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雖然被封印,但是在被封印之前他拼死散掉自己所有的修爲化作分身逃了出去,衝向了下面的戰場,一時間並沒有因爲邪魔被封而結束,邪魔的分身依舊不容小覷。
此時天啓動用禁術滅掉一具邪魔分身,雲天溟素夫婦聯手滅掉一具,兩位重傷的天使親王合作滅掉一具,其他勢力一起聯合滅掉了其他分身,但是一樣損失慘重。令人最擔心的,還是衝向後方的那具邪魔分身。
“不好,還有最後一個,各位,我們夫妻去追,你們就去收拾還未逃走的叛徒”說完,雲天和溟素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後方。因爲他們知道,後方是最爲危險,因爲那裡有他們的孫兒,希望他們還能趕得上。
本來隱之一族祖地的劇變就已經讓寒笙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如今邪魔軍撤退,寒笙又怎會輕易地放棄報仇的機會呢。於是不懼陣法的反噬,強制性一心兩用,親上戰場,斬殺敵軍。
雖說寒笙的逆世境未達神境,但是戰力堪比伐戈境巔峰。一時間邪魔軍和叛軍在前面落荒而逃,而寒笙帶領軍隊在後面窮追不捨。此時寒笙已經變成了一隻失去理智毫無感情可言的野獸。忍受着至親之人的離世卻無能爲力,導致現在他的眼中只有殺戮,身上沾滿的鮮血,就是他嗜殺的最好證明。
在身後的將士們看到無不動容可悲,如若不是至親們的紛紛離世,他們的寒笙少爺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最糟糕的還是來了。前來後方的邪魔分身到達此地,對着追兵就是一陣的虐殺。在這裡,根本沒有能夠與邪魔分身相抗衡的力量,即便是水之惡魔曼莎女王,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邪魔分身的一擊,就足以讓隱之一族的軍隊死傷過半了。
面對這種情況,寒笙也只能全心全意操縱九轉妖蓮陣,火力猛開,直擊邪魔分身。邪魔分身似乎注意到了他,馬上不畏妖蓮火焰的焚燒也要抓住寒笙,因爲他身上,似乎有着邪魔本體夢寐以求的東西。
隨後邪魔分身穿破重重阻礙,一把抓住了寒笙的脖子,寒笙的掙扎帶給邪魔分身莫名的快感。這時曼莎女王和君炎帝主也來了,二人大吼,水火夾擊衝向邪魔分身。邪魔分身只是橫掃一腿,二人馬上就敗下陣來,骨骼盡碎。
看到這的寒笙也不甘爲人魚肉,使出自己目前最強一擊
“冰寒深淵---”打向邪魔分身的頭部,邪魔分身吃了一記痛,猩紅的鮮血自上而下滴落,讓他惱羞成怒。分身雖不能言,但他依舊知道怎樣處理寒笙。
隨後邪魔分身利用自己的力量不斷剝奪寒笙的靈力。用力一扯,寒笙全身血管爆破,一條條血脈被邪魔分身剝離而出。
“啊……”剝奪血脈是何等的痛苦,漸漸的寒笙沒有了意識。
隱約間,他聽見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要他清醒,感受這世間的法則。寒笙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明白這個人爲何要幫他,這時的他也無心去想這些了,只能按照這個聲音所說的去做,他必須要活下去。
突然,寒笙感受到一股十分具有親和力的力量,用心感受,彷彿這股力量就是屬於自己的,寒笙沉迷於這個有親和力又十分具有抗拒性的神秘法則。感悟的過程看似漫長,而外界也僅僅是一瞬。
邪魔分身正要吞噬血脈時,寒笙突然睜開了雙眼,放出幽深的光芒,透露出一種令人畏懼的神秘。邪魔分身瞬間被一股強大的氣場震開,剝奪而出的血脈又盡數回到了寒笙的體內。
之後,寒笙如神明般張開雙臂,連續劃做半圓,無視空間,生生的將邪魔分身禁錮,釋放而出的氣壓,連下方的人都害怕的顫顫發抖,天哪,這還是他們的寒笙少爺嗎。
“吾之名,審判。汝之罪,滔天。吾命你在此贖罪,永絕於世……”一種不符合寒笙年齡的神聖而空洞的聲音自口中說出。突然間,空間破碎,一種審判的威嚴從天而降,強勢鎮壓邪魔分身,震懾當場。
“審判奧義,如此小的年齡竟然能夠領悟了審判法則的終極奧義,可怕”捂着傷口的曼莎女王被震撼的說不出話。
“不對啊,一般奧義法則只有在神王境才能感悟,寒笙明明沒有到達那種境界,怎麼會……難道說與寒笙體內的傳承有關”火之惡魔君炎帝主思索道。
可是邪魔分身雖滅,但是審判之力目前還未被寒笙完全掌握,所以不分敵友,剩餘的力量波及到下面的軍隊。若不是雲天夫婦及時趕到動用了大封印術,那麼今日在場的所有人將無一生還。
失去審判之力的寒笙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慢慢的徹底失去了意識,見寒笙從空中飄落,溟素連忙輕輕的托起了自己的孫兒,摸着自家孫兒的臉,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可憐的孩子,睡吧,安心的睡吧,明天又是不一樣的一天”伴隨着溟素的輕聲細語,寒笙徹底陷入了昏迷,不知何時能夠再次看到這個殘酷甚至他有些不認識的世界。
最後一個邪魔分身已滅,也就意味着這場戰爭的徹底結束。邪魔一脈被逼回了冰寂之地,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各大世界的戰爭也早已結束,這場世紀大戰以邪魔完敗告終,可又有誰能真正的說隱之一族勝了呢?一場戰爭勝利所付出的代價,足以抹殺他勝利的光輝。
曾經靈力豐沛的隱之一族的居處早已變化爲億萬將士的埋骨之地,再無昔日的歡聲笑語,有的只是寒風凜冽的吹拂,漫天黃沙的掩埋。算上寒笙,整個隱之一族剩下的不超過千人,就算是後方撤離的婦孺也被邪魔軍發現而趕盡殺絕。
一場戰爭,有多少勢力作古,有多少姓氏成爲了絕戶,又有多少人失去了至親。戰爭的殘酷絕不僅此。影失去了父母,黑暗界皇室也隕落了數位長老,白羽的母親因拼死抵抗而成了空留一口氣的活死人,就連母族花家,也幾乎是斷了傳承,一蹶不振。
超然勢力月亮城城主隕落,只剩下了自己的愛妻和尚未及笄的女兒支撐大局,血族領域久不出世的老領主接下了撫養寒山剛出世的兒子的重任,佛道院也從此閉門謝客,祭奠先人……類似的情況數不勝數。這一切的一切,都拜這場世紀大戰所賜。
……
冰寂之地,戰敗的查爾德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殿上,撫摸着殿內高貴的擺設,緬懷着昔日的知音。突的一下,一種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了查爾德,何事如此焦慮,不妨說來聽聽……”查爾德猛地擡頭看向王座,只見上面分明坐着被封印的邪魔,只是此時的他全身籠罩着黑袍,被一種無形的枷鎖穿透了胸膛和臂膀,查爾德大吃一驚,失聲道
“怎麼會,你不是……”
“哈哈……我被封印,雖說十分狼狽,但寒開又何嘗不是給了我一場大造化,不出千年,我邪魔必將重臨大千,玩弄這世間,哈哈哈……”自信的聲音在大殿上久久傳響,弄得查爾德久久不能回神。
雖然看不到邪魔的容貌,但是能感覺到他正在似笑非笑的盯着查爾德,回過神的查爾德連忙的跪倒在地,流出激動的眼淚,哽咽道
“恭迎,我的陛下……”
整個冰寂之地又要活躍了。
一場戰爭,多少傷人淚。未來的路,必將艱險萬分。大道萬千,我只取一道,成就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