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變態朱&劉天:以酒會妞
不過很快的,變態朱就食言而肥了。拔開人流,好不容易找了張桌子坐下,還沒容我左顧右盼尋找下手的獵物,變態朱就開始一個勁地翻手機上的號碼簿。一邊翻,一邊往自己的嘴巴上叼一根菸,隨手又扔給我一支。我忙說,“我不抽的。”
變態朱口出輕蔑,“在這種地方,就別給我裝清純。菸酒不分家的,給我點上點上。”我只好找來服務員,要了一隻打火機,正準備客氣一下,變態朱卻不耐煩,“你點你的,別耽誤我找人。”
我只好“哦”地一聲,老老實實看他屁穩如山指動不輟,只是那煙,因爲**得不深,在嘴邊搖搖欲墜,卻半天掉不下來,讓我看得很是心頭焦急,真怕它砸着變態朱的**兄弟,就是砸不殘廢,也滅了今晚泡妞的雅興。眼見着變態朱一拍大腿,大叫一聲,“有了。”然後彈指一揮間,香菸煙消雲散,又身形矯健地從沙發中拔出自己臃腫的身材,衝着我曖昧的一笑,“等着我哦,我去電話一下。”
變態朱是找女人去了。找自己事先就認識的一個女人。有時候,人就是喜歡說一套,做一套。變態朱後來這樣解釋自己的行爲:如果泡不熟悉的女人,那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成本。若是泡熟悉的女人,這個成本就省下來了,可以花在喝酒上,或者上牀上。不過,我可以原諒變態朱的是,他找來的女人,也並沒有熟悉到哪裡去。是他在網上聊了很久,卻一直沒時間下手的一位。這女人看上去很小巧玲瓏,說起話來,輕聲細語,語出嬌柔,純得一塌糊塗。在酒吧這個環境裡,害得我們不得不支起耳朵,用心捕捉她吐出的任何音符,像不捨地漏過大明星一個香屁的超級粉絲。
就在打完電話等待該女人到來之前,變態朱對我千叮嚀萬囑咐,“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嗎?!”我疑惑地搖了搖頭。“告訴你,今天你的任務是,給我陪酒。爭取把那女人給我灌趴下。”
我又疑惑地搖了搖頭說,“這樣對一個女人,合適嗎?!”
變態朱急了,“操你大爺,少跟我談這些沒用的,在這裡,只有酒鬼,沒什麼男人和女人,把她給喝高了,就可以趁機下手借酒生事,懂不懂啊你這個白癡。”看着變態朱那雙上火且期盼有加的眼神,我說,“醜話說前頭,要是那女人酒量驚人,沒把她放倒,倒把我們自己給放倒,那可不是我的錯。”
變態朱表現出有史以來的豪爽。一口氣就叫上幾支芝華士,還要了幾瓶康師傅綠茶。在付費時,也沒任何的猶豫和不利索。變態朱還說,喝芝華士是非常有講究的,搭配的綠茶必須是康師傅,換成別的師傅來,就沒有那種好的口感。這讓我覺得實在汗顏,很是下里巴人,非常不懂得生活。要換平時,我早就工業酒精兌白開水了,哪裡還知道這些調調?!
聽不清楚小女人的說話,加上惦記着變態朱的事先告示,我就以酒發言,頻頻舉杯。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在山東呆過的好來。在山東,喝酒的能人多,勸人喝酒的能人更多。更多時候,勸人喝酒的能人往往還身兼喝酒的能人,這簡直註定讓你一碰上,就不要打算清醒着回去。
就在我和變態朱的一唱一和中,小女人果真有點高了,開始興奮起來。“看我今天如何?!狀態不錯吧。”小女人搖頭晃腦中,不忘**變態朱。
“絕了,簡直冠蓋全場。”我剛一說出口,就看見變態朱恨恨地朝我射出兩道電光,原來是嫌我搶了他的話風。
我忙亡羊補牢,“朱兄老早就在我面前誇過你了,沒有萬遍,也有千兒八百的,說你深有魅力,純真,知性,哪裡還是人啊,簡直就是天使,就是萬花叢中的一點紅。”
“那是,那是,我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一遍你,這能讓我心情愉悅一整天!每天睡前的最後一件事,還是想一遍你,這也能讓我心情愉悅地迎接下一整天。”變態朱很順利地接過我的話茬,那兩道電光也因此變得柔和了一點。
這個時候,SOS的**時刻開始上演了。就在我們面前,有兩個高高的表演平臺,平臺上各出現一個長腿的新鮮姑娘,隨着強勁節奏的電子音樂,開始向着衆人大搖身體。視線正對之處,恰是其性感的小**,它被包裹在用料很少的熱褲裡,緊繃繃地透着一股肉感,讓人恨不得上去就想掐上幾把。更要命的是,它又活潑得要死,就像一隻翻飛的花蝴蝶,飛到東來飛到西,引得你的小心肝也心不由己,快要從嗓子眼裡脫嗓而出。
我身體裡不禁有些躁熱,忙丟下小女人,獨自一人接連嚥下了幾口芝華士,這才覺得透心的涼爽。而變態朱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偷偷地纏上了小女人的腰間。小女人對此半就無半推,任憑變態朱在自己身上抖抖梭梭,四處遊動。這讓我又一次端起酒杯,連嚥了幾口,也沒解決我內心裡的憤憤不平:這種幫人泡妞的事情實在不是人乾的,只能眼睜睜地着看別人吃肉,自己卻連一口湯也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