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離開了言若房間後的夜彼岸,讓絕影和蝶影過來了。
“你們兩個也收拾收拾,陪我去學院。以學生的身份。至於選報哪一個分院,你們自己決定。”
據她所知,學院和她們以前的大學差不多,分專業,擅長什麼考什麼。
分了魔法分院,靈魂分院,戰氣分院。每一個分院下面,還有一個分系,魔法:魔法師,牧師,還有一個特殊的分系,術士(暗魔法);戰氣:弓手,劍士;靈魂力:煉丹師,煉器師。
此外,還有幾個職業,是在學習範圍之外的,毒姬,琴師,歌姬,因爲其職業的特殊性,故學院不爲其而設立一個獨立的系。
除了能在系內學習,還可以在學院內學習相關的內容,這個特指靈魂分院。因爲靈魂分院主要是煉丹煉器,而靈魂力其實還能夠運用於戰鬥上,只是能夠駕馭靈魂力進行攻擊的人是日漸式微了。以至於,原本要求必修的內容變成了選修。
他們兩個聽到夜彼岸吩咐的內容,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小院裡面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至於二夫人那邊,她自是不知道了。
這件事情來得倉促,夜無雙顧着處理這件事情,又哪有時間一個人一個人地去通知?
那邊的夜無雙已經爲了這件事情,一頭汗水了。
因爲讓一個毫無能力的人進入學院,要疏通的關係可不少,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東郡國附屬城的大官,但是放到了皇城裡面,連個小官都不如,要處理這件事情,他需要託關係,欠別人的人情。
終於停了下來,已是晚上了,他看着外面皎潔的明月,眼前浮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說過的話。
“照顧好彼岸,我要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你,找不到我的。”她走得那般決絕,連自己的女兒也不再看一眼,就這樣離開了,除了自己還有換洗衣物,什麼都沒有帶。包括留戀,包括親情。
他想,夜彼岸,也會像她娘一樣離開吧?
他也是一個明白人,他看得出來,雖然夜彼岸在對他撒嬌,事實上,她眼睛裡的情感都是硬生生憋出來的。
她是在怨他吧,做着父親的身份卻又沒有完全盡到一個父親的義務,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欺負,卻不出手,還美名曰是給她鍛鍊,給的定義是小打小鬧。也許,這是因爲他不是她生父的原因?
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何影,就是他了。
是的,夜彼岸,雖姓夜,卻不是夜家人。
另一邊。
二夫人帶着恨意,看着原本裝着玉佩的盒子現在變得空無一物,嘴角滲出一抹冷笑,“呵,捨棄我的祖傳玉佩又如何,只要能夠弄死你。你就期待吧。”
是的,她不知悔改,又聯繫上了一個殺手組織,想要治她於死命。
只可惜,她失策了。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就在這個殺人夜,四個人穿着一身黑衣,施展着輕功,趁着夜色的掩護,奔向遠方……
在他們離開不久,十幾個穿着黑衣的人,來到了西院。
看着空無一人的西院,無不爆粗罵娘,咒罵二夫人,怪她虛報敵情,讓他們白來一場。
沒錯,趁着夜色離開的人,正是夜彼岸一行人。
在離開之前,夜彼岸還是有點良心的,給夜無雙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他,她已離開,無需牽掛。
這一點,她比何影做的還要絕,連離開的背影,也不曾留下。
“老大,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言若喘着氣詢問夜彼岸。
他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除出來,能夠施展輕功,已經是很難得了,更何況現在已經離開了夜府這麼遠,自會體力不支。
夜彼岸停了下來,站在一棵樹的枝頭上,宛如一隻鳳凰,黑色的長髮在夜空中飄揚着,“休息一下吧。”她沒有回答言若的問題,有的事情,並不適宜當面訴說,就像離別,只會渲染更多的不捨,這是對別人而言。因爲,對她而言,這些,有無所謂。
她不喜歡哭哭啼啼這類場面,也不喜歡依依不捨的眼神,用王勃的兩句詩來說就是“無爲在歧路,兒女共沾巾。”或者,這句話也不能形容她所想表達的意思吧。
言若深深地看了夜彼岸一眼,她還是這樣。
蝶影和絕影也不會多問,自家主子想要做什麼,他們只能夠服從,這是他們所受到的教育。
隨意地找了一棵樹,拭去上面的塵,便躺下閉目養神。
他們不會真的睡覺,隨時保持一百八十度的警惕。
悄然,夜彼岸睜開了眼睛,血誓也飄了出來,陪她看着那皎潔的月光,沒有說話。
它知道,她也是有情感的,她也是會思戀的。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對於組織裡的所有人。如果現在要她把組織裡的人的名字,相關信息,包括愛好,家庭都背出來,她一定可以一字不漏地告訴你,甚至倒背如流。
她現在思戀的,一定是那個叫做阿瑾的女人吧,她的左右手,她的好閨蜜。
少頃,她閉上了眼睛。
休息一下吧,差不多要趕路了。
半個時辰後,夜彼岸起身,一躍而起。
身後三個人也隨之而躍起,向前飛奔,向他們的目的地趕去。
—貳—
洛晨風在房間裡坐着,看着四堵牆,還有簡陋的裝修,眼眸中滿是沉寂。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是洛晨風,除了那名老者還有何忘川。
他望了望桌面上的那封信,是他所謂的孃親扔給他的,他還記得她看着他的一臉諷刺,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縷冷笑。
他現在的身份除了拍賣行幕後老闆以外,還有東郡國附屬城的城主兒子。
但他又不是附屬城城主兒子。
他只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罷了,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
洛晨風鬆了鬆自己的筋骨,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到了那邊,應該有很多好玩的遊戲吧?他很是期待啊。
這一點,他和夜彼岸很是相似,對發生的事情都用遊戲兩個字來形容。
他活動活動了一個多時辰的筋骨,洗了個澡,披上中衣一扯被子,閉上雙眼就睡着了。
翌日早晨,一羣人沒有好眼色地看着洛晨風。
“大少爺,起來了。”一個家丁沒好氣地對着正在睡覺的洛晨風喊話。
洛晨風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裝成一個傻子,“啊,哦。太陽公公也起牀了啊。”
在家丁和丫頭的“伺候”下,洛晨風換好了衣服,坐上了馬車,向皇城的學院前進。
他穿金戴銀,身邊有很多侍衛陪同。
即使他再不得寵,他還是一個皇子,就算不是皇子也是一個少爺,這些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然被恥笑的就不是他,而是整個附屬城了。
在龍椅上坐着的附屬城城主,一臉吃了翔的表情看着一張紙,惡狠狠地瞪着那些點橫點(-.- .. .-.. .-.. . .-. ),還有一把被強行破開的鎖,臉憋得通紅,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偷了他們這麼多的金錢還有那個箱子?
失了錢財還安好,可失去的不只是錢財,還有一些……證據。如果那些東西被傳了出去,一定會讓整個東郡國陷入混亂之中。
旁邊的一羣人看着自己的附屬城城主通紅的臉,心裡也是一片咒罵,到底是哪個混蛋,幹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倒是逍遙快活了,可憐他們爲了一頭家而來這裡工作的人,要忍受城主的懲罰了……
果然,附屬城城主緊握拳頭的手鬆了鬆,吐出一句話,“把看管金庫的人,各打500大板。”
那幾個人,面露苦色。
這500大板數量很多,但是卻不能讓他們一命嗚呼,而是用刑結束後,讓他們痛不欲生整整一個多月。
這種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Ps.心痛,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