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的難度一直是木階水平,並不是測試變得簡單了,而是你變得更強了。”紫色的粒子突然一聚,一個少年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深紫色頭髮,紫色瞳孔,渾身上下穿的都是黑衣黑褲,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是我卻不知道,或者說是不記得他是誰。
或許他就是我忘記的那一部分。
“你是?”我打量着這個少年,在腦海中尋找着,可是卻沒有關於他的一點一滴,什麼也沒有。
我沒有忘記,這第四輪是生死之戰,而且還沒有任何限制,所以精神一直是緊繃着的,因爲我眼前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少年,很有可能會直接秒殺我。
我看不透他的靈力等級,他比我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就連精神力也比我強上十倍以上,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人”。
“果然已經不記得了啊,也是,明明是自己要求的,我還在想什麼呢……”少年並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反而雙手環胸,示意我他暫時還不想和我打,眼睛微眯道:“記住了,我叫安德,但我並不姓安,而是姓安德。”
我聽到這句話,微微有些吃驚,安德,這不是那個慕韽的姓氏嗎?那個慕韽就已經讓人很看不透了,可是現在這個安德,更讓我看不透。
怎麼說呢,我覺得我面前的這個人很熟悉,我知道他的一切,可是又不知道我自己知道些什麼。
“安德……”我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再次嘗試着更深入的去想關於他的一切,可是依然什麼也找不到,我微擡起頭,和他對視着。
“我很想讓你記得我,可又不想讓你記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德語氣在一瞬間透露出了他的茫然,而我也得知了他的靈力等級。
負一百五十級!這怎麼可能?
生物最低都有1級,更何況是他這種強到變態的傢伙,但是他偏偏是負一百五十……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
“你腰不疼嗎?”
……
這個聲音真的好熟悉,可是我又偏偏記不起來,是這個安德嗎?不,那個人是我唯一的朋友,而安德這麼神秘,怎麼可能……罷了,我還是不立flag了吧,萬一他是呢?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
“不是說,是生死之戰麼?”我選擇無視他的那句話,反正我也聽不懂。
我依然和他對視着,想要挪開,卻發現怎麼也挪不開了,彷彿他的眼睛中有什麼似的,我能肯定,那裡面有的絕對不是沙子,不然他早淚流滿面了。
“呵,罷了,那麼就開始吧。”安德搖搖頭,頓了一會,似乎是在等我出招,可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怎麼也不想對他動手,他見狀微微一皺眉,道:“怎麼,想讓我先嗎?我一旦出手,你是不會有還手的機會的。”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不是在送死,因爲我知道,我以前絕對和這個人有點關係,所以我就是在賭,用自己的命在賭。
我和他的關係只有兩種可能,一,親密無間的死黨,二,瞭解對方的死對頭,一旦我們是第二種關係,那麼我就完蛋了。
一秒不到,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我呆了,因爲這一幕真的好熟悉。
……
“別動不動就玩消失ok?搞得好像我是主角似的。”
“哈哈,那我就是襯托主角很牛的小怪。”
……
我四周的光芒不再是紫色,而是藍色,我下意識的用靈力照了照自己的樣子,才發覺我的髮色和瞳色早已變得奇怪,在那一瞬間,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種族。
穿着還是熟悉的綠色格子上衣,淺棕色九分褲,可是我卻變成了和動漫人物一樣的紫發藍瞳,外貌也有了些許變化,比以前更加清秀了。
這真的是我嗎?
把這些事扔到一邊,連忙將靈力聚到眼睛中,勉強看清了安德的身影,不知怎麼奇蹟般的一個空翻躲過了飛馳而來的劍,腦海中傳來了三個字,我不禁說了出來道:“終末階……”
安德因爲這三個字不禁頓了一下,可是並不明顯。
神情變得認真,開始專心應付這次戰鬥,控制着靈力向安德涌去,喝道:“術——爆破。”
他沒有動,反而站立在原地,僅僅是用靈力拿回了劍,再次甩了出去,與此同時,靈力也爆炸開來。
……
一名紫瞳少年和藍瞳少年此刻正在“決鬥”,兩人一個用魔劍,一個用劍。
魔劍是什麼?它是一對劍,而不是兩把劍,這對劍並非一模一樣,如果真的一樣,那麼反而會有反效果,它們相生相剋,可是卻偏偏又能夠同時使用,而且威力不可想象。
“你的魔劍怎麼只有一把啊?還是說這只是一把殘缺的劍?”藍瞳少年眨了眨眼睛問道,可是紫瞳少年卻並沒有搭理他。
十分鐘後,藍瞳少年眼看着就要獲勝了,他將靈力往紫瞳少年的方向送去,說道:“術——爆破。”
靈力直接炸開,就在他以爲自己贏了的時候,一把劍從背後穿到了他的胸前,猛的吐了一口血,才發現紫瞳少年淡定的從靈力爆炸的中心走了出來,然後開始給自己療傷。
紫瞳少年似乎已經明白了藍瞳少年的問題,微笑道:“這是魔劍,名爲‘弒’,另一把沒有出現,是因爲它一直在你的背後蓄力,這個時候它是不會被看見的,而你也無法碰到它,這就是損招,無法被普通生物破解。”
“你一定要記住,魔劍永遠不可能只有一把。”
……
我連忙用所有靈力防禦住自己的背後,因爲我知道,損招再一次被我遇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安德緩緩從爆破的中心走出,見我防禦住了他的“弒”,沒有我想象中的生氣與恨,反而滿是欣慰。
我向前走了幾步,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腰,微笑道:“這一次,是我贏了。”
一分鐘,所謂的生死之戰就已經結束,可是並沒有分出來生死,因爲我想起來了,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我唯一的朋友,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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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還是那樣,永遠都是配角中的主角。”安德也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中比以往多了許多苦澀。
他是一個不愛笑的人,可是此刻他卻笑了,但是卻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的確,我從剛開始就這樣了,雖然我還沒有想起來一切,但至少我想起了你,也知道了我是一個萬年配角。”提到配角,我並沒有恨,因爲我已經記起,我當配角不止當了十八年,而我曾經也沒聽說過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
這的確有些玄幻,可是這偏偏是我的記憶告訴我的,記憶總不會有假。
“兩條路,要走哪一條?你也到了選擇的時候了。”安德收起了笑容,他開始變得不一樣,或者說是他少了一絲張揚,多了很多收斂,這就是他的選擇啊。