,各自沉浸在這份美好中,你練劍,我在一旁看着,心中甜蜜,不願時間流逝。
終究,時間還是留不住的,沒過多久,就又到了傍晚,陸婉兒也要離開了。
鍾雲轉想,在不捨中將叫令狐沖上思過崖來一趟的事情告訴了陸婉兒,陸婉兒聞言,也沒有問鍾雲原因,點了點頭,最終還是在不捨中離開了思過崖。
就這樣,鍾雲又在修煉中度過了一日。
又是一大早,鍾雲方纔起來吃了些東西,正在晨練,得到陸婉兒消息的令狐沖便已經來到了思過崖上,正好看見鍾雲在練劍。
倒是頗覺趣味,出聲說道:“雲師弟好興致,這般早便起來練劍了,師兄卻是比你懶散了太多。
鍾雲聞的令狐沖的聲音,停下了動作,收劍而立,轉過身來便是說道:“師兄來的這般早,我道還得等會兒呢,至於我嘛,嗨,再這思過崖上,無事可做,也只能練劍了,再說了,我來這思過崖也是爲了修煉,這點卻也沒什麼勤不勤奮的。”
令狐沖聞言笑道:“師弟過謙了,換了師兄我,要在這思過崖待上那麼幾天,可受不得,這裡有沒什麼人聊天,也沒有酒喝,那不得無聊死,接着,我們師兄弟喝喝酒。”說着一邊拋過來一小罈子酒,當然他自己手上也還拿着一罈,卻是尋得這個機會來和鍾雲喝酒來了。
鍾雲見此有些無奈,只得接了過來,開了酒罈好,先飲了一口,卻也是爽利異常。
令狐沖見此笑道:“哈哈,果然還是與雲師弟喝酒最痛快。”說着自己也是喝了一大口,這才走到鍾雲身邊,攀着他的肩旁說道:“對了,雲師弟,不知道這次你叫婉兒師妹喚我上來是有何事?總不會只是想見見你師兄我吧?”
鍾雲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待到晚上師兄便可知道了,此時卻是不可說,不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