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所有妃嬪都有點錯愕,怎麼扯到了閨閣教養了?
“姐姐這氣生的有點不妥,姐姐身爲皇后,乃後宮表率,這麼多年衆姐妹就算是有心來給姐姐請安,那也要姐姐同意不是,再說當年這條規矩也被皇上給廢了,我們來給姐姐請安那是本分,不請安那是守矩,姐姐緣何如此氣憤。”
珍妃起身清高的看着夏冰顏,她是當朝太師之女,自然是文采極佳,說出的話都有理有據,不但推脫了剛纔那名宮妃的罪責,還把所有的罪名推給了皇后。
“珍妃是嗎?”夏冰顏毫無羞色,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正是臣妾。”珍妃柔柔一福。
“果然是個伶俐的人兒,咱們的皇上還真是有福氣。”
“能陪伴在皇上身邊,是臣妾的福分。”她輕笑,柔情萬種。
“可是妹妹知道嗎,這晨昏定省,是誰定下的規矩?”她問道。
“自然是先祖。”珍妃據實回答。
“很好,既然是先祖定下的,豈可說廢就廢,你們既然有幸陪在皇上身邊,自然要時刻以皇上的名譽爲先,明知道着不合祖制,非但不提醒,反而還聽之任之,妹妹,居心不良啊。”
一句話,說的在座的人都大氣不敢喘,她們的本意並非如此,明明是想推給皇后一個不是,最後怎麼成了她們的罪責。
“夏冰顏,你少危言聳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御龍王朝,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憑什麼給我們定罪?”珍妃本來就看不順眼這個皇后,再加上昨天的刺激,更是惱怒,此刻哪裡忍得下去。
“就憑本宮是皇后。”她冷哼,“來人!”
“在。”四個小太監聽到傳令,急忙在門外跪下。
“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記得,要輕輕的,畢竟是皇上的女人,不能不給面子。”
“是!”四個人接到命令,上前就拉着楞在當場的王素珍往外走。
而所有人都嚇得面如土灰,珍妃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以下犯上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珍妃是當朝一品宰相的掌上明珠,並且深得皇上喜愛,她怎麼可以說打就打。
珍妃快被拖出門的時候纔回過神,用力的掙扎着,奈何太監們攥的緊,難以掙脫,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你,夏冰顏,你這個賤女人,你敢打本宮,本宮可是皇上最愛的人,放開本宮,本宮要見皇上,放開……”
“會讓你見得。”夏冰顏愉悅輕笑,哎呀,權力大了就是好啊,古代還真是個好地方,“不過要等打完了才讓你見。”
珍妃怒極,如果現在不是有人抓着她,她一定衝過去撕了那個女人的臉。
“剛開,本宮可是皇上的女人,你們敢打我,放開我,皇上,我要見皇上……”
“什麼事情,這麼吵!”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在鳳棲宮門前響起,讓珍妃雙眼頓時變得鋥亮。
“皇上,救救臣妾,皇后娘娘要打臣妾的板子,皇上……”珍妃如抓到救命稻草,用力扭動身子,掙脫開踉蹌的撲進南宮墨懷裡,低低啜泣,聲音哀怨而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