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了斷？”廖一凡皺起眉，顯然他誤會了童佳儀的意思，顯然以爲她要補償之類的。
“我們都是有家庭的人。”童佳儀說。
“這個一開始你就很清楚，我太太給我生了兩個孩子，我不可能拋棄家庭的。”廖一凡很肯定地說，接着他又緩和了一下語氣，“不過，佳儀，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如果你不再愛我了，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希望你快樂！”
童佳儀覺得自己快要瓦解了，眼中閃出淚光：“我愛你，可這樣愛帶給我的只有痛苦。”
廖一凡抓起童佳儀的手，說道：“你痛苦，我也很痛苦，可愛本身痛苦的，不是嗎？如果你覺得我可以給你什麼來彌補你的痛苦，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童佳儀苦笑着搖了搖頭，她從來不圖廖一凡能給她什麼，她要的廖一凡也給不了。
“別在糾結了，好嗎？如果在現有的時間裡你我還能互相擁有，我們就好好珍惜現在。行嗎？”廖一凡試探着問，握緊了童佳儀的雙手。
“珍惜現在”這四個字打碎了她的猶豫。童佳儀擡起淚眼，充滿了迷茫與無助。她比誰都想了斷這些亂七八糟，可她太愛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她在道德與慾望中無法自拔。
“來，趕緊吃點東西。最近一段時間內我都不會再離開海德市了，有什麼事你儘管可以找我。”廖一凡鬆開童佳儀的手，往她的盤子裡夾了點菜。
吃完飯他們沒有開房，因爲廖一凡下午的確還有重要的事還要做。
回到公司，童佳儀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平復了一些，雖然廖一凡什麼問題似乎都沒有回答。
秦牧歌下午並不在公司，可能是與一凡和趙會長談事喝茶吧，童佳儀暗想。
大概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秦牧歌回來了。幾乎不用擡眼看，就知道那是秦牧歌的氣場。她今天將捲髮散了下來，更襯托出尖巧的下巴和雙眉的溫婉，一襲白色的絲質連衣裙緊貼身材的曲線，一如既往的高雅、性感。
童佳儀送文件的時候正好碰到秦牧歌，還偷偷仔細觀察過她，只見她臉色酡紅，似乎飲了一些酒，身上的暗香在酒精的蒸發下更透着一股醉人的幽香。
她剛纔是和廖一凡在一起嗎？這麼美麗而又性感的女人，散發着成熟的韻味，是男人都抵擋不了的吧。童佳儀抑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可是見面照例熱情地打了聲招呼：“秦總，您好。”
秦牧歌擡了擡雙眸“嗯”了一聲算是迴應，微醺的朦朧掩映不住精明的光芒。
童佳儀剛回到座位上，一旁的林翔扭頭過來，一邊搖頭，一邊“嘖嘖”讚歎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秦總這樣如此完美的女人啊，簡直是金融界的奇葩，金融界的女神啊！”
“哼，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人家秦總可是名花有主了！聽說老公是大收藏家，是華僑，是款爺啊！”這麼八卦的時刻，於萌可不會掉鏈子。
“嗨，說到哪去了，我可沒想吃天鵝肉，欣賞欣賞天鵝不行嗎？”林翔不買賬。
“哼，那你就是承認自己是癩蛤蟆了……”於萌一旁笑的花枝亂顫。
兩人接下來的鬥嘴童佳儀已經沒心情聽了。秦牧歌原來也已經結婚，不過的確從來沒聽她公開談及過自己的家庭。
最近廖一凡有些殷勤，幾乎每天都會打個電話或發個短信給童佳儀，不過也不會忘記讓她刪掉通話記錄。不管如何，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童佳儀想，有些苦澀的甜蜜。
不過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秦牧歌忽然撥通了童佳儀辦公桌上的電話。
“秦總，您找我？”童佳儀敲門進了秦牧歌的辦公室。
秦牧歌的辦公室是精心設計過的，簡約風格，並不繁複，卻顯然屬於印象派的，牆上還不規則地還掛了幾幅世界名畫，一看不俗。
偌大的辦公桌顯然的特意採購的，乳白色調，沒有以往老闆桌的古板，充滿了女性的氣息。桌上放着小巧的精油爐，薰香若有如無的，十分好聞。
天天都這麼薰着，怪不得這麼香。童佳儀暗想。
“小童，你坐！”秦牧歌用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對面。那指甲應該是剛做的全套，還透着寶石般的光。
童佳儀拘謹地在秦牧歌對面坐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長時間、近距離地親密接觸公司總經理。不過童佳儀發現秦牧歌臉上的酡紅似乎散去了，眼神也不再迷離。
“有件事公司要交代你去辦！”秦牧歌背靠着大紅色的真皮圈椅，雙手交叉，對童佳儀說。
“只要是公司交辦給我的，我能做好的一定盡力做。”童佳儀心中一陣忐忑，首先表了態。
“公司最近在跟金融商會的趙會長接洽，談的還不錯，不過趙會長這人太謹慎，想派你去公關公關，表達一下謝意。”秦牧歌輕描淡寫道。
“額，這個，我從來沒做過，秦總，您要不再說明白一點……”童佳儀的確有些糊塗，不知道自己到底去看什麼。
“把這個送給趙會長，他的地址讓開發部的葛經理告訴你。”秦牧歌遞過來一個盒子。
原來，趙會長只表示了對超凡集團的項目感興趣，可卻模棱兩可，沒說給貸款，也沒說不給。秦牧歌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搞不清楚趙會長到底什麼意思，本來打算像往常一樣送現金，可趙會長竟死活不收，錢送不出去就什麼事也辦不成。公司裡的人又都是熟臉，因此秦牧歌想到了剛提拔的童佳儀。
童佳儀這才明白秦牧歌的意思，可她爲什麼又親點了自己？她拿起桌上的那個盒子，盒子用了很普通的包裝紙包裝，但童佳儀斷定裡面的東西必定價值不菲。
“明天一早就過去，東西一定要送出去。”秦牧歌又囑咐道。
童佳儀點了點頭，拿着盒子出去了。
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秦牧歌又道：“明天記得打扮的漂亮點兒。”
童佳儀回頭看了看秦牧歌，有些疑惑。
“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秦牧歌溫婉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